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丫鬟…你们…你们…”

程瑞想不透，自家儿子与城守府里的丫鬟本该没什么交集的才是啊。

他们父子两个每次去城守府都是在一处的，儿子也没机会背着他见那姑娘。

“爹，我们并没有见过几面。”

“没见过几面？没见过几面你就对人家起了心思？元儿，那个怀玉姑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你如此记挂？”

“爹，她不是那样人…”

“一个十六岁不到，模样普通的姑娘，你到底看上人家什么了？”

程瑞一惯的好脾气，这次实是被儿子气狠了。

“爹，您打听到她的消息了，对吗？她…还在不在城守府？”

程瑞有心不搭理儿子，可儿子眼睛里的渴望那样明显，只让人无法忽视。

“人早就不在府里了，说是自己赎身回了老家。”

“回老家？爹，您可打听到她老家哪里的？”

“说是在蜀中。”

“蜀中…吗？”

程旭元想不透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梦里她还在城守府的后院，怎么会出府呢？

“爹不管她是哪里的，元儿，你是我们程家的希望，有些责任不是你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想想你爷奶，想想你娘和我，你舍得为了个姑娘伤我们的心？元儿，你的将来，那姑娘根本就参与不了。”

“爹…”

“元儿，你莫要忘了，那姑娘可是奴籍出身，将来待你中了进士的时候，身边的那个人最起码也要是个身价清白的姑娘。”

“爹，她不是守城府的家生奴才，如今除了奴籍便是良民。”

“元儿！”程瑞深吸一口气，“咱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大户，也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可做过奴才的人绝不能嫁进咱家。你…好自为之吧！”

屋门被程瑞用力关上，他想不明白，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是怎么了，竟为了个丫鬟神魂颠倒。

要不是蜀中实在是远了些，他都想见识见识这个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程瑞虽然生气，但他却不打算让两位老人和夫人知道此事，若是儿子能自己想明白最好，若是不能，之后这恶人只他一个人来做就好。

唯有妹妹那里还能倾诉几句。

程玉听了哥哥的抱怨，却没有哥哥那样的急色。

“妹妹，我说的你可听清楚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哥，你快坐下，走来走去绕的我头晕。”

“我不是着急嘛！”

“光着急有什么用？”

“妹妹，大哥过来是让你帮着想想办法的，又不是让你来挤兑我的。”

“行了，哥你还是快点坐下吧，你让我帮着想招，想什么？元儿是那等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

还真不是，家里的庶务，这孩子也会接触，人情来往看的不少，该懂的都懂，想劝他回头，难呐！

程玉给自家哥哥倒了一杯水，“哥，元儿从小就是这样，一旦认准的事，他便会付出全部去努力，这人自也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