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口气吹熄了所有蜡烛之後,毕行才想起有点不对,「应该你吹。」
「一样,一样啦。我开始切蛋糕了,碟子准备好。」
「嗯。」
虽然先前满口说著严禁多喝酒,但到後来,尉少君却几乎将那整瓶红酒一手包办。所谓的借酒浇愁,大概就是这麽一回事。
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对自己刚才的冲动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尉少君便放弃了为自己找解释。吃饱,喝足,然後倒下去睡大觉。明天一早起来,一切必定都会恢复正常。
光棍节的可怕气场,到明天就结束了。
一醉解千愁,尉少君是成功了,也将另一个没醉的人给辛苦到了。
清理掉一桌的残物之後,毕行将彻底醉趴的尉少君搬上床,脱鞋,脱衣服,这一系列过程就花了将近一刻锺。
尉少君说是醉了,却醉得好不安稳,嘴里一直叽哩咕噜著不知道在说些什麽。在毕行帮他脱裤子的时候,他的脚还乱踹了几下,好在踹中的不是毕行的脸,更不是下半身。
「少君。」毕行将手掌覆上尉少君的额头,後者脸红红的,看上去很好玩,另外似乎还很热。
「你热不热?」
「嗯,嗯嗯……」尉少君拼命点头,虽说脑袋里已经是一团浆糊,倒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那我把你的t恤脱掉了。」说完,毕行跨上了床,半跪在尉少君的身体上方,两只手捏住他的上衣下摆,往上徐徐撩起,撩起。
「少君。」这个名字不是以呼唤的方式喊出,音量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
毕行终止了给尉少君脱衣服的动作,俯下身去,一手在尉少君脸上反反复复抚摸著,爱不释手般地。
「唔……」觉得在脸上徘徊的那个东西很凉快,尉少君一把将之抓住,压在正发热的脸颊上捂了一会儿,然後转移,将其贴在自己左边胸膛,心跳的那个位置。
因为酒精作用而快速跳动的心脏,如果能这样稍稍减速下来就好了。但是这一主张,却使得另外一个人的心跳快了起来。
「你……真是。」毕行像是在说「真拿你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
身体压得更低,嘴唇已经接近到只差毫厘就能碰触到对方的唇的距离。不过在那之前,毕行先移动了手掌,掌心轻轻划过对方胸前一点,然後用中指玩弄起那个来。
尉少君因为这样的刺激而倒吸一口气,就在他张口的同时,上方的唇覆了下去。
舌尖挺入,席卷口腔内每一个角落,将红酒的香气,蛋糕的甜味,全都再度回味了一遍。
嘴里,很凉……尉少君恍恍惚惚中这样想,喉咙却不知道为什麽会热起来,仿佛从深处延伸而出的火焰,让人感到既愉悦又难受。
眼睛稍稍拉开了一条缝隙,对於此时呈现在眼前的那张脸,尉少君并没有觉得吃惊。
是在做梦吗?因为先前曾经有过那样的冲动,於是就──?
虽说这种说法还算合理,但是目前的情形,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哈啊……」从被释放的口中溢出了喘息,越发觉得头晕的同时,尉少君才发现自己已经缺氧到了什麽地步。
迷离的视线,注入的是一双清醒而明亮的眼眸,凝视著自己,如同在用目光爱抚著自己般地。
「毕……啊……」下身,突如其来地受到了刺激,有什麽尖锐的东西划过顶端凹穴,直到这时尉少君仍然没有自觉那里的挺立。只是觉得很热,越来越热,他试图撕开被撩至颈部的上衣。
「少君。」梦呓般地呢喃著,毕行抓住了尉少君那只手,拖过来,以舌尖舔舐著食指,从指尖到底部都没有放过。
「好痒……」尉少君无力地笑了出来,试图抽回手,却被拉得更远,然後往下,按在了一个坚硬的凸起之上。
不知道那东西是什麽,尉少君下意识地揉了揉,还是辨别不出来。
而随著他这一动作,越发强烈地从上方那人眼中涌现出的东西,他也辨别不了。只觉得有些刺眼,一个人的眼睛怎麽能这麽亮?仿佛要灼伤人的瞳孔一般。
等等。那个人,是毕行是没有错吧?
「小鬼?」尉少君咕哝著,努力睁大眼睛,想将面前的人看得更清楚。
还没有成功,那张脸却忽然逼近,然後尉少君感觉到,嘴唇被压住了,喉咙深处又一次燃烧起来。
想抗拒这麽异样的感觉,他试著将侵入嘴里的东西顶出去,它却百折不挠地往更深处进犯。口腔内陷入混战。
好不容易撑到混战结束,尉少君喘著粗气别过头,抬手按住了越发作疼并隐隐跳动的头顶。
很难受,非常难受!身体的不适使得他倍感焦躁,咬牙切齿地低咒道:「什麽乱七八糟的?可恶……」
正要往他胸口吻下去的毕行愕然一怔,抬起头,看到他一脸烦躁地按著头,显得很不舒服也很不高兴的样子。
「少君?」毕行伸出手,想将他按在头上的那只手扯下来。指尖刚触上去,就被他一下子甩开。
「滚开!」
尉少君吼著,尽管音量很轻,夹杂在当中的愠怒依然明显,「头痛死了……可恶,很烦哪。」
准备再度去牵他的手僵在半空,然後缓缓垂落。
一层淡淡的阴影覆住毕行的眼睛,但脸上还是往常一般的面无表情。他用双臂支撑著上身,从正上方俯视著尉少君的脸,冷冷地。
「少君大白痴。」抽出尉少君脑袋下面的枕头,往他脸上用力一盖,跳下了床。
「唉……」
身上的压力终於消失,尉少君长长舒了一口气,将盖在脸上的枕头捞下来,抱住,就此呼呼大睡。
完美主义19
「唔……」呻吟著,在头疼欲裂中醒过来的尉少君,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