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孙海这样做生意、会算帐的,马上想到,这段时间房子月月在涨,五年后谁知道会涨成什么样?到时候这房子就算转手卖了,自己也肯定是赚的,何况还拿那么多现钱周转了五年。
而不会算的,则想竞豪这么有把握,自然是看着房价一直在涨。自己又何必将房子退回、买回地多事,还不如直接拿了那五万更合算,五年后如果真涨了,大不了卖了换新的住。
就这么着,业主们一下分成了两拨:一拨坚持退了房再回租,一拨拿五万补偿金了事。
而最终,真正退房的只有孙海等六位业主,竞豪在这件事上所损失的资金不到两百万。事后,杨隐依据相关投诉材料、鉴定结果等证据,对施工单位提起追索,最终追回了全部损失。
而竞豪的信誉并未因这件事受到任何损失,反倒使客户因为他们敢于承担的作风,对他们更加信赖。
许世辉听说竞豪在s市的这桩大新闻,取笑余飞偷鸡不成蚀把米。好端端地搞出这些个事来,非但没有拖垮竞豪,反倒让施工单位在开庭时咬出余飞收了好处默许他们做的,幸亏没证据,不然这事就好笑了。余飞一肚子火不能发,只能忍下许世辉的冷嘲热讽,心里则另作计较。
好不容易度过难关的余竞冬,虽然最终都没有向华怀阳借钱,但对他充满感激之情。而秋雅和杨隐在紧急关头所反应出来的能力,也让他甚感欣慰。但通过这件事,余竞冬又一次将自己成立一个施工企业的事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他不想一次次地因为施工问题拖了竞豪的后腿。
第144章疑是故人来
余飞与袁沁蓝打算农历新年在省城结婚。余竞生与倪亚娟并不知晓儿子与余竞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但热情地邀请余竞冬做儿子的证婚人,还请远在美国的小妈关碧云回来参加婚宴。
余竞冬还来不及阻止母亲,她已到了省城,住进了雷森酒店。余竞冬只好带着沈蕴秋匆匆前往。
康复后的沈蕴秋比过去胖了不少,虽然恢复得不错,但给人的感觉是虚胖居多。皮肤不再是当初那种吹弹可破的样子,更多的是毫无血色的呆板。这么久没有出门,余竞冬生怕她一时不适应,又得了感冒什么的,非要沈妈妈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临出门又拿了件大披肩给她披着,沈蕴秋笑言,自己肯定十足十的像只大粽子。
与刚做完手术那阵比,沈蕴秋现在的脾气倒是基本回到了病前的样子,清清淡淡的,对自己什么事似乎都不上心,但又极其的嫉恶如仇。对余竞冬,她是既不十分亲热,也不冷淡疏远,两人倒像是老夫老妻那种相敬如宾。连沈妈妈有时都觉得别扭,说他们两个哪像是谈恋爱的样子,自己年青的时候都比他们热烈得多。沈蕴秋听了总是微笑,余竞冬每次尴尬无语。
这回,车驶在前往省城的路上,行程已过半,沈蕴秋与余竞冬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余竞冬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可是,一看到沈蕴秋清冷无波的脸,他就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就这样反复几次,他将想说的话咽回去,到底还是生了自己的气,怎么变得这么婆妈。
“蕴秋,我想趁这次母亲回国,把咱俩的事定下来。你看怎么样?”余竞冬终于将话说出来,心也松了一下。
沈蕴秋见他突然提起此事,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竟脱口道:“不妥吧!”
余竞冬闻言,一把方向就将车停在了路边,转头对着沈蕴秋,问道:“有什么不妥?”
沈蕴秋自知失言,便极力掩饰:“你干吗停下啊?我只是觉得今天提这个太急了点,等余飞的婚事过了,我们再跟她提,岂不可以又让她多一回高兴?”
余竞冬将信将疑,追问她:“你真是这样想?”
“当然啦!快开车吧,这里不能停的!”沈蕴秋催促着,籍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混乱。
余竞冬重又开车上路,嘴里却说:“蕴秋,我觉得,你手术后对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好像回到了初认识时的那种不远不近,不卑不亢的状态。”
沈蕴秋心里没来由地一慌,仿佛心事被看穿,无处逃遁的感觉。但她就是不想承认这种感觉。便扯开话题:“对了,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余飞的新娘是谁啊?我手术后,一直没见他来看过我,怎么突然要结婚了,都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呢!”
余竞冬听她如此一说,心里也有了些紧张。原本一直瞒着沈蕴秋的事,到这个时候是再瞒不下去了。他很担心沈蕴秋会因为杨隐与袁沁蓝的离婚,而一步步离开自己,这种感觉在她手术后变得一天比一天更强烈。
沈蕴秋见余竞冬一直紧闭着双唇不发一言,越加地好奇,再次追问:“你怎么不说话啊?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呢?我认识吗?”
余竞冬被逼得无处躲,只好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沈蕴秋对他的这种表现很是奇怪,余飞的新娘有这么神秘吗?但更让她奇怪的是,前两天她曾打余飞的电话,想亲自祝福他,岂料他的手机竟停机了。事后问余竞冬,他也是含糊其词地搪塞了。沈蕴秋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到了雷森酒店,余竞冬一边带着沈蕴秋乘上电梯,一边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他们到了。
当关碧云打开房门,看到站在房门外的余竞冬与沈蕴秋,她惊得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自己惊叫出声,之后才看着沈蕴秋道:“你是安娜吗?”
沈蕴秋对关碧云的惊讶表情印象深刻,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余竞冬时,他的眼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