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明星93(强强/生子)
长久离开镜头,生疏是生疏了点,但还不至于让他惧怕,更谈不上在镜头前无所适从。
上戏前,分析剧本,揣摩台词,都是必备的功课。云子墨前所未有的用心,机会不常有,他必须好好把握。
顾了那头,势必会忽略这头。
杜宣事后见到陈伟敏,忍不住抱怨,“行啊,老陈,连我的人也敢算计。”
陈伟敏说,“不瞒您说,这次让子墨参演,是黄琪亲自指定的。当年子墨辞演龙虎斗,黄琪跟我抱怨了整整一个月呢。”
杜宣似笑非笑地叼著雪茄,“怕他抱怨,就不怕我找你算账”
陈伟敏赔笑,“嗐,那些艺术家,一个比一个脾气古怪,简直能要人命,上次还有个老演员到我跟前来抱怨,说黄琪让他空著肚子开工呢。唉,这些艺术疯子。”
他一脸的煞有介事,杜宣被逗笑的同时,也思索起来了。
被别人这么撬墙角,可不是他乐见的,好在只要拍摄三个月。
可惜杜宣这回算错了。
《连城诀》拍摄结束后,云子墨一反他期望的,忙得不著边了,尤其为了配合宣传,通告一下子多了起来。
工作多,这本来是件好事,杜宣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好比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云子墨居然还没回来。
躺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会儿电影,觉得没意思了,杜宣啪一下关了电视,拖著拖鞋上楼去。
躺在床上,双手交握垫在脑后,听了会儿音乐,再也忍不住了,杜宣腾一下从床上起来,睡衣也不拿,直接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已经勾画了一个多礼拜的双人浴,眼看著又要泡汤了。
杜宣闭眼躺在按摩浴缸里,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这么拼命干什么呢又不用他养家,何况赚大钱的是他吧
辛苦工作一天回来,居然还要面对空空冷冷的家,算怎么回事
杜宣觉得自己有些能够体会秦朗面对宁舒那g木头时,被堵得肝肺疼的感觉了。
正胡思乱想著,有脚步声进卧室来,杜宣心里一喜。
终于来了。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起身,连浴巾都没来得及围,就抬脚出去,完全不顾水溅得到处都是。
打开浴室的门,对著卧室里那个人说,“过来。”
结果,回应他的不是云子墨,而是徐渭。
徐渭额间一片青黑,“您的电话。”
杜宣一张脸也黑了下去。
徐渭在他发飙前,赶紧说,“是云先生打来的。”边说边目不斜视地把手机递给杜宣,一秒也不停顿,赶快离开。
杜宣把手机贴到耳边,暗自磨了磨,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居然非常和煦,让人如沐春风,“时候回来要去接你吗”
电话那头,云子墨的声音少有的欢快,“不用,今晚会晚点回去。”
杜宣挑眉,“怎么了”
云子墨说,“碰到几个老朋友了,想去吃点东西叙叙旧。你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这么说的时候,一把陌生高亢的男声突然隔著手机传了过来,“小莫,还磨蹭什么不就是吃个饭喝点酒,用得著连这种小事也跟家属报备么走了,去晚该占不到位子了。”
这一声嚷嚷过去,又听见一帮子人起哄的声音。
杜宣再度扬眉毛。
好家伙,居然玩夜不归宿。
正要开口,手机就被毫不留情掐断了。
也只有那个男人,敢这么当面挂他电话,多少人求著跟他说句话,都没机会。
杜宣忍不住想叹气。
正预备拨回去,找个借口劫人,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那头居然没有嘈杂声,像是在什么密闭空间里。
云子墨在那头小声说,“刚录完节目,一个个都疯过头了。我尽量早点回去,你先睡吧。手机快没电了,先这样,挂了啊。”
说挂就挂,一点也不犹豫。
杜宣一看屏幕,简直想咬牙。
这第二通电话,居然只有十三秒。
十三秒……这都什么事
手机快没电了,才知道要打电话回来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算账,拨了沈军的电话,“在哪”
沈军说,“在电视台附近的,美味烧烤店。”
杜宣有些不信,“真的去吃烧烤”
沈军说,“是。您是不是有话要我转达”
杜宣说,“先不用。你盯紧点,不--”
“老板。”意外的,沈军竟然截了他的话,“他们在喊我了,能不能……”
语气听起来很为难。
杜宣不挂电话,他们是绝对不敢先挂的。
烧烤的嗤啦声,跟嗡嗡人声,还有偶尔一声拔高了的吆喝,透过薄薄手机,再清晰不过地传过来,杜宣听得太阳都开始突突跳了,啪地把手机扔床上,进浴室去冲了个凉,然后穿衣服,拿上车钥匙出门。
威航的能确实不错,不到半小时,就“吱”一声停在了烧烤店门口。
夜色里,美味烧烤店破落的招牌灯,让杜宣有种倒车离开的冲动。
看一眼干凈的衣裤,杜宣还是叹了口气,开车门出去。
连个停车位都没有,老远就能闻到油烟味,这种地方也能吃饭
他像是完全忘了,当初是怎么黏著云子墨,追人追到几块钱起价的快餐店,吃得津津有味的日子了。
进了烧烤店,在乌压压一屋子人头里找了两个来回,才看到大厅左边最角落里,正闹得欢腾那一桌。
里头那个穿格子衬衫米色休闲长裤,背对著他的,正是云子墨。
杜宣上前去,在云子墨身后停步,一只手搭上身前人的肩,咳了咳,说,“聚餐怎么不叫上我”
沈军其实一早看见他了,很识相的,没乱说话。
所以等云子墨转头,看到身后那人,几乎愣在那儿,“你怎么……”
“晚饭没怎么吃,现在觉得有点饿了,听沈军说你们在这儿聚餐,顺路过来看看。不是不欢迎吧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这么说的时候,眉头习惯地扬起来。
平心而论,他这么个斯文高贵的模样,放在星级酒店还差不多,放烧烤店里,实在有种玉碟配泥碗的违和感。
实在不协调。
可不管协不协调,沈军早已经起身,把云子墨身边的位子让给他,然后另外找了个空位坐下。
杜宣坐下,本著和善的原则,跟在座众人一一点头打招呼。
云子墨这才找回点理智,介绍说,“这是我--杜宣。”
得亏烧烤店里闹哄哄的,也听不出这几个字中间的那一下磕绊。
只有杜宣听见了,闷声笑笑,一只手伸下去,在桌子底下m了他大腿一把,搁在桌面上那只手,倒是很正派地在跟人推杯换盏。
云子墨耳g发热脸滚烫的那几分钟里,他已经把一桌子的人全认过来了。
长得矮矮胖胖那个叫冯亮,人称亮胖子,开了家修车行,跟演艺圈没半毛钱关系,云子墨会认识他,套用亮胖子一句话:当年在本市最大的车行,两人一块混过学徒,关系最铁,要不是他亮胖子实在长得歪瓜裂枣了点,现如今进演艺圈混的,怎么也轮不到云子墨这呆瓜啊。
杜宣听出来了,原来是工友,有点意思。
至于亮胖子左手边那个猴瘦猴瘦的小子,叫汪洋,名字取得很文艺,可惜做的偏偏是最不文艺的勾当。
二流明星94(强强/生子)
这家烧烤店,连著隔壁的海鲜店,就是他开的。云子墨会跟他认识,也是因为曾经在这儿帮过一段时间工。
然後就是阿星、刘凯、王永、跟曲一丰,都是些小人物,也有满身的陋习,但居然并不让杜宣觉得反感。
杜宣的视线在几个人之间扫了几个来回,突然就定在了阿星身上,双眼微微眯起来,问,“你是子墨在港式速食店打工时认识的”
阿星很没有眼力劲,一筷子从云子墨那里,把刚烤好的一块r抢过去,蘸了蘸酱,扔进嘴里,大大咧咧地说,“是啊,你不知道,他那时候瘦得g竹竿似的,风一吹能倒下他这样的一大片。少的时候,一天打两三份工,多的时候四五份,简直不要命。”
说起这个,杜宣多少还是有些吃味的,不过更多的是心疼,桌子底下那只手摩挲著云子墨的大腿,像是在梳理什麽情绪。想了想,又问,“他那时候经常捡人回去”
阿星笑起来,“这事你也知道啊可不是,有段时间我都快以为他打算开救济所了。真是的,穷好心。看,现在谁还记得你会对你说声谢呢”
云子墨温吞地笑笑,能跟旧日一帮工友相聚,他今天的心情明显很好,也不在乎别人怎麽揭他的短,就一概笑著接受了,手上很自然把烤好的几片五花r,夹进杜宣碗里,蘸上酱,再用新鲜菜叶包好,递到杜宣手里,一边跟朋友无防备地说笑,偶尔笑一下,眉稍眼角都是飞扬的。
吃著对方亲手弄好的食物,听著那种笑声,看著那张动人心魄的脸,杜宣不知怎麽的,就觉得一颗心跳得热了,特别有亲吻对方的冲动。
这过程里,居然没有失态,很自然地一杯杯往下灌酒。
酒喝高了,饭桌上的话题自然就荤素不忌。
阿星头一个爆料,“子墨,跟我们说说呗,刚刚在电话里跟谁报备呢是女人吧”
云子墨有些醉了,本能地摇了摇头,“不是。”
亮胖子一手抓著酒瓶,往自己酒杯里满上,咕咚一口灌了,说,“你就嘴硬吧。我告诉你们,嗝,他呀,还怕我们听见,特意,嗝,躲厕所回的电话。那声音软的,嗝,能让人起皮疙瘩。还说不是女人嗝,各位,我都录下来了,包准他赖不掉。杜宣,嗝,你也听听,他现在跟你混得近,家里那点事,你肯定知道,嗝。”
杜宣在那瞬间,简直想笑出声来。
汪洋一脸色迷迷地问,“杜宣,那你说说,他家那位,长得正不正”
杜宣点头,“还不错,年纪比他小。”
沈军尴尬地低下头去。
曲一丰问,“身材怎麽样个子高不高腿长不长是模特还是女演员”
杜宣把云子墨唯一一丝清明里的尴尬看在眼里,眯著眼睛,脸一侧,笑著问,“腿长吗是不是很像模特”
云子墨憋了半天,才受不了似的点下了头。
人群里不知道谁骂了句“靠”,像是嫉妒得不行了。
王永大著舌头说,“改明儿,我也染个发,换套装束,去娱乐圈混几天,认识几个模特演员什麽的。”
杜宣闷声笑笑,桌子下那只手沿著云子墨的腿g往上滑。
云子墨差点跳起来,红著脸瞪他一眼,手伸下去,捉住那只在他身上乱m的手。
又听见刘凯y笑著说,“你们懂个屁。腿长又怎样,脸长得嫩又有什麽用。要我说啊,还是要那功夫好。啊,你们懂的。”又问云子墨,“来,子墨,跟哥哥说句实话,那种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美女,是不是很难伺候应该不肯主动用这儿服侍你吧”边说边舔了舔嘴,又一脸y邪地往下扫了扫。
意思大家都懂,男人都好那一“口”。
云子墨一张脸简直要烧沸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硬著头皮说,“不会,他很主动——”
这回是众人齐声骂了声“靠”,大有掀桌子揍人的架势。
突然,杜宣朗声笑了,举起酒杯朝众人敬了敬,说,“往後大家有难事了,都可以找我。”这麽说的时候,沈军已经给每人递了张名片。杜宣又说,“今天这顿吃得很开心,下次我请大家。”
这话一说,一群人当然乐得应承。
直到坐进车里,云子墨都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是没想到杜宣能跟自己从前那帮狐朋狗友,相处得这麽没有架子。
一瞬间,突然就有了亲吻对方的冲动。
二流明星95(强强/生子)
一瞬间,突然就有了亲吻对方的冲动。
他也真的亲上去了。
其实到了他这个年纪,做这种事多少显得跟年纪不搭调。
只是眼下口胀得满满的,好似有种丰盈荡涤的情绪从里面满溢出来,让他忍不住想要借著醉意,放肆一回。
被突然亲了,杜宣心里那点小九九,顿时活跃起来。
他倒是想做一回柳下惠,可云子墨难得这麽主动热情,连舌尖都伸进来了,他总没有再装出一副要“柏拉图”到底的道理。
於是亲吻就变得理所当然的激烈了。
彼此搓揉著,那种渴望跟急切,一瞬间都让云子墨心口有些疼了。
将近三十,已经是三个孩子爸爸的人,竟然还会这麽r欲,这不由得云子墨不愧疚,不在心底里狠狠自我检讨一番。
也怪正揉著他亲吻这个男人,太容易让人……心存“恶念”了,著实让人没法抗拒。
头发、额头、眼睛、鼻子、嘴唇、手、脚,好像杜宣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乃至於呼吸,都散发著浓烈的雄荷尔蒙气息,让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想要即刻占有。
呃……
怎麽会这样
云子墨这一刹那,几乎羞愧得,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填进去。
然後就听到了沉醉如醇酒般的笑声,从杜宣喉咙底传出来,云子墨只觉得心脏“咚”一下响跳。
几乎是同时,他在心底哀嚎开了。
完了!
完了!
快三十的老男人,居然还会对著什麽人的笑发花痴,玩心跳。
太羞耻了!
两人搂著接完吻,在那种浓重的呼吸里,突然杜宣捂著云子墨的臀,狠狠往他yuwang上摁了摁,呼吸明显急了。
这就是求欢的信号了。
没等云子墨反应过来,车座椅就被放成了平躺,彼此chu喘著脱了对方的衣服,做足前戏,杜宣一个翻身仰躺在车椅上,从不知哪里m出来一个保险套,捏著云子墨的指尖,将套子套在他紫黑的yuwang上,托著云子墨的腰臀,缓缓将人压了下来。
被那种chu长的尺寸一点点进入,云子墨心都跳得疼了。
视线里,杜宣身上每一块肌r的纹路,都绷成一种掠夺的姿态,眼神幽深,让云子墨一动也不敢动。
他是清楚这样的蓄势待发下,会有怎样心惊r跳的力量的。
果然,攻势很快就来了。
杜宣烫热的掌心包著他的臀r,手臂配合腰部挺动,一下下折腾起来。弄得急了,乾脆一个挺身起来,又抱著怀里人一个转身,变成云子墨趴在车窗边,被顶著狠狠进入。
这样就进得更加深了,尤其杜宣还嫌不够,手指用力,掰开云子墨挺翘丰满的臀r,将器一次比一次更深地送进去,云子墨眼睛里连生理盐水都溢出来了。
太深了。
他难以自制地shenyin起来,上半身趴在车窗上,完全没有力气,更多的还有羞耻跟担忧。
车子虽然停在公园一个很隐秘的角落里,却不敢保证就没有人经过。
渐渐的,身体深处的酸胀,排山倒海似的涌上来。
云子墨再也忍不住求饶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接著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变成面对面被压住进入。
杜宣下半身密密地抵著他,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哄似的说,“再忍忍,乖……”边说边用他硬得发烫的器,狠狠碾磨云子墨的g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