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gay,只要他留在我身边就好,只要让我天天看著他陪著他就好,我可以为他向全世界的人隐瞒一辈子的!可是
……他还是铁了心的跪著求我离婚……我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我想救我的家庭,想救修远,也想救我自己
……敬修,你告诉我,我该怎麽办!你告诉我我该怎麽做才能挽回这一切?”
我震惊的几乎瘫倒在地上。攥著裤管的指节都开始泛白。她说白修远向她下跪?她说白修远哭著求她离婚?她
说白修远铁了心要放弃他们共有的一切幸福却选择和他只有一夜情缘的我?他对著妻子出柜坦白了一切,这需要多
大的勇气这要冒多大的风险?万一他的妻子不能接受向家人甚至向世人全盘托出怎麽办?他的妻子待他如此情深意
重,包容他爱护他,为了爱他挽留他甚至可以接受他特殊的性向,接受他金屋藏娇,即使面对他硬下心肠的离婚要
求还是极力想挽回他们的生活他们爱情他们的婚姻。她没有嫌弃他没有放弃他,她是真的爱惨了他。这样的女人不
正是普通男子梦寐以求的吗!我怎麽可以如此狠心的介入他们中间去粉碎本该属於她的幸福抢夺本该属於她的丈夫
……我究竟做了多麽可怕的事情!我疯了吗!我都干了些什麽呀!咬住下唇此刻我惨白的脸色一定比鬼魅还要难看
。
白敬修只是轻柔拍抚著美惜的後背,用他的胸膛包容著这个几乎崩溃的可怜女人。偌大的客厅内回荡著戚戚的
抽泣声。美惜的控诉和哀怨仿佛一把尖锐的凿子深深的插进了我的心脏。白敬修凝视著我的眼神一刻都不曾偏移,
沈闷的气氛压迫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当美惜抬起头终於将视线落到缩在沙发一角的我时,她吃惊的愣了一下,很快便收敛起失控的情绪,用手背轻
轻擦拭去凌乱的眼泪,转过身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她才回过头来对著我的方向露出一抹浅浅的百合般清丽的笑容。
高贵典雅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刹那间就把我的自尊击个粉碎。
“敬修,这位是……”美惜礼节性的问道。
顿时我紧张的盯住白敬修开启的嘴唇。我不知道他会怎样介绍我这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望著白敬修眼里闪过
的戏谑的笑意,我已经做好了接下来被尖叫声辱骂声乃至拳打脚踢淹没的准备。是我罪有应得,她是受害者,她有
这个权利对我怒吼对我踢打,我甘愿承受她的怒火和悲愤的情绪。
“骆依夏,我的同学,他和我报考了同一所大学来我家复习功课做最後冲刺的。”白敬修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惊诧的抬起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恶魔竟然会轻易放过可以折磨我的大好机会,他不打算对自
己的婶婶坦白我的身份吗,他不想看到我更加凄惨的样子吗?他什麽时候变得那麽好心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美惜走过来用泪水未干的眼睛看著我,伸出了洁白如玉的右手。
“你好,骆依夏,我是林美惜,敬修的小婶婶。你可以像敬修一样称呼我美惜姐。谢谢你经常关照我们家敬修
了。他虽然成绩名列前茅却从来没有什麽可以带回家的朋友,今天在这里看见你真是既惊讶又高兴,请你一定和敬
修好好相处,做他的朋友。”
我愣愣的站直僵硬的身体,望著那只白皙的手一边踌躇著是否要伸出手去一边缓缓的握上了她的手。听著她温
柔的话语,我心里五味沈杂,她的手真的很柔软很温暖。白修远怎麽会舍得放开这麽一双美丽温暖的手,我怎麽能
够让这双手的主人失去她的幸福她的丈夫她的家庭呢。即使面临如此悲惨的境况她竟然还不忘关心身边的亲人。她
真的是个值得珍惜值得敬重的好女人好妻子。
“您好,……美惜姐……”我几乎哽咽了,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敢看她清澈的眼睛,那样会让我更
加自卑自己的低贱和无耻。仅仅是握著她的手我都觉得自己玷污了她的纯洁和美好。如果说她是湛蓝晴空里的白天
鹅,那麽我就是乱葬岗坟头的乌鸦。差的好远,仿佛完全不是一个领域的生物。她那麽洁白高雅,而我却那麽肮脏
乌黑,一生都洗不干净。
很快美惜就看出了我的狼狈,方才和白敬修在二楼的缠斗已经导致衣衫褴褛,衬衫纽扣全体阵亡,横尸在他家
二楼的地板上。被掴打过的脸颊也红肿的印著指痕。破了皮的嘴角还挂著凝固的血迹,实在是狼狈的很。幸亏白敬
修方才咬的痕迹都在身上不在脖子上,否则难免不会被看出破绽来,被美惜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我暗自在手心里
捏了一把汗。
“敬修,他……”刚想问些什麽美惜一回头仔细看过侄子的脸才发现白敬修脸上竟然也有明显的掌印。刚才她
只顾著低头痛哭一时不查并没有发现白敬修的异样,现在仔细看了才让她大吃一惊。充满怜惜的抚上白敬修半边有
点红肿的脸颊问道:“你的脸怎麽了?你们之间发生什麽不愉快了吗?为什麽两个人脸上都有斗殴的痕迹呢?”
白敬修带著一抹浅笑,拨开美惜的手,说道:“没事,美惜姐,是这小子在高考前失恋,寻死觅活的想不开,
我只是让他冷静一下被他的手擦到一下而已。他比较激动所以我下手不免重了点,不过无论如何,总比让他寻了短
见的好不是吗?”
“失恋?寻短见?”
这句话明显触动了美惜的创口,一双秋水里又隐隐蒙上了忧伤的薄雾。
“可怜的孩子,很痛吧?”美惜轻轻的抚上我的脸颊,我心虚的偏移了视线喃喃著;“不痛……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