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到门口的时候,我忙而不乱,飞起一脚将他们家那只大概有些年头的“旅社”灯箱踢了个稀巴烂。
等两具横肉从屋里跑出来,恶狠狠撵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出弄堂了,他们显然不是每天都要出操而且上个学期刚过五千米考核的我们俩
的对手。
狂奔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在另一个貌似小区的地方停下来,我们俩看着对方的满头大汗,觉得特开心,非常兴奋,好像干了一件除暴安良的
事儿似的。尽管我们的行为更像是逃窜:)
就在我们停下来的小区看到一楼有一家旅店,门已经关了,门前干干净净的,窗户上是用那种小的彩灯弯成的四个字,“便民旅社”。我们
的直觉就是这家应该没问题了。
敲开门,是一个中年男子,典型的上海男人,瘦瘦的,带着幅眼镜。
等我们说明来由后,他好像很抱歉地说:“真不巧的,今天都住满了,只剩个单人间,床比较窄的,行吗?”[60]
这是一家由小区的三居室改装成的小旅店,类似于现在的家庭旅馆,面积不大,但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
我们住进的这一间很小,估计改装之间应该是一个很小的书房吧。一进门右手边紧抵着墙壁放着一张床,几乎占去了整个房间面积的四分之
三,进门对面左边的墙角里放着一个矮柜,上面搁着一个尺寸比较小的康佳电视,陈设简单而主题突出。
这便是我和小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睡在一起的地方了,想想那个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从见到小许的第一眼一直到我们那次去上海之前,我们
俩还从未在同一张床上躺过呢。
那个眼镜男人告诉我们卫生间在哪儿,洗澡在哪儿,我们有事在哪儿找他什么的,然后走开,继续睡去了。
关上门,小许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视,一本正经地盯着屏幕,没说话。倒是我更色一些,径自走到矮柜边,直接把电视关了。
我转身看着坐在床沿的小许,这个家伙明明知道我想做什么,却故意一脸无辜地盯着我说:“干嘛啊?”
“什么干嘛啊,没干嘛,没干嘛啊?”
没再等他再说话,我伸手推了他一把,就将倒在床上的小许压在身下。大概是因为刚才狂奔的原故吧,我们的身上都有一些汗味。但这似乎
并没有影响到我们。
我们终于不用像以前那样总是去担心周围会不会有什么人了,这一刻,这一个空间和这一个世界属于我们的。
我们隔着衣服,就那样紧紧地搂着,近于疯狂的吻着。
好像是很久,我们才意识到有些不知,因为互相压着的硬处不得不让我们换一个姿势。我们踢掉了鞋,翻滚到床上。小许终于不再淑男了,
他的手探进我的内裤,紧紧握住我。不过我没让他继续,而是将他的手拿出来,用双手将他的两只手分别扣在床上,感觉他在向我投降一样
。
我就那样地看着他的脸,感觉像是第一次在那个楼道里看到他的眼睛一样,安静的,清澈的,让人疯狂的。我的嘴唇重新开始它的激情之旅
,他的眼睛开始,我
认真而细致地行进着,吻过他的胸肌,他的小腹,没等我到达那儿,这家伙应该是第一次自己主动解开了腰带,我认真端详着它,它向空中
高傲的扬着头,像一座小
型的榴弹炮,刚劲而有力。
小许看着我一直盯着他那儿,好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说:“靠,看什么呢,是不是自卑啦啊?”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眼前的型炮放
进嘴里。大概是因为
有床的原故,我那儿正好也对着小许的脸,他解开了我的衣服,握着含住了我。我们就那样无师自通的领会了第一个让我们销魂的方式。
那种第一次放松而激情的交融,第一次新鲜的激烈方式,让我们很快不可抑止,那天小许也不再像广播站那次为我着想了,而是和我一样自
私,我们几乎是在同时将喷薄而出留在了彼此的嘴里。
估计小许也和我一样,犹豫了很久到底怎么处理嘴里的东西,屋子里面连个纸篓子也没有,怎不能吐到地上吧。最后还是我先鼓起勇气咽了
下去,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小许仍然鼓着个腮帮子,惊讶地看着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将手伸到他的腰下,还没等我弄他呢,他就张嘴笑了,当然,我也得逞,他像被强迫似地咽了下去,表情比我要夸张多了。
之后,仍然没有去洗澡,我们俩就那样躺在床上,牵着手。
起初还在说着刚才火车站的横肉男会不会极度郁闷、明天去哪儿玩儿之类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都睡着了。
到后半夜,我的肚子突然绞疼起来,一直到疼醒。我心想,不会吧,以前在哪儿看过吞下去没事的,难道是小许的精子有毒啊,
最后我疼得实在是忍不住了,推醒了在我身边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的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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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睡眼惺松地醒过来,但估计很快就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后来他说那天晚上一睁眼看到我一头大汗,就像看到一个死里逃生的溺水者一样
,很恐怖。
“老严,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肚子有点不对劲。”
“啊,怎么会,不会是睡觉之前吃的我的那个吧?”
“难说。”
“难说个p啊,那我怎么没事?”
“这就说明了我的更干净,无污染,超环保啊。”
“靠,服了你,是不是不疼了啊这么贫,怎么办,你能忍吗?”
“应该没事吧。”
我起床到卫生间坐了许久,也没有闹肚子什么的,就是觉得仍然难受的够呛。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几乎腰都直不起来了,头也晕的利害。
小许扶着我躺下,一直就那样问我,能行吗,能忍得了吗。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他哪一点像是有个主见的人。
大概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小许从我的背后抱住我,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