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我们只是暂时联络不到对方。终有一日,我们还能再见面,一定就像最初那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只为与你相遇
被人吵醒的痛苦,我归结为人生十大酷刑之一,特别还在凌晨二点钟。我死不睁眼的告诉自己别管他别管他这是梦,当电话响了八百遍以后,我突然从床上弹起来,以为是闹钟。电话屏幕上显示“若亚”的名字。
我恍恍惚惚接起电话。
“喂?”
“雨嫣,雨嫣,你快过来!”
突然发现若亚的语气怪怪的,我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怎么了?”
若亚着急的说:“雨嫣,紫苑西街183号丽思卡尔顿酒店13楼1325号,快来救我。”
我说:“你别急啊,说清楚?”
她说:“说不清楚,你快来!真被坑死了,狗仔就在外面等着登我头条?”
我说:“嗯,马上到。”
头发乱的也没来得及梳,我就像脚上安了风火轮似得冲出了家门,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我遭遇家暴了。这个时间点,不是太好打的。我跑了半条街,站在路口东张西望也没见着出租车。当绿灯倒数3秒的时候,突然一辆绿色的空车向我飞驰而来,于是我冲了出去,车子在离我还有20公分的距离,突然刹下来。
那人探出脑袋,怒吼一声:“大半夜的,你是碰瓷还是找死啊?”
“师傅,师傅我打车。”我一口气没接上来,但是健步如飞的坐进副驾驶位。
我说:“快!丽思卡尔顿酒店。”
他嘟囔着:“现在年轻人就是急躁,做什么都着急。”
“师傅你开快点。”我坐立难安。
他对我笑得诡异:“小姑娘不要急,不会耽误你的事,放心。”我顿时语塞,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到酒店的时候我付了他刚好的车钱,说:“师傅,有的事,谁急谁傻b。”砰地一声关上车门,朝酒店大堂跑去,我没回头看他的脸变成了什么颜色。
当我站在1325号房的时候,萧言已经烂醉如泥,嘴里还碎碎念,听不清在说什么。若亚在我面前转来转去,焦头烂额的模样。我确信萧言和她没发生什么,因为萧言的扣子一颗也没被解开。
我说:“若亚,你晃的我头晕,到底怎么了?”
她说:“把他给我带走!”
我说:“好像外面还有记者蹲点。”
她说:“等他醒过来,看我不把他脸抽肿,害死我了。”
我说:“你先走,我看着他。”
她余怒未消,说“我要走的了,还让你来个毛啊?”我转身朝门外走,若亚一把抓住我。
恳求又可怜,说:“我这不是走不了吗,我的好姐姐。他刚刚醉了,我就扶他上来休息,没想到有记者跟着。要是我明目张胆的这样出去被拍到了,明天绝对上头条【安若亚迷jian某某试图潜规则】。啊~~~萧言这个天煞的,我要是真的迷jian他,他还不以谋杀罪控告我吗,真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我的天!”
我在想这跟天有什么关系,老天爷又不是导演,安排一场这么思维跳跃的戏给你们。原来是因为若亚正在附近拍夜戏,晚上10点左右突然接到萧言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最后约在这家酒店2楼餐厅。若亚赶到的时候快接近12点,萧言已经酩酊大醉,一个人胡言乱语。他一个人喝了一瓶洋酒,还是纯的。后来若亚用他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最后就是我开门看到的样子了。
我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严肃的说:“那我们怎么办?”
若亚说:“你先把他扶回去。”
我说:“这样就没问题了,外面记者怎么办?”
若亚说:“嗯,我躲一躲,他们守一晚上,没动静,自然就放弃了。等我撤了,再给你打电话,你来把房间退了。”
我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若亚把萧言扶到我身上,我一只手撑着他绕过我脖子的手,另一只从后面抓着他的腰,以免他往下滑。萧言毕竟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我身上,行走过于艰难。还好他还有一点点意识,自己也能走,不过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把他拖到电梯口,正准备按向下的按钮,门突然开了,我默念阿弥陀佛。
脑子“嗡”一声,“聂辰!”我大惊失色。手一松萧言从我身上滑到了脚边。
站在我面前西装笔挺的这个人分明就是聂成,就算他低着头我也认识。他抬头确认了下楼层,快步走出来绕过萧言。然后与我擦身而过,我们就像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样。我突然眼泪掉下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我模糊的视线里。我抹掉脸上的泪冲到走廊拐弯的地方,已不见任何人。
我转身跑向萧言拼命的扯着他的衣服,泣不成声:“萧言!快醒醒!快醒醒!我看见聂成了!”
萧言醉得睁不开眼睛,摇摇头:“聂成聂成?”突然暴跳:“聂成,tm就是个王八蛋,王八蛋!”
我不死心,说:“我真的看见他了,刚刚就在这里!”
萧言大概觉得我有点反常,缓缓的扶着墙,歪歪斜斜的站起来,伸手来拉我的手臂,
“雨嫣,你哭什么,别哭,有我在,我带你去喝酒,忘了他,你要重新开始。”
我沉默一会,机械似的重重点头。
一个小时后,我和萧言各自趴在路边烧烤摊的桌子上,桌上堆满了啤酒瓶。我扶起还有半瓶的啤酒,猛灌几口,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说:“萧言,我真的好难受,除了爷爷,都不要我,妈妈也不要我。”
他戳了戳脸,抢下我的酒瓶,说:“别喝了,不是还有我和若亚吗?”
“对!还有你们,只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