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他对我说。
我伸出手。
他握住,看我:“放松——睡!”他原本是沿着轻缓的语调的,却在下一刻突然变了声音,手更是猛地往前方一拉。
“诶诶?!”
我本来就比他高一级台阶,这下可好,我猝不及防,脚下失了重心就往名晨那边倒去。
因为惯性的原因和人体的自救本能,我在身体失重的瞬间就抱住了他,结果使得他也被我带得后退了几步,来了一场台阶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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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惯性再加上重力势能,使名晨被我扑得一下后退了好几步,在平台边缘才堪堪停住了脚步。
他双手反射性地抱住我。等我意识到自己在他怀中时,我的心头一瞬间漏跳了一拍。
“蕊——”
我立刻回神,反推了他一把,直把他推得也后退了一级台阶。
“蕊蕊?”名晨惊讶地看我。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我冲着他大喊大叫,风似乎在一瞬间变大了,我眼前发丝纷飞,使得我的思绪更加紊乱。“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拉我,你耍我呢吗?”
他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给你示范的吗?”大概是怕我不能理解,他又追加道:“这是最常见的一种催眠方法,当然,呃,也有些整人的意味。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耍你玩的意思。我发誓。”
他竖起右手,“抱歉,我吓到你了?”
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在讲什么,只是很机械地随着他的话大叫道:“对,我是被你吓到了。”我的声音中罕见地有一丝慌乱,我试图使自己的声线平稳:“没有技术就不要来这一套!”
名晨有些恼火了:“我之前和你征求过意见,而且没有提前的心理诱导当然不能有实际效果。蕊蕊,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情绪波动这么大?”
他一针见血地话语差点让我呼吸停顿:没错,我最近的情绪波动很大。我平时一直很冷静,但是最近和他在一起时一直很容易情绪失控。
不不不,这不可能,也不可以。
我盯着名晨,发现我再难以集中精神。
……
风变得更大了,将我的衣袂吹得飒飒作响。
“总之,”我移开了目光,将长发别到耳后,说到:“你真是逊毙了。”
“喂!”
我不理会他,转身继续往上走。
我的外表平静,但是此刻心却非常慌乱。
心慌的源头,就是刚才那个意外的拥抱。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我也曾经在学生时期和一两个男□往过,香港的礼仪更是与拥抱分不开。所以我根本就不会在意一个异性之间的、意外的拥抱。
我此刻因为仅仅一个拥抱就变得纷乱的心,不过是因为对象不同而已。
抱住时的顺其自然,在怀中时的心中悸动,还有无法凝聚的心神。这些代表着什么,我非常清楚。
但是这是不应该的,而且很荒谬。可是事实明晃晃地摆在我眼前,让我不得不相信。
这多么可笑。
父亲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回想起来,我对名晨的感情来得很突然,但是又很自然。
我为什么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对他讨厌不起来?
我为什么会因为他而情绪不断波动?
我为什么会答应他的邀约一起来这旅游?
答案呼之欲出。
我喜欢他。
我喜欢名晨。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死不死我就偏偏喜欢上了他,但我就是对他动心了。
这种令人有些兴奋、暗喜、但更多的是心慌的感觉,即使是在我的青春期也没有这么强烈过。可是就算是在我如此心神不宁的现在,我心中还是有一个非常理智的声音,它告诉我:这不可以。
这绝对不可以。
*
闻钟寺的一千零八十个台阶使得大部分游人登上寺顶时早已气喘吁吁,基本上就在寺院前方的大广场处歇脚。名晨也问过我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但我实在不想和他再安静地相处在一起,所以拒绝了,直接去了寺中。
寺内红柱林立,十八尊金尊佛像阖目一字排开,双腿盘坐于莲花之上,面目祥和。每尊佛像面前都有香案,善男信女就专门挑一些佛像祭拜,跪坐在蒲团上,三叩九拜,口中念念有词。
佛厅中有一些和尚,但是他们都没有念经,可诵经声却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平稳一致,使我的心平静了不少。
闻钟寺始建于盛唐,自然是一片恢宏气魄,头顶的红漆颜色几乎要看不见。身处于闻钟寺内,人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万事轮回的一种宗教感,似乎信仰变成了一种特别宏大的东西。
释迦牟尼像前有抽签的地方,是一条长柜,柜上依次排开了十八个签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