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宁和聂怀远相视一看,
可能是村里出事了。
魏淑芬的头发乱糟糟的,
程益眼底青黑,昨晚上程益也喝了不少酒,看这样子应该也是没从宿醉中缓过神来。
“淑芬,出什么事了?”
魏淑芬的脸色不太好,
“颂宁,村长在开会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在石头上,人去世了。”
程颂宁和聂怀远听到消息,瞳孔在瞬间睁大又紧缩。
“这,这怎么可能?”
昨天她和聂怀远回村时还碰到村长,村长还邀着他们去他家坐一坐。
这才一晚上的功夫,
程颂宁不太相信,
“淑芬,会不会是消息听错了?我和怀远昨天回来时还和村长聊天了。是不是村长不小心摔着了,以讹传讹,所以才会……”
没等程颂宁说完话,魏淑芬打断她,
“颂宁,我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今天一早,宋富林跑到知青点说的,我们这些人也刚刚得到消息,我和程大哥过来告诉你们一声。”
宋富林就是那个和村里会计闺女结婚的男知青。
他家离着村长家最近,也是最先知道的消息。
聂怀远最先反应过来,
他轻轻拍了下程颂宁的肩膀,
“先别在这里待着了,咱们现在就到村长家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程颂宁点了下头,
想到家里的两个孩子,
“怀远,你先和淑芬他们去村长家,我先进屋和孩子们说一声,免得他们睡醒了找不到人。”
“好,我和程益他们先去村长家看看。”
几个人兵分两路,
程颂宁进屋轻轻推醒了小刀,安置好小刀和六斤后,程颂宁收拾了下衣服,顾不得洗漱迎头往村长家赶。
程颂宁在路上碰到许多村里的人,
他们好些人和程颂宁一样睡眼惺忪,根本不敢相信他们刚听到的消息。
村长刘长水今年62岁,种了一辈子地,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一些。
老头在村里当了三十几年的村长,在处理村中事务时,偶尔会夹带些私心,绝大多数时候是分的公正,村里的村民都很信服他。
村长的身子骨很硬朗,平日里没什么嗜好,就喜欢抽烟。
平时手边常把玩着一个烟袋锅子,有烟的时候就抽两口,没有烟的时候就拿着玩。
漆黑的烟袋杆儿被他盘的包浆。
那是他的宝贝,也是他个人身份的一个显著标志。
程颂宁一路往村长家走,脑海里想着村长平日里说话的样子。
不管程颂宁还有村里人怎样不相信这个事实,村长确实是去世了。
等程颂宁到村长家家门口时,村长家两扇旧的木门上已经挂起了白布条。
去年春节贴上的对联儿,经过大半年的风吹日晒,渐渐失了颜色,有些地方被风吹走,缺了一块,和刚刚挂上的白布十分相映。
程颂宁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步子进了村长家。
屋里聚了不少人了,大部分都是这个村里的。
里面的其中多大半都是姓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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