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早知道了。可是,你以为,你真的拿到了吗?”
她并没有惊讶,是的,她什么也没拿到。他曾经离开过,曾经试图让她离开。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
他看着她,平静如昔,怒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手指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仿佛要把那柔滑细嫩的小下巴捏碎似的。
“我一早就防着你!”他甚至不再顾及她的感受,“你以为,我在乎你吗,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我游戏的对象!在那么乏味的人生里,看到一个女人被我玩弄在股掌之中,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
他兀自笑了笑,那笑容刺痛了她的心。
她望着他,眼底流过一丝难过,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血液汨汨地流着。她敛了敛自己的神色,顷刻间,便又平静了起来。
彼此从一开始都抱着游戏的态度而来,如今,要分手了,自然也只是抱着游戏的态度。即使难过,即使不舍,那又如何?
“既然如此,请你放开我。”她说得那样平淡,一下子就将他们之间有过的一切,全部抹去。
她这才发觉,自己原来可以这样的心狠,一丝一毫的余地都不给留。
他松开手,也没有一丝留恋的味道。
她能做得到,他未必不能!
他们都在比,比谁更心狠,比谁更不爱谁!
她取下手指上的戒指,递给他。他没有接,她就把戒指放在挡手板附近的地方。车子里那么暗,微小的光却把这枚银戒指照得格外的亮,那亮光是那么的刺目。刺目的光密密地扎进心里,疼便一点又一点的泛了上来。
曾一度,她以为,他爱过她。不知谁说过,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买戒指,那就证明那个男人喜欢这个女人。
可惜,事实永远不是这样的。
她坦然地下车,下车前,没有再看他一眼,这样的决绝冷静并不似她。
他望着那枚银色的女戒,眸光渐渐黯淡了起来。从她摘下戒指的那一刻起,他才明白,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没有关系了。
夜风微凉,她只觉得自己手足冰冷。他的车停在那里,她只能不停地向前走。她只想早早的离开他,片刻也不想留。
起初,他开车着,缓缓地跟着。她走得很快,他并不想被她发现,便缓缓地开,幸好路上车辆不多。
他就这样遥遥地望着她,直到看见她安全的上了公车,这才调转了车头。
那枚戒指不断地晃动着,发出细微的响声,他却不想去管,任由它从挡手板附近的位置上落下去,最后,连他也不知道去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文到这里,算是个小终结了。当然,结局肯定是he的,请大家放心。
、5
(5)
这一夜,吴佳睡得朦朦胧胧的,却突然听到门咔嚓一声开了。她还当沈赟回来了,嘀咕了声:“你怎么回来了?”
前两沈赟说她要出差去,大概半个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幸好学校最近体谅在校的毕业班学生,特地将校门开放时间延长了,不然,估计沈赟是回不来了。
吴佳本就是嗜睡的人,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景昔静静地走到吴佳的床边,一声不吭,只呆呆地站在那里。宿舍里并没有开头,暗暗的,几乎辨不清人的面孔。
吴佳不知为何,觉得气氛不大对,倦意沉沉,却还是睁开眼来。
“啊,景昔,怎么是你啊?”吴佳揉着自己的眉心,从床上爬了起来。
景昔却没有说话,吴佳一吓,从床上爬起来。
那知,吴佳刚一下来,景昔就抱住她。吴佳微微一怔,随即就听到景昔的抽泣声,她微微讶了讶,却还是轻声安慰了句。
景昔只是哭,一味地哭,好像除了哭,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一般。
第二天,吴佳问她什么,她却什么也没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并不需要告知别人。何况,吴佳并不清楚内情,以她的性子,总会使得全校皆知。
“景昔,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到底还是朋友啊。”吴佳生气地说。
景昔笑而不语,虽然是朋友,可是,有些事情,只能烂在心底。
吴佳见景昔怎么也不肯说,自己又急着去上班,只能让景昔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她还是不大放心,沈赟出差去了,只好打电话给岑薇。
岑薇来的时候,景昔坐在操场上的双杠上面,仰着头看湛蓝的天空。一空如洗,鸟雀轻掠,有那么一瞬,景昔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脑子空空的,仿若新生。
她觉得,这样很好,谁失了谁不能活下去呢?人生就是这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又或者,今天就是新的一天。
她要把一切统统都忘记,从此与那个人陌路。
“你和他说了?”岑薇爬上了那一只双杠,她的动作如小时候一样利落。
景昔看了她一眼,朝她微微笑了笑说:“嗯。”
“有时候我在想,一开始我到底是怎么了,以为用那种法子,便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明明那样做是犯法的。”
岑薇叹息,一开始,她那样的坚持,到如今,却什么也不在乎了。自己很早便和她说过了,当心作茧自缚,她却说无动于衷。如今自食其果,却又叫别人这样替她担心。
“其实,他很无辜。”景昔静静地说。
岑微讶异地说:“他无辜吗?你当初怎么说来着的,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还是什么来着的?”
景昔侧过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初她到底怎么想的,她也不记得了。
许是因为那个时候母亲病重,她真的迫切的需要钱,所以才会想出那样的办法。
又或者,是因为他接下了颜家的案子。
又或者,只是因为多年前,他曾戏弄过她。
一开始,明明知道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