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她一个白眼:“你想说什么?”
她倒笑:“我有什么可说的,你是他的降头,你说东他哪敢往西呢?这不是因为你挺有黄蓉风格嘛,越多喜欢你男朋友,你倒是越得意的。”
我大点头:“他那点闷劲和郭劲倒真有得一拼。”
舒卡大笑:“你还真有脸当自己是黄蓉。啊哈哈哈…………”
我恼羞成怒,扑上去和她掐成一堆。
骆家谦进来的时候我还扑在舒卡身上,他笑着看我们闹,插了句嘴:“怎么也不关门?”
我瞪他一眼:“张明远下去倒拉圾了!”反应过来,“他这垃圾倒得也太远了吧?别是跟哪个妹妹看对眼了聊着呢吧?”我记得一楼新搬来两女孩,一个青春美一个气质美,可养眼了,还热情!“舒卡笑得弯下腰:”你……你就算替骆家谦报仇也别这么明显好不好?“我嗤之以鼻,骆家谦却在一旁笑得开心。
傻不拉叽的。
结果这个傻不拉叽的人带给我一个震惊的消息。
他父母要回来了。据说还要见我。骆家谦的父母?我瞠目结舌,他父母不是在遥远的天边吗?怎么忽然回来了?我模糊地记得从前都是假期里骆家谦去国外团聚,他父母也回来过两三次,但那时候他们回来是和我完全无关的事情,我—次也没有见过他们。
可是现在我看着骆家谦,知道这一次和我绝对有关。
他有点小心翼翼:“你就当作,只是普通的长辈好了。”
我好奇,问不然呢?他们难道不是普通人吗?“骆家谦一愕,我斜眼笑嘻嘻看他耍你啦。”他啼笑皆非辛海宁!“我笑眯眯应他嗳!”他摇摇头,不理我张明远和舒卡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我们耍花枪。
我冲他们做了个鬼脸,想了一下,又说:“喂,骆家谦,我要是不紧张的话,是不是要装一下紧张的样子?不然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不重视呢?”
舒卡扑味笑出声来,骆家谦则瞪着我,我点点头再瞪大一点呀,哎,胳家谦,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平时看上去就根本不大,不过这么一瞪真是又大又更好看哎。“我伸手指去撑他的上下眼皮。
他打掉我的手,我继续伸手过去,他抓住我的手,又气又笑:“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皮实呢?”
我斜视他:“你没发现的还多着呢。”
他笑,眼睛里全是幸福。
那两个看戏的已经笑成一团,好吧,鉴于我们俩也经常当观众看戏看得不亦乐乎,我幼地对着他们欠身谢礼。
其实我是紧张的。
我说过我从小到大就希望我重视的人喜欢我,如果不,就会很难过。
我那夭换了很多套衣服都觉得不好,差点拉了舒卡出去买新衣服,直到舒卡耐心地帮我挑了好几遍,才勉强觉得可以。
是件淡粉色小圆领镂空针织衫,深蓝七分牛仔裤,裤脚卷起窄窄很简单,但清爽大方带点娇柔。
舒卡笑话我:你和骆家谦出去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打扮。“我叹口气你觉得我打扮有用吗?和他在—起啊,就根本只需要干净简单就好,她笑得打跌,同情地说:”帅哥虽然养眼,但也够打击人的是吧。“我冷冷一挥手笑什么?我有内在美,不需要那些浮面的东西,你知道什么叫红粉骷髅不?”安排的是晚饭,我穿戴好,一边看电视一边等骆家谦来接我。舒卡笑嘻嘻的和张明远去约会了。
看了一会儿就听到手机响,我打开包拿出手机,是阮解语。我很意外,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难道是爸爸……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手机那边好像有人在说话,是我不认得的声音。我也没细听他们在讲什么,喂了几声,却没有人回答我,又喂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我想了—下,很有可能是无意中误按了号码吧?以前也碰到过这种情况,是舒卡把我的号码设成快捷键,然后不小心按到,就把电话拨给了我。
可是阮解语有可能把我的号码设成快捷键吗?我摇摇头,又喂了几几声,然后打算挂了。
那边的说话声却清晰起来,我听到一个优雅的女声说……说到这里,说实话,我—点也不赞同家谦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那个女孩子家世这么复杂,不单是在单亲家庭长大,母亲还曾经自杀。父母都这样。我又听你妹妹说她之前和她继父的儿子谈过恋爱,纠缠不清,真是一团乱账。“我怔怔地听着,一手拿着手机,根本忘了挂掉它。
过了一会儿,一个沉稳的男声叹了口气:“不止你,我也不赞同。”
女声无奈地说:“真不知道家谦是怎么想的,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性格上绝对是会有缺陷的。我只是希望家谦能够娶一个健康、完整家庭的女孩子,可是这孩子……”
男子说:“你别当着家谦的面说这些,他从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有自己的主见。说起来也怪我,当初小美再婚的时候就应该把家谦送到我妈那里,可是那时候我妈身体也不太好,家谦又说在那里习惯了。唉”
女子不语,过了一阵子才说:“谁能知道。看看再说吧,到时候再好好劝劝家谦。”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还记不记得珞珈?那个女孩子,真叫人满意。又优秀又上进又和家谦志同道合,长得还漂亮。我记得前两年见到她的时候,她和家谦也很恩爱,怎么一转眼……”她又叹了口气,十分遗憾。
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挂断了。
我慢慢把举着手机的手放到膝盖上,垂头看着手里的手机。
直到骆家谦来按门铃。
我吸了一口气,去开门,他看到我,眼睛微微地亮,弯起嘴角笑。我悻悻地说:“舒卡帮我化的妆,挺自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