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但当她站起来,毯子一落了地,她才发现自己的上身已近全裸!
「啊!」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胡乔飞眉头紧紧一皱,回头就看见她紧抱著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又不是脱光了,你鬼叫什么。」他无奈地双手抱胸,看著她的眸里饱含一种就要被逼急的寒光。
「你还说没脱我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她扁著嘴,怒不可遏地逼问著他。
「那是你自己脱的,还口口声声喊著你有多热、多需要。唉,我真後侮没把刚刚那一切给录影下来做证,好让你明白自己实际上有多贱了。」他一步步定近她,眼底净是後悔的颜色。
他真不该救她,不该同情心大发地将她拉出那个是非地。这下可好,换他身陷是非不明的漩涡里了。
陆盈不敢相信,她当真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
她抚著脑袋,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最浚理出了结论,「是你对我下了药?我神志不清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我!」胡乔飞指著自己的鼻尖,随即喷笑出声,「你就这么笃定是我?行,我劝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失了身。如果没有,那就证明了一句话,你就算被人下了淫药,在我眼前还不如一只母猪吸引我。」
撂下这话,他不再逗留地大步离开。
陆盈恼火地看著他的背影,「你这臭男人说的是什么话?我……我真比母猪还不如吗?好,你给我记住,本姑奶奶迟早会让你好看!」
她赶紧将上衣穿上,突然想起她身上好像没带钱,再看看这房间的装潢摆设应该是属於旅馆之类的,如果那男人连房钱也没付,那她该怎么办?
若真如此,那她可是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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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好,那男人还算有点良心,已把房钱给付了,让她可以离开这里。
其实回头想想,他说得也没错。虽然她是不曾做过那种事,可凭她对自己身体的感觉,应该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否则,难不成真要她去医院做检查吗?到时候若是被传开了,她还有没有脸见人呀?
回到亚琳的住处,待了一上午,她是愈想愈不服气,这个耻辱她是非报不可!但是,她的「施咒术」却有一个很不好的bug,那就是必须得到对方一根头发。
唉,她只知道他叫什么飞的。这下人家都飞走了,她还能上哪儿去找头发呢?
整理一下心绪,她决定先去医院探望一下亚琳,途中顺便买了亚琳最爱吃的蜂蜜蛋糕。
然而,就在她走进病房的那一刹那却蓦然愣住了。
因为里面居然还多出个男人,偏偏他不是别人,就是昨晚将她迷昏,让她现在身处痛楚中,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臭男人!
想当然耳,胡乔飞在看见陆盈的瞬间,脸部的震惊表情可一点儿也不亚於她。
「是你!」她快步走向他,眯著的眼瞳中含有满满的恨意。
「还真是冤家路窄。」他眉儿一挑,「你去妇产科做检查了没?可别一来就栽赃在我头上。」
「你……你居然这么说?」陆盈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了出来,压抑住想上前再度甩他耳光的冲动。
「你们认识呀?!」亚琳愕然地看著他们。
「我才不屑跟他认识!」陆盈鼓起双颊,「亚琳,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知道海翔一向对你不错,你不该辜负他的。
「我辜负海翔?!」亚琳挪了挪身体,坐直後看著她,「你是哪根筋不对呀?」
「我好好的,而且耳清目明,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看上一个牛郎。」陆盈双臂抱胸,勾起唇看著胡乔飞,看他还能要什么花样?
哼,想钓她最要好的朋友,门儿都没有。
「牛郎?!哈哈……」
令她想不到的是,亚琳竟然罔顾她的忠告,不但没有愧色,还笑成这样。老天!她还真为海翔不值。
「亚琳,你车祸只是伤了腿吧?」陆盈愈想愈不对,於是摸了摸她的额头,「该不会你脑袋也受了伤?」
「你触我霉头哦,我只伤著腿,脑袋再正常不过了。」亚琳张大眼,看著陆盈奇奇怪怪的反应与言词。
「是吗?」陆盈小巧的五宫已皱成一团,看向胡乔飞的眼神更充满了埋怨。
「喂,才一天不见,你怎么了?阿飞他哪儿得罪你了?」亚琳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阿飞,「阿飞你说,怎么了?」
「她是你的朋友?」胡乔飞双手抱胸。
「没错,而且是最好的朋友。」
「那我劝你跟她绝交,省得被她影响了,所谓近朱者赤,我可不希望你变得跟她一样,成了——神经病!」他眯起眸子,瞟了陆盈一眼後便站了起来,「你歇著,我改天再来看你。」
「阿飞,你慢走。」亚琳带著歉意又说:「谢谢你的水果。」
「不客气,是我愧对你,答应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对亚琳露出一丝魅力无穷的笑容後,他连向陆盈道别的兴致都没,甚至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喂——」陆盈气愤地追到门口,若不是在医院,她早就冲到他面前与他大吵一架了。
哪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男的到——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和亚琳有牵扯?
她折返病房,对著亚琳问:「你怎么会认识那个男人?」
「其实我也不想认识他,可既然认识了也没办法。不过他真是个好人,长得又帅,
「别再对他有偏见了。他也怪可怜的,我偷偷告诉你……有人要谋杀他呢。」亚琳突然压低嗓音说道。
「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还真不得不怀疑亚琳得了非常严重的妄想症。
「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这条腿是骗不了人的。」想起车祸经过她就心惊胆跳,「车祸时,那肇事者本要撞的人是他。因为我刚好路过,一个不慎就成了替罪羔羊,他这才觉得歉疚常常来看我。」
陆盈这下茫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离开学校会遇上这样的情形?
别人的目标都是这么明确,唯有她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该与谁联系也不清楚,只能往校长给她的线索里跳。如今遇上这个男人,该不会……他与她此次的考验任务有关?
「现在你该相信了吧。」亚琳打了个呵欠。
「你要午休了是不?那你睡吧,我走了。」突然,陆盈看见自己放在椅子上的蛋糕,於是拎过来放在桌上,「这是你最爱吃的蜂蜜蛋糕。」
「哇,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喜好。」一闻到蜂蜜蛋糕的香味,亚琳赶紧打开盒子,「虽然很饱了,可我还是想吃一块。」
「来,我帮你倒杯水。」瞧她狼吞虎咽的,还真怕她噎到,陆盈递了杯水过去。「慢慢喝,我先走了。」
「要去找你心目中的牛郎?」亚琳吃吃一笑。
「去你的。」对她一瞪眼,陆盈这才走出病房。
到了外头看著午后刺眼的阳光,她不禁眯起了眼,心底暗暗打定主意,她一定要将那个男人的身分给弄明白,绝不容许自己再打这种迷糊仗。
臭男人!我管你是牛郎还是搬运工,我是绝对不会任你这么欺辱我的!
看著手上的地址,她立刻拦下一辆计程车,决定去一探究竟。
第三章
依循地址来到了那间货运公司,陆盈一进入里头,就被里面嘈杂的人群和粗俗的嚷嚷声给吓了跳。
眼看这里的男人个个只穿了件汗衫,颈上披了条毛巾,粗话满天飞,有的还集聚在角落趁老板不在时摸两把,让她真不习惯。
倒是有两位小姐电话接个不停,看样子似乎生意不错。
「阿牛呀,你们还摸!小心老板来剥你们的皮。时间差不多了,快出车到瑞临工厂,他们要出货了。」
「小芬呀,你干嘛这么急?太早过去,没工人上货我就要帮著开『堆高机』,才不要哩!」他操著台语说。
「但你们也不能聚在那里摸牌,老板回来看见肯定会阉了你。」小芬气得故意说重话吓他。
阿牛赶紧压住重点,不信邪地挑挑眉,「他敢?我虽然欠了他不少钱,但也替他做了不少事呀。」
「哎哟,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呀。」小芬抚额大叹,「快快……快去把东西收一收,出车啦。」
「好,别催了。」他认命地上了车。
小芬看了看订单,眉头又拢起,「这个阿飞怎么还没回来,车子已经不够了。」
就在她念念有词之际,胡乔飞终於开了辆大卡车进入停车常
远远地,陆盈便瞧见他从卡车上跃下,立刻闪身到一旁躲了起来。见他依然是穿著那件黑色背心,快步往办公室跑去。
「唉,你如果再不到,我就完蛋了!」小芬彷若见到了救星般,直拉住他的手,「快,这里还有一车,你去好不好?」
「现在?!」他看了下表,「不行,待会儿有事。」
「你到底有什么事?每次过了四点就不出车,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你背後说话,都是我为你挡下来了。」
小芬握著他的手臂,对他眨眨眼,嘴边带著的笑可是勾魂得很,看样子她是早对他有意思了。
「对不起,我真有事。倘若老板说话了,看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拿起毛巾拭了下汗水,「我真得走了。」
「等等!」小芬喊住他,然後往外瞄了几眼,确定没人看见才从身边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这是我买来偷偷冰在这里的,就只一罐,骗那些臭工人是我要喝的,你快拿去喝吧。」
「既是你要喝的,你就拿去喝吧。」他笑了笑,随即转身欲走。
「喂……」小芬追了上去,「你怎么搞的,老是拿人家的好意当驴肝肺,真没良心耶。喏,拿去。」她硬是要将啤酒塞给他。
胡乔飞拿过手,只好撇嘴一笑,「那么谢谢你了,小芬,领薪水时一定回请你。」
丢下这话,他快步离开办公室,一到外头就对其他夥伴挥手再见。
「阿飞呀,你手里拿什么?」有人眼尖地瞧见了。
「小芬的啤酒,我不渴,给你们喝吧。」
他举手朝那些人一扔,其中一人站起来接住了它,「谢啦。」
这一幕让办公室内的小芬看见了只好猛跺脚,气得火冒三丈。
事实上,胡乔飞又怎会不明白小芬对他好,可她的好对他而言压力太大,既是自己偿不了的情,他就无意欠下。
走出货运行,胡乔飞快步走到一边铁皮帐棚内骑上他的哈雷机车。就在他疾速骑出帐棚之际,却意外看见有个女人挡在大马路中间。
「吱——」他火速煞了车,可车头已在女人大腿前面三公分处。
妈的!差一点儿就撞上了,而她居然连闪都不知道要闪,分明是找死。
尤其在他看清楚是谁时,那心底的火焰更炽。
「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他利目一眯,嘴里吐出的尽是熊熊火气。
「你这个男人,知不知道这样已经超速了?」每个女人都看上他,被他所迷惑,可她陆盈才下吃他这一套。
「行行行,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该不会专门为了抓我超速吧?若真如此,我还真是担待不起呀。」他扭了下脑袋,知不知道戴著安全帽可是很热的,她究竟要干嘛?
「你别作梦。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又到底是谁?」不达目的,她是绝不会离开的。
「我是谁?」他倒是惊讶,「为了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你千里迢迢追著我跑呀,唉!你也太客气了。」
陆盈变了脸,「谁追著你跑?」
「没有是不?那真是阿弥陀佛了,那么你我就永不再见。」他又转动油门,机车发出「轰轰」的声音。
她依然文风不动地站在原地,「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
他索性熄了火,扯著抹俊魅十足的笑容,「在下姓胡,叫胡乔飞,这样够清楚明白了吧?」
「胡乔飞,你既然愿意在这种地方做苦力,又为什么要去酒店当牛郎呢?」这便是她最疑惑的地方。
他挑起眉毛,带著谵意的笑反问:「烤肉小姐,那我能不能问你,你既然吃过早餐,又干嘛要吃晚餐?」
「我!」陆盈一愣。
「说不出来吧,既然说不出来就别烦我,让开。」
「你要去酒店上班对吧?」既然答不出来,她乾脆换个方式问。
「没错。」他点点头。
「那你能带我去吗?」她双臂交叉在胸前,对他漾出一抹娇媚的笑容。
胡乔飞眯起了眸于,冷冷哼笑,「难道你忘了昨天你已经亲眼看到那些极为养眼的一幕,难道你一点儿警觉性也没?」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你以为我真没去过那种地方吗?」她眼珠子轻轻一转,故作镇定。事实上就是因为如此,让她觉得那地方诡怪得不得了,所以才决定再去一趟,查个清楚。
闻言,他眯起眼,露出一抹鄙色,「酒店可是花钱非常凶的地方,而且我们牛郎的钟点更不便宜,你有钱吗?」
「我……我现在是没钱,可是我户头里有呀。」陆盈一对细长的眉儿一飙,说著颇有道理的话。
她身上没钱不代表她是个穷人,总有一天,她要拿大把钞票压死他。
「哦,这么说是我有眼无珠,你是位名媛淑女罗。」他摸摸鼻子,发出一丝谑笑意味极深的声音。
「没错。」她弯起唇线,随即从口袋掏出一张百元钞塞进他黑色背心内,「花钱的是大爷,现在我要你带我去酒店。」
「预付订金?」胡乔飞眯超眸子,「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你,请你让开。」
「你不带我去,以为我就去不了了?我不懂你到底在怕什么?」她走向他,将双手攀在他车把上,近距离看著他。两张脸仅隔著一个安全帽的塑胶遮面板。
「你真要去,我又怎好拒绝呢?那就随你吧。」他挑眉睨著她,「让开。」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更好,我就不客气了。」说著,她走到机车後座跨坐上去。
「拜托,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走了?你没安全帽可是会受罚的。」胡乔飞眉头高锁,他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死打蛮缠不说,还对这个她自认玷污过她的男人不加提防的接近,真是让他不解。
是这女人单纯得接近白痴,还是她对他别有用心?
「受罚?无所谓,反正罚你呀。」她得意地大笑著。
胡乔飞重重一哼,扶著把手的双手一放,跳下车便步进货运行。
「蔼—你怎么可以……」陆盈没料到他居然连车子也不管就走了,害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连人带车地重重摔下。还好她及时扶住把手,才免除这尴尬的一摔。
不久,他从里头走了出来,手上多了顶安全帽。他毫不客气地将它往她身上一扔,「戴上。」
陆盈赶紧伸手接住,忍不住恶狠狠地瞪著胡乔飞,「你还真粗鲁,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你如果受不了,那你去找个会怜你的人呀。」胡乔飞板著张脸,对现在的处境可是不满极了。
「哼,我偏不走。」她戴上安全帽,压根儿没有下车的打算。
胡乔飞摇摇头,重新坐上去发动机车,在下一秒便加速到极限,往前疾冲而去。
「蔼—」她吓了跳?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紧紧抱住他的腰。
感觉到她紧搂住他的动作,胡乔飞不禁撇撇嘴,得意自己的诡计得逞,谁要这女人这么烦人呢。
「你不怕我又一次强歼你吗?还把我抱得这么紧。」他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我……」她眉头一蹙,早已确信这男人根本没对她做什么非礼之事。只是她不服气,不服自己被他当玩具要,连问个真相都不允。
所以,她今天非得再去一趟「眩情酒店」,查出究竟是谁偷偷对她下药?
就算是虎穴,她今天亦非得亲眼去瞧瞧不可!
「还是你觉得被我强暴的感觉挺不错?」见她不语,他忍不住想说出更毒的话好激激她。
「你少来了,我知道你什么事也没做。」他骑得好快,让她连松一下手都不行。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乱嚼舌根?」胡乔飞最看不起这种女人,老以为信口开河别人就得对她负责。
「你是指亚琳吗?」她挑眉一笑,「我奉劝你死心吧!人家亚琳早已是心有所属,你可别以为人家替你受了伤,就连人也要赔给你。」
闻言,他整张脸都板了起来,「这些是她跟你说的?」
「没错,怎么?我可是她再好不过的朋友,她不跟我说该跟谁说呢?」瞧他那副防她的模样,还挺不舒服的。
他不说话了,只是专心骑著车。
陆盈又道:「另外我再跟你说一次,我的名字叫陆盈,海陆的陆,盈余的盈,才不是什么露营烤肉。」
「对你的姓名我没兴趣知道。」他回答得好无情。
「算了,我知道你嫌我没钱,所以看不起我是不?」她眼珠子往四处瞟了瞟,突然看见有家银行就在眼前。
有银行就一定有提款机了不是吗?
「喂,停车、停车。」她用力敲著他的肩膀。
胡乔飞停下车,不耐地看著她,「你到底还要干嘛?」
「我要向你证明一件事。」说著她便跳下车,但跑了两步又转过身,「你可别跑哦,到时候我身怀钜款,成了歹徒觊觎的对象,那是很危险的。」
他没理她,当然也没真的不管她,只是无奈地抓了抓头发,一张紧皱的脸撇向一边,冷漠到了极点。
看著他,陆盈不禁一笑,接著快步走向提款机,将她仅有的十万元储蓄全领了出来。
「瞧,我说过我是很有钱的,这样够了吧?」她以为打肿脸真能充胖子。手捧著这些钞票,脸上带着笑靥,可心里却在滴血。
呜……呜……这可是她数年来辛苦的积蓄呀,今天居然就要毁在这个臭男人手里。好不甘……可又没办法!
看著她像献宝般地将钞票奉上,胡乔飞却连施舍一眼都懒。
「拜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静默了?是在想法子怎么从我手上弄到它们是不是?」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嗤冷低哼,「我现在不是已经将东西给你了,还不快拿,你快拿去呀。」
「小姐,我敢打赌,你一定从没去过星期五酒店。」他别具含意地看著她。
「我……我……」她深吸口气,「好,我承认我没去过。但这也不能怪我,我又不是怨妇,去那地方做什么?」这人欠扁。
胡乔飞性格的双眉轻拧了下,「好,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这叠钱光给我塞牙缝都不够,顶多拿到pub找一些下三滥的男人作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钱收起来吧。」他眉心一揪,「何苦将自己辛苦存来的积蓄花在这种地方,到时候真没了,你晚上睡觉可别抱著枕头痛哭。」
「我……我……」陆盈噘起唇,心底已是紊乱不堪,「你怎知道我根本没什么钱呀。不过有句话你倒说对了,如果我真的将它们撒在牛郎身上,何止会抱枕痛哭,还会歇斯底里地哀号咧。」
「真正来撒钱的人是拿金卡来花,甚圣还会为我们办附卡,了吗?」他眉宇一拢,「还不赶紧收好。」
「收就收。」陆盈将它们全塞进背包里,接著坐上机车,「那我就去瞧瞧,不花钱我一样得进去。」
反正她就是铁了心。与其说她想弄清楚酒店内情,倒不如说她想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眼光倏然暗下。
算了,他该做的也都做了,她真要往崖谷里跳,他也阻止不了。
「那是因为我有非常浓厚的冒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