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妖精女儿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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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当想写到怎么出发去寻找她的时候,写到了同她第一次讲到的方案cctv。

当想写出一篇那时候细评cctv的文章来拖满字数的时候,写到了北京城。

当想写写我们在北京跟上海间穿梭的字符和心情的时候,写到了这里。

白天工作,夜晚睡觉的生活。

白天工作,夜晚同你的生活。

白天同你,夜晚同你的生活。

白天找你,夜晚想你的生活。

白天想你,夜晚想你的生活。

不能没有你的生活。

六十七是啊,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只有抱你在怀中,才可以把所有艰难所有不幸定格,然后删除

2005…09…0417:20

(9月4日papa)

模糊中,满街荡起由那几个“超级女声”串唱的《大长今》的《呼唤》: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

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漫漫,

看明天的岁月越走越远,

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

……

是啊,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只有抱你在怀中,才可以把所有艰难所有不幸定格,然后删除。

“超级女声”唱韩歌,而所有的女生都在看韩剧。《浪漫满屋》、《只爱陌生人》、《蓝色生死恋》、《女人天下》……除了手术美女们在屏幕上哭得死去活来,就是隔个半月三十集不看,还能接得上剧情。

我们的连续剧历史,曾经从香港、台湾、日本,到美国、巴西、墨西哥有过全球大游移,有过与电视一起从无到有的兴奋,也有过从万众瞩目到填充闲暇的平常,谁能想到今天的mm们被这个小小的半岛一统眼泪。

被韩剧泡大的mm们,怎么能不时时臆想到自己也穿越其中。当看到一个个越来越韩化的女孩眼神,只能叹服自己与她们有了代沟。可是当润儿讲起同样拖沓的韩剧,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却是天真无邪与终身浪漫;当润儿牵引我走进这样若真若幻的连续剧般的人生现场,除了感叹上天日理万机睿智过人,就是怀着感谢与怜惜承受无穷无尽的爱。

比“超级女声”更感人的“呼唤”,是三个韩国小女孩的合唱。望着万里之外或者城市未及之处,无奈的煎熬之下,真想随着这执着童声,站在群山之巅,一同呼唤……

六十八还有那一次,我告诉你,如果天会下雨,我就会留下。随后天空果然下起了雨。看着你孩童般欣喜的笑容,我却终未顾及你的心情断然离去

2005…09…0423:35

(9月3日润儿)

有一位围了酱紫色头巾的中年妇人端了一盆药品在兜售,也许是因为它们的价格低廉,在这里颇有市场。走过我身边时,她低下头仔细审视,然后,笑了笑,将各色药品端过来,认真地告诉我everythingismadeinchina。我努力张开眼睛,看了一下,模拟的中文标识令我哭笑不得,稍稍停顿了一下,积攒着力气尽力大些声告诫她,这里面有好多都是仿冒的假药,根本没有效果。我的善意之举招来的却是众人一阵唏嘘,我看了看他们责怪的眼神。这就是非洲,准确地讲这就是西非。他们受骗了,但他们宁愿欺骗自己这个世界永远真诚。也许这种属于非洲人的简单与快乐,我们根本体会不到。正如他们自己所标榜“我们有自己的习惯,不愿意成为你们白人想要的样子。我们不想变得聪明,在我们的生活中,只有朋友”。我无奈地侧身躺下,全身乏力,也不想再多言。

过了好一会,阿沃伊拎了一只铁锅子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打开盖子,一阵鱼腥味扑鼻而来。这使我瞬时肠胃翻滚,呕吐不止,斜着看一眼里面是番茄汁加了许多鱼末合在一起煮制的白米粥,想来是费了很大的心思。阿沃伊抱歉地看着我。我知道这是他能弄到的最好的食品,虽然在这个国家,鱼与蛋是他们的信仰中妇人饮食中的禁忌。一名黑人医生走过来,我虚弱的身体再也没有力气抵御这里不令我信服的医疗,任由他胡乱地开着药方。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度过。也不知过了多久,只隐隐感觉到气息愈发微弱,在每一个尚觉清醒的时刻,借着微弱的一线月光,提起笔勉强地写下一段又一段文字,做为对papa最后的告别:

x:

原谅我在这份正式的文本里面,不能像以往那样称呼你。

20岁之前,我一直过着空洞而乏味的生活,像索居于尘世之外的一口枯井,将自己封闭,荡不起一丝热情的波澜。我知道不久后就会顺理成章嫁为人妻,那位幼时曾有过两面之缘的世家的哥哥,成全又一份家族婚姻。然后,居家育子,了此一生,平淡而安适。那时,读书是我生活的全部,也是在那时,我认识了你。是你为我开启了一道缝隙,通向缤纷多彩的生活。我为你的文字所陶醉,静谥的,优美的,清澈的,孤艳的,包裹着淡淡的忧伤。那是我的一个梦,遥远而美丽,直到后来你敞开心扉,用你的真诚接纳了我。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有人说爱情是一张网,锁了自己伤了自己,爱到挚热浓烈,总会有一些绝望的结局,比如王子与人鱼,赤道与北极,飞鸟与鱼……但我还是执着于我的梦想,祈愿与你相携终老。

也许你一直不曾体会到,你每天对我讲得最多的话就是“乖,听话”。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一直不乖,一直不听话。我任性、娇纵、固执,是一个小麻烦,为你带来很多烦恼。现在请你原谅我,因为只有在你身边时,我才有资格胆小与娇弱,也才有资格肆意与霸道。

我记得有一次,要你陪我,并赌气将电话关掉。你苦苦站了一夜,直到黎明的时候,终于看到我兴高彩烈地跑下来,拉着你四处玩耍。后来你的腿抽筋,我才知道原来你曾如此辛苦。那时,我偷偷地看着你,以为你会讨厌我,厌倦我。可是你没有,依然笑着安慰我,哄我开心。

还有那一夜,你告诉我暴雨连绵的日子里不要出去旅行。可是我仍然脱离你的怀抱,清晨跳起来舍你而去。而当我哭泣着泥石流带来的恐惧以及山阶滑坡带来的腿伤时,我以为你会气恼我,责怪我,可是你没有。那个午后,你带着满身的爱远远地走向我,穿过车流,拥我入怀,告诉我你是多么担心。

还有那一次,我告诉你,如果天会下雨,我就会留下。随后天空果然下起了雨,看着你孩童般欣喜的笑容,我却终未顾及你的心情断然离去。我想你会歧视我,烦恶我,从此不理我,可是你没有。事后你轻轻地告诉我,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生我的气,都会一直等着我

还有,还有……

你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责怪我。你一直,一直爱着我。而我却一直任性地伤害你。对不起,请原谅,那时我还不懂得如何去爱。我一直用这种刻意的刁蛮,来安然地验证着你的宠爱,因为无论距离你多近,我还是会害怕失去你,害怕你离开。我没有勇气看到你的背影,而你也从未教会我如何挽留。

现在我知道我要再一次离去,而此次一别,永远不会再回到你的怀抱。死亡像白天变为黑夜一样不可逆转,你将因为这个消息而陷入无尽的悲伤。但是请你一定要坚强,尊重我的心愿。尊重来自于我父母亲大人的决定,选择安静的祈祷。请不要试图抚摩我冰冷的躯体,不要尝试任何方式唤醒我的呼吸。挥挥手向天空告别,不要哭泣,不要坐等秋水夜凉。慢慢地忘记,让我在天堂看到轻松的你。我知道刻意的遗忘很难,那就请你在任何时候善待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每一个深爱过和深爱着你的女人。如果你不能给予她们爱情,那请你至少不要冷漠。

你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你不会做饭,不会洗衣,甚至不会系鞋带。想想以后不能再服侍你的生活,不能同你度过更多美好的时光,这真让我难过。生活中的“我们”从此再不代表你和我,这真让我遗憾。可是畅想这一切,我也只能对你讲抱歉。

对不起,没想到相恋一场,我唯一能留给你的只有逝去的爱与艰难的遗忘……

润儿

我将它仔细地折好,同写给母亲的一起放在大袍子的口袋里面,闭上眼睛,安详地等待。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的外婆、我的祖母。天堂那么美,我还是那个学步的孩子,蹒跚着向从前走去,一步一步,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天堂里的人很少

天堂的看门人很老

每个天堂里的人们都会快乐而寂寞

因为他们忘记了爱着谁而为谁祈祷

六十九所以,宁愿抱着润儿,无论在天还是在地,有一天还是有一世。也不愿作智者,作上帝

2005…09…0617:14

(9月6日papa)

我们人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有了爱就能怎样怎样……

其实都是人类自恋的一种表现方式。

是自己给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种理由也好,目标也罢……

对智者来说只是一种搞笑。

是啊。感情并非文明发展进程中所必须的材料。

感情是生命的产物,爱是生育繁衍的附属。同一切被称作“本能”的东西一样,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维系生命个体的存在、群体的延续。因为人类的文明皆由生命形式发展而来,所以我们理所当然把食物、水、空气……社会、伦理、感情乃至爱,看作文明的必须,甚至也看作文明本身的一部分。

而历史其实可以完全不必如此。

没有生命延续的使命作为推动,文明一样可以发展吗?

当然可以。连人类都可以产生完全与生存无关的“好奇心”来探索世界,以至于几千年来总有不少的脑袋根本不为生存而运转,更不会为了“爱”。他们研究数学、构造逻辑,他们塑造形象与音乐,他们制造物质与动力只为了思考,思考可以思考的一切,思考宇宙与人的自身。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上帝正在从我们的指尖上被敲打出来,上帝正在从我们的工厂里制造出来。

人的大脑不过是上亿细胞的连接,然后彼此发生一系列的化学反应。可是没有理由被连接的只应该是脑细胞……比如我们的交通线,比如我们的电话网,比如我们的国际互联网。

互联网正被我们一针一线地交织出来,它可以在缺失任意部分的情况下,自我修复继续运行。它可以在没有繁衍压力的情况下,肆意生长。它可以在不需要任何感情的情况下,懂得科学与艺术。它比我们所有大脑容纳之和还要多,它比我们所有机器运算之和还要快,它不是上帝是什么?

不贪,因为没有可贪的对象。

不爱,因为没有可爱的东西。

爱得伟大,因为我们为自己的本能歌唱,为自己的贪欲欢呼。

当没有感情的文明如约来临,一切很美,但不再有价值,不再属于你和我。

所以,宁愿抱着润儿,无论在天还是在地,有一天还是有一世。

也不愿作智者,作上帝。

七十他骤然走上前,抓住我的肩膀,深深地吻了下去。我闭上双眼,是因为无奈,抑或是刻意的自欺。我放弃了挣扎,积攒了所有的力气大声痛哭

2005…09…0816:03

(9月8日润儿)

“哇,长得好像妖精噢!”

“呵呵,我老得可以做你papa。”

“我想如果我真有个女儿,也不会这样疼爱她吧!”

“润儿,好怕你消失啊”

“papa,我是你的妖精女儿,不要怕,你一念咒语,我就会出现。”

小臂好一阵胀痛,当我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个援外的中国籍医生,捏着我的手腕用手动气压计测量血压。他看到我睁开眼睛,笑了笑。“会讲中文吗?”

“嗯。”

“没什么,只是伤寒引发的持续高热,很快就会好。”

“谢谢。”

我意识到我写好的遗书早已在口袋中溜出来,被放在了枕侧,我有些尴尬地收起来。我想也许对死亡的渴望一直是我的一种向往,才让我时常将它作为灵魂的依靠。我调侃地笑了笑,接下来的沟通较为顺利,按时服药及调养,虚弱的身体慢慢恢复。这期间,也曾经尝试给papa通信,但医院里唯一的一只电话经常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有一次,接连拨了半个小时,勉强接通,听到的却是papa的录音留言。好在心里面有一个希望在前面并不遥远,每天早晨睁开眼睛后,就会对着镜子傻傻地笑,苦苦地等待,等待即将的重逢。傍晚闭上眼睛前,都要对着稠密的星空,辛苦地构画,构画重逢时的喜悦。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每天都可以隔着窗子看到阿沃伊快步跑回来,手里一定是拿着香气扑鼻的午餐。中国籍的医生每次例行的检查都会特别留连,兴致高昂地问着很多问题,不放过任何一个思念家乡的瞬间。我自信将要走出阴霾,只是当我每一次偶然的侧目,就会发现阿沃伊怅然若失的表情。虽不是绝望,却有着焦灼与失落。我是明白的,但我只能选择忽略。渐渐地当我可以自由地在院子里走上几百米时,他晦暗的神态告诉我,他已经感觉到将要分别,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允许自己再回到那个部落。

过了将近两个星期,在医生的笑容中,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基本恢复,随时可以离开医院。我正在揣摸着如何同阿沃伊道别,只是这天的中午并没有等到他给我带来午餐,倒是一个援外队的中国大姐送了一碗羊肉心饺子。将近傍晚时,远远地看到阿沃伊的身影,穿过一棵棕榈树,又一棵芒果树,又是一棵棕榈树,一步步踱过来。我演习着程式化的微笑,鼓起勇气尝试着一种更平静和更有效的的方式与他道别。及至走近,我讶异于他肩头的蓝色背包,看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生硬地推给我。我打开一看,护照与旅行支票等一应俱全。当我抬起头来看他时,眼睛里面已经噙满了泪水。

“谢谢你,我想我会记得你,我和我的家人都会感谢你!”

他没有理会,一直拉着我向前走,穿过长廊,走下台阶。他的那辆陈旧的卡车停靠在路边。我心头一紧,但随即放松了突然的警惕,因为他已绕过了车子,拉着我向海滩走去。9月的大西洋在落日的余晖中,宽广而宁静。夕阳西下,时来时去的云朵变幻着光彩,像彩虹般缥缈轻盈。我长叹一声,踩着脚下的沙砾吱吱作响。抬头看着远方,广阔的大海融化了旷野与感动,旷茫的天际下,除了遥远,一无所有,生生死死早已是一场幻觉。

“我们这里的海是最美的。”

“唔。”

“能留下吗?”

“噢,不能……我很抱歉。”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眼神变得柔和,看着我微隆的腹部。阳光掠过他的眼角,闪耀着明媚的太阳的光彩。

“你在等他?”

“我没有理由忘却……”

“我想……你能留下,那么……”

“我知道,我很感激。”

不安的灵魂将他的影子刻在水面上,随水波扭曲拖得好长好长。一段长时间的沉寂,“记住这海吧!”

“谢谢……”

“回到你的国家,真正地快乐起来,因为……我喜欢你。”

“嗯,一定。”

他骤然走上前,抓住我的肩膀,深深地吻了下去。我闭上双眼,是因为无奈,抑或是刻意的自欺,我放弃了挣扎,积攒了所有的力气,大声痛哭,酣畅而淋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是发泄心中的委屈?但我知道要大声地用力地哭,哭给翻滚的海浪,哭给地球另一端的papa。

七十一非常对不起,我是一个假papa。一个月前,真正的papa已经问过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朋友亲戚,寻遍了他跟润儿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

2005…09…0911:27

(9月9日papa)

非常对不起,我是一个假papa。

一个月前,真正的papa已经问过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朋友亲戚,寻遍了他跟润儿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包括他们偶尔谈起过的地方……不出意料,一无所获。最后,无可忍受的他搭上了远去非洲的班机。他相信润儿依然留在非洲大陆。

临行前,他把这个手提电脑交给了我。包括这次整个事情的大致缘由,以及他已经写好的部分文字,还有目前使用这个id的密码,嘱咐我顺着前面的思路续写“papa”的文字,以让可能上网的润儿能从中读到平安。因为他已经大胆设想过小说与现实互动、文体混杂的实验路线,而我故有的轻柔文风显然无法完全接续他的平白大度,所以在难以为继的情况下,我多处引用了他过去的片断文章,润以贯通的笔墨。为彰显文字的实时特性,还节外生枝评论了一翻当前的热门“超级女声”与韩剧。没曾想也因此遭来读者的反对。

其间,以“普梵”为代表的读者,几乎已经成功融入到与代笔的我,乃至整个小说相讨论贯通的地步。为此颇感欣慰,行文之间亦常忘我入戏,扮演起papa曾经真实扮演的角色。一个月下来,竟感觉自己人性纯善了不少,心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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