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红杏出墙!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古代没被浸猪笼真是万幸的事了。于是,这一刻她决定放弃这份好感,依旧过为事业而努力的老日子。
“你很紧张。”梁子瑄突然戏谑道,眼底浮起的笑像朵冰清玉洁的兰花。
丁瓜瓜的心一抽一抽的,抬头讪笑一下,嘴角直抽,“梁公子,这个故事似乎不大好听诶。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说完,起身就走。
“丁紫衣。”
柔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像是一颗大石头砸中了丁瓜瓜,昨天那位男子便叫自己丁紫衣!
她僵着身体慢慢的回头,面无表情道:“我叫丁瓜瓜。”
梁子瑄忽而一笑:“我爱的那个女人叫丁紫衣。”
丁瓜瓜的脸微微的红了红,讪讪的转身。那座豪华的宅子里,所有的人都喊她丁姑娘,自己从没有告诉过他们,她叫丁瓜瓜。
她占据了一个叫做丁紫衣的女人的身体。
她慢慢的朝前走,梁子瑄跟在她后面。
“她美丽大方。”
丁瓜瓜心想,我很美丽却不大方,不是我。
“她古道热肠。”
丁瓜瓜心想,我很热情却不厚道,不是我。
“她失踪了。”
丁瓜瓜心想,我不是失踪是被抛弃,不是我。
“她有一张和你一样的脸。”
这回,丁瓜瓜没办法心想了,呆立中说话有些结巴,“我、我是男的。”
梁子瑄走到她前面,他比她高一个头,虽然长的文弱了些,但海拔上的差距多少造成一些震慑。他默默地抬起手,一把拉下丁瓜瓜的帽子,撩开她垂在耳朵边的头发,捏了捏耳垂,沉声道:“男人?为何有耳洞。”
一串麻麻的感觉从男人的手指尖穿到丁瓜瓜的肌肤上,心有些慌却和墨青山带来的心慌不一样,究竟哪里不同,一时间她无法判断。
“我……小时候长的可爱,庙会上扮过女娃。”丁瓜瓜用力地推开梁子瑄,冲到门口拉开门闩就要往外走。
只是,梁子瑄不是书呆子梁山伯,怎相信她这个拙劣的谎言。一阵微风自后背袭来,接着一个滚烫的坚实的胸膛贴住了丁瓜瓜的后背,一双纤长好看的手握住了她的。
“紫衣,别走。我找你找的很辛苦。”悲伤中透着颤抖的语气。
丁瓜瓜的心像是被绳子拴住了似地,此刻绳子正在一点点的收紧。“我不是……”
“是!你就是丁紫衣!”梁子瑄突然怒声打断她,“我不知道你为何不肯承认,更不知道你为何不认得我,你究竟发生何事,告诉我!告诉我啊!”
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丁瓜瓜的身子被转过来面朝着他,下巴被捏住抬起来,他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而是一个即将疯狂的野兽。
激狂的眼神打在她脸上,急促的呼气喷在她脸上,起伏不定的胸口诉说着他的怒火。
“告诉我,我为你报仇!”
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奸了自己然后扔了,报仇?怎么报?找谁报?就算梁子瑄说的是真的,真身丁紫衣和他深情相爱,但是对于一个古代的女人来说,名节是多么重要的事!
若他知道她已失忆再也不记得他,若他知道她已非完璧之身,还会如此深情吗?
依他的说法,她穿过来的大半年前,丁紫衣就已和他分手了,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晓得丁紫衣是在谁的身边吗?真的爱一个人是永远也不会忘记,就该默默地关心她祝福她。连心爱的人在何处都不清楚,那还谈什么最爱!
她想了想,问道:“你真不知道丁紫衣发生了什么?真不知道是谁害了她?”
梁子瑄很坚定的摇头,“你我是在西夏相遇,你不曾说过你的……家人。”
家人?包括那个娃娃亲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瓜瓜总觉得他的眼里闪过迟疑的神色。她假笑,“你若想证明我是丁紫衣,那么去找出两个多月前赶我出府的是谁。”
掰开他的手,丁瓜瓜义无反顾的拉开屋门走了出去,门口李裕丰和谢齐九伸了个头朝里看,见梁子瑄没有阻拦她的意思便闪到一旁。
丁瓜瓜昂首挺胸的从他俩面前走了过去,走到楼梯口看见二虎子正在吭鸭腿,大叫一声:“虎子,回了。”
二虎子口齿不清的应声,左手拿着鸭腿右手拿着半个鸭身,油腻腻的嘴巴还不忘嚼着。真没出息,丁瓜瓜狠狠地瞪他一眼,狐朋狗友啊,总是说的比做的好听。
丁瓜瓜一路沉默的回到上善若水堂,脸色有些白的难看,像是病了一样。馆长大人见了,再也没法继续装高贵,关心的问她哪里不舒服。
丁瓜瓜默默地看了他几秒,摇了摇头走开。馆长大人问二虎子发生何事,二虎子抹干净嘴边的油,双手一摊表示不知。
“馆长,定是没谈成功,受了打击。”大师兄摸摸下巴,说的十分笃定。
“肯定的。半个月卖三套才能拿掮客证。”二师兄同情的看着她的背影。
“无所谓啦,反正又不用嫁馆长了。哎哟,啊!啊!啊!”
“咚咚咚!”馆长大人接连赏了二虎子三个毛栗子。
寒冬的夜晚,灰暗的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北风呼啸而来,席卷了整个虞道县。透着风的门窗传出“呼呼”的声音,丁瓜瓜被吵得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翻去。
屋檐下挂着灯笼,微弱的光映照着树枝摇摇晃晃,模糊的影子晃着晃着变成一张柔弱俊美的脸看着她笑,眨眼又变成一张冷峻的脸,一点点的向她飘来。
丁瓜瓜一个激灵翻身坐起,眼睛滴溜圆的瞪着窗户。
出现幻觉了,想到梁子瑄似乎正常,毕竟白日他带来了极大地震撼,但是为何会想到墨青山!
见鬼了!
一个不眠夜,丁瓜瓜起床后感到头重脚轻,便打发了二虎子去墨府帮她请假。自她来到上善若水堂后,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像今儿个这样阴云密布可真是头一回。整个上善若水堂的气压有些低,就连馆长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