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妈妈诚惶诚恐地迎了上去,“哎哟,韩先生,您看您这么百忙中抽空来帮我们搬家,叫我……怎么担当得起呢。”
韩戍一双深邃的眼却是看向一旁的知更,“当然担得起,只怕有人不欢迎我呢。”
“怎……怎么会。”秦凤勤看了一眼满脸不高兴的女儿。眼珠转了转,转过脸来对着韩戍无限笑意,“韩先生,您是我们家的恩人,是贵客,您来了就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说罢,她转身看看四周,“您看,今天家里一团糟,连个让您坐的地方都没有。”
没想到韩戍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没关系,我可以到外面找个地方坐坐。”他看着知更,“如果知更小姐肯陪我,那就更好了。”
“我没空。”知更答得很干脆,没有半点余地。
“你……你个臭丫头!”秦凤勤赶忙过来,在她肩上拍了一巴掌,“你哪里没空了,这里有我们几个就够了。你去,陪韩先生出去逛逛。”
知更厌恶地看了她妈一眼,将那箱子又搬起来,“要去你去,反正我是没时间。”
“你……”秦凤勤脸色僵住,正要上去将女儿好好训斥一番,想到还有重要人物在场,于是忍住满肚子火,上来又堆了满脸的笑容,“韩先生,你看,这丫头太倔……”
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已经闪了出去。
知更刚搬起箱子,眼前突然闪过来一个人,硬是将手里的箱子夺了过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那人力道也太大,她手一松箱子就轻而易举到了对方手里。
她想去夺,却被韩戍轻易闪过,“这种事情,让我来就好了。”
知更气得将手一甩,可又实在拿那人没办法。气鼓鼓地跟在他身后,一边追一边唠叨,“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烦人,阴魂不散的。你这样不请自来,很不受欢迎的知不知道……”
“你说完了没有。”前面的人突然转身,知更脚步匆忙差点一头撞上去。
两个人贴的很近,知更的一张脸几乎要贴到他胸口。
人群中,有一双正看着他们的眼睛愣了愣,眼里的光线在看到那样亲密的举动之后慢慢黯淡下去。
“你要不要再靠过来些。”韩戍干脆将手臂张开,作势要抱上去。
“你!……”知更抬起胳膊推了他一把,“你要不要这么无奈,这样一点都不……”
“都不怎么样?”韩戍把脸凑过去,“你就那么讨厌我?”
知更已经完全拿他没办法,气得转身离开。
韩戍在她身后喊,“李知更,你好好考虑下我上次的提议。我这么好的条件,能挑能扛会赚钱,很稀有的……”喊完,看着用手捂住耳朵仓惶逃进屋子的知更,勾起嘴角笑起来。
筱棉棉将手里的包裹扔到搬家公司的车上,看到旁边笑得正欢的男子,脸不自觉红到了耳根。可她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知更她就是这样的脾气,韩先生你不要生气。”
韩戍愣了愣,转过头看到身旁的女孩,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似的,“你是,上次在酒吧里问我要多少钱的人。”
筱棉棉伸出一只手,“我叫筱棉棉,是知更的……同学。”
“你好。”韩戍一只硕大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
筱棉棉觉得手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有电流沿着手臂击中心脏,心跳慢了半拍。正在怔愣的时候,握住的手已经被放下,韩戍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着她,“知更的同学,你们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那个下午,筱棉棉一直魂不守舍,频繁抬头四下张望。几次被知更逮住现行,逼问是不是有心事。她慌忙以要考试了,自己复习还没准备好为借口搪塞。
忙了一天终于搬完,送走来帮忙的人,知更早已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屁股坐到凌乱的沙发上大口喘气。
秦凤勤早换了一身睡衣,从房间里出来就开始哼歌,看到沙发上的知更,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知更啊,我要好好说说你。”秦凤勤坐到知更旁边,准备就白天的事情跟自己女儿好好分析分析。
谁知,知更一听到母亲说话就将身子转了过去,一双手捂住耳朵。
“你这是什么态度,李知更。”秦凤勤并不打算罢休,扯着女儿的肩膀要将她拉过来。
知更简直要受不了了,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你干什么!”
“哟,你还跟我吼起来了。”秦凤勤也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自己女儿,看了一会儿突然又颓然坐了下去。
“知更,我知道你那个性子,就是不愿意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好处,可是妈妈老了,没力气了,妈妈只想后半辈子能安安稳稳,有个窝吃穿不愁。妈妈……妈妈这些要求过分吗?”
知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突然就有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
“知更,你相信妈妈的眼光。那个姓韩的他是真的喜欢你,他肯接纳你肯帮你,这已经很难得了。现在这个社会有多少男人结婚还要讲究门当户对……”
她的话讲了一半,嘴巴还保持着那样的口型,知更已经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编跟我说,两个月跟了4万字,很鄙视我。哇~哭了。之前确实上班太忙,也有一直在修文啦。这不现在存稿充足了呀,能保证一天一更的。亲们相信我吧。
第17章等一场花开
洪先生找陆昱,问的是远达的事情。
这是洪先生第一次过问韩戍事情的进展,着实让他有些吃惊。要知道这么久以来,只要是交待给韩戍的任务,洪先生已经很少过问。因为长久以来,韩戍几乎能将每一件事情完美地完成。除了上次汉高的事情。
所以这次,洪先生是开始不放心自己了么?
前面的人已经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一支烟快被抽完。韩戍站在他身后,不敢有半分打扰。
当那只烟终于燃尽的时候,洪先生终于转过身,将烟蒂掐在了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