“没有痛苦？”季君诧异地看着鸦。

“在精神被分离出以后，人会进入短暂的昏迷状态，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所以那个女孩死的没有痛苦。”鸦说道。

“我真是谢谢你，我真的有被你安慰到！”季君恶狠狠地说。

“你现在给自己做一个心理暗示，做一个动作，暗示那个动作配上嘴或心里的话就可以分离精神，下次你就不会失败了。”鸦说道。

“心理暗示？”季君从地上起来，思索了一会说道：“那就打响指吧，动作幅度小，别人也不容易察觉。”

“你还真是被搞怕了，咯咯咯咯……”鸦扑闪起翅膀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还有什么东西没说的吗？麻烦你一次性说清楚！”季君一边说着，手上还在不断打着响指。

“你知道之前那个文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信仰一致的教徒吗？”鸦问道。

“我脑子中的装置不会还能操纵精神吧？”季君不可置信道。

“这下你可算变聪明了。”鸦赞叹道，“当然，你脑子中的东西操纵不了人，我没给你们装那么高级的版本，你只能操纵一些生命能量比较弱的生物，比如……”

“比如，乌鸦，兔子，狗、猫什么的，对吧？”季君打断鸦道。

“bingo！不过你操纵不了那么多，按照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你顶多操纵两只麻雀，如果强行操作过多的生物你的大脑会崩溃的。可能会变成痴呆。”鸦说道。

“那我操纵控制他们的意义在哪？好玩？我是驯兽师？”季君不解道。

“共视啊！他们看见的事物会回传到你的大脑中！鸟的视觉能力可是动物之中最顶尖的，如果那天你在楼下控制一只麻雀飞上楼顶，麻雀把它看到重影的画面回传给你，这时你只需要在楼下打个响指就搞定啦！”鸦一边在季君的头顶盘旋一边用着孩童般天真纯洁的语气说道。

“还能这么用？”季君现在四处张望，想要找一只麻雀来试试。

“有些实验体面对的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这种情况岂不是很危险？虽然我不会放任你们自杀，但是人类社会中，如果有人将你们杀死，这种事我是无法插手的，但是你别以为你找到游戏bug了，如果你刻意去寻找这种可能将你杀死的人，我会在你行动之前，将你回收。”鸦说道。

“可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还有这种能力？”季君问道。

“毕竟这种操纵生物的能力还是非常恐怖的，我只会把这种能力告诉那些面对的是危险人物的实验体，但是也有一些实验体是自己发现的。通过这次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你的精神同步者大概率都是些自杀欲望很强烈的人，所以我觉得这种能力对你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鸦说道。

“凌媛媛不该死的……”季君凄然道。他抬头看着一只跟在鸦身后不断盘旋的乌鸦，他挥了挥手，那只乌鸦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好，有那味了。”鸦也从半空中飞落，在地上蹦跶起来，“有一个实验体他喜欢操纵鱼，他经常坐在湖边或河边，让那些钓鱼的人一整天钓不上一条鱼，他称自己叫渔（愚）者。”

“还挺有趣，那我就叫鸦吧。”季君说罢，挥了挥手，那只停在他肩膀上的乌鸦向远处飞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有点中二的味道了。”鸦说着也扑闪起翅膀，嘶鸣着向着刚刚那只乌鸦远去的方向飞去。

季君开始朝桥下走去，他突然想起来今天三个室友约他去学校外的小酒吧喝酒，说是要给他补过一个生日。其实他们三的意图很明显，他们怕凌媛媛的死对季君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季君好受一些。

天上又开始滴落小雨，不一会，季君用发胶定过型的头发全被淋湿了，头发全都黏在头皮上。但季君丝毫不在意，他不紧不慢地点起了一支烟，想起了佛学中一个术语——老少不定，于是他将装有半包烟的烟盒直接丢进了白河中，因为这包烟也绝对想不到自己最后的命运是这样。季君扔完烟后觉得心情好了许多，然后哼起了小曲。

“tellhimtoreapitwithasickleofleather（请他用皮做的镰刀收割庄稼）”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andgatheritallinabunchofheather（然后把它们收集在一束石楠丛中）”

“thenhe’llbeatrueloveofmine（那么他就是我真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