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他在大宅被姜文氏讨教,当时他的确没想到林枭能有什么办法让将军府做出让步,可是从姜家大宅出来,夏侯南才忽然想起夜宴那晚林枭向武骁元提出的条件,综合这种种,他敢肯定,林枭送给武骁元的酒,绝对不是普通酒。
而且他还算出武骁元今日有灾,赶来一看,果不其然。
“老弟你是说,林枭先送来三日的酒,倘若我饮酒见好,他会再送七日的酒来,他在夜宴上提出的要求,表面看是为了推他酒坊的酒,实则是为了救我的命?”武骁元怔了半晌,把事情前因后果想了一遍,终于明白过来。
“还有件事,将军恐怕不知。”夏侯南瞟了一眼四公子武逸。
武逸立刻心虚低头。
这一幕落在武骁元眼中,虎目登时凛然。
夏侯南道:“当日夜宴,林枭受将军府邀请而来,按江州斗武规矩,得将军府通行令的武生可凭通行令进汾阳楼,有人在门前拦住姜家的那个孙儿,还要讨回人家手中的通行令,这才有了林枭轻慢将军府。”夏侯南缓缓道来。
听到这里,武骁元心中已是大怒。
如果夏侯南所说都是真的,那林枭非但不计前嫌,还肯在汾阳楼会见时,拿将军府的赏赐救他的命!
怪不得夏侯南斥他恩将仇报,不仁不义。
如此说来,自己这位镇南将军何止是恩将仇报不仁不义,简直不配为人!
那将军府通行令是他亲自下发,也是他亲口下令,得通行令者可参加汾阳楼夜宴,那林枭和姜家得通行令的人,于情于理没有一丝错处!
武骁元闭目深深吸气,想压下心中怒火。
“武逸,我问你,你七叔所说可是实情,是不是你在汾阳楼门前故意刁难?”武骁元缓缓睁开眼,盯着武逸。
武逸心头猛颤。
“父亲,我……我是说了些话。”武逸支支吾吾。
“混账东西,你岂敢坏我将军府名声!”
武骁元声音陡然提高,怒视武逸道,“你将汾阳夜宴的事说与我听,敢有丝毫瞒报,立刻给我滚出将军府,我武骁元没有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混账儿子!”
武逸几乎吓破肝胆,当即把汾阳楼的事一字不差的全部说出。
听到武逸刁难,武骁元大怒不已。
果然。
林枭那晚提出送酒,已经是以德报怨,自己纵容儿子挑起玉剑宗和姜家交锋,那就是恩将仇报!
他武骁元,自诩有情有义,生平从未做过这等蠢事,没想到,今时今日居然被自己的亲儿子坑了一把,还害他险些失去夏侯南这一至交。
该死!
嘭!
盛怒之下,武骁元爬起来一脚把武逸踹翻在地。
“混账,老夫今日扒了你的皮,再传看三军,让他们记住,你这等不忠不义的混账东西,就是此等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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