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攀赌博也是输的,贷款不知道借了几笔,但他没慌,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存款,都是之前存下来的,实在不行就拿出来还债,现在对于他而言,翻盘最重要。
林德攀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餐馆也好几天没开了,外面下着大雨。
刘清没法联系到林德攀,每天只能自己背着孩子开店,真的很累。
雨真的很大,孩子都被淋到了。
林峰发烧了,很严重。
林德攀还在打牌。
刘清背着林峰到医院,带走了以前的存款,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去医院,她不知道钱够不够。
林峰发烧到40度,所到医院及时,慢慢控制了下来,只是脑部有些后遗症,具体变现为说话大舌头,可能可以医治的药
刘清也买了,土办法也试了,钱也花完了,没办法了。
住院了三天,刘清带着林峰回家了,林德攀还是没有回来。
刘清不敢大声哭,因为她怕吵到林峰,她只能趁着林峰睡觉的间隙偷偷的抹眼泪。
家里还需要她,她不能崩溃。
说真的,看到这一幕我是十分难受的,心里总有一股气需要撒,在刘清努力背着林峰劳作时。
另一边的林德攀依旧沉迷在赌博无法自拔,赢时得意洋洋的嘴脸看得我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债主多次提醒他要还钱了,林德攀不以为意,姿态傲慢的说:“老子有钱,举人街街口生意最好的餐馆就是老子的,老子有钱。”
还最好,看的我想发笑。
输了继续借,借了继续输,知道没有放贷的要借给他钱,林德攀才慢悠悠不舍的起身往家走。
此时距离林峰发烧已经一个月了,这个月每天困了睡在赌场,醒了继续赌,人不人鬼不鬼的。
到家家里没人,林德攀知道刘清去开店了。
自己往存钱的衣服摸去。
那时候没有什么好的存钱地方,小偷也多,所以很多人都会把钱分开放进衣服口袋里一起挂到衣柜。
林德攀朝着记忆里放钱的地方摸去,手却抓了空。
林德攀懵逼了,他不死心的将所有衣服搬到床上,一件一件的翻,祈祷是自己忘记了,放错了。
第一件没有,第二件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林德攀完蛋了,那些钱还不上他会死的,家里再没有第二个金戒指了。
他发了疯般跑到餐馆,不顾及刘清手上的热汤,抓着刘清的肩膀嘶吼道:“钱呢,家里的存款呢?”
陶瓷碗带着汤在地上四分五裂,刘清吼道:“你儿子差点死了你知道吗?那些钱都拿去给你儿子治病了!”
刘清背上的林峰在哭,刘清也在哭,食客在看,林德攀在呆滞。
刘清看着地上的热汤,泣不成声,摔碎的不单单是那碗汤,还有她在她的世界里辛苦营造的美好,她累了,她其实知道林德攀又去赌博了,这次肯定又是欠钱了。
林德攀走了,他默默的去打包了一份刘清爱吃的扁食,还有一屉小笼包,看着刘清关上门回家也跟了回去。
林德攀把扁食放在刘清面前,自己抱起了孩子,刘清疑惑。
林德攀轻轻开口说道:“孩子他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
不管怎样,对于刘清来说,林德攀能给一个态度都能让她开心。
今晚对于刘清来说,过去一个月吃的苦都不算什么。
林德攀没让刘清忙,而是让她去睡觉,自己整理家务,带孩子。
刘清带着笑睡去了。
微风带着阳光叫醒了刘清,家里没人,孩子也不在,刘清以为林德攀带去餐馆了,洗漱了一下便赶去餐馆,餐馆门没开。
这一刻,刘清心里还有幻想,权当林德攀带着孩子去玩了。
她在县城找了很久,中心广场,三角街,化工厂,县政府,能玩的地方不能玩的地方她都找了一遍,她不敢面对最坏的结果。
她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地方没找,老家祖屋。
赶回去祖屋,林德攀在,林权元在,林德攀的兄弟姐妹都在,唯独孩子不在,刘清的天,彻底塌了。
孩子,被林德攀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