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昔认为,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她在车子里翻了很久,从后车座翻到前车座,又从前车座翻到后车座。正当她在后车座翻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车门突然开了。
车库里灯光暗,景昔又趴在后车座上,简亦昇似乎没有发觉景昔。
等到景昔探出头来说:“咦,你怎么下楼了。”
简亦昇眼底留过一丝惊讶,旋即他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景昔瞪了他一眼,他居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景昔恨极了。
“简亦昇,你把我的戒指扔哪儿了?”
他淡淡地笑了下,还装作不明其意地样子说:“什么戒指啊?”
景昔白了他一眼说:“我的戒指!”
简亦昇装作恍然大悟地模样说:“哦,那个啊,估计还在车上。”
就知道他不会找!
景昔只好继续埋头找,昏暗的车灯光里,那一枚银戒应当特别瞩目,可景昔的一双眼睛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看了n遍之后,无奈了。
这车里,哪里有戒指的影子啊,她甚至把那纯白的羊毛址都给拎起来了,可是,还是没有。
她觉得,她已经绝望了。
“简亦昇,你到底把我的戒指扔哪儿去了!”
他笑笑说:“算了,找不到,再买一个就行了。”
“不要。”
他耸耸肩说:“又不是结婚戒指,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景昔抬头看了他一眼,哼了声,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说:“不过,如果你找到了,倒是可以当作结婚戒指用。”
景昔斜睨了他一眼:“想得美!”
找着找着,景昔突然想起来了,抬头问:“大律师,你好像还没向我求婚呢?”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景昔呆愣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态度!
“喂,你到底要不要我嫁给你啊!”
她彻底愤怒了!
他笑了起来,眉目舒展,嘴角那微勾,着实很迷人。
“本来不想求的,不过你这么说了,求就求吧。”他说得很漫不经心,还很无奈的样子。
“太没诚意了!”景昔立马就说。
没想到他接着说:“诚意这东西,值些什么啊。你还不如到时候要枚钻石大点的戒指来得上算。”
景昔“哼”了声说:“肤浅。”
简亦昇立马应和:“对,这太肤浅了。”
景昔很高兴,因为他难得认同她的话。
没想到,简亦昇接着就说:“所以,钻戒就不要了。你继续找那枚戒指吧。”
景昔:“……”
这人,太会引她说话了,居然……
“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么了?”他居然还装作无辜地说。景昔太无语了,这男人,从始至终都在耍她玩呢!
景昔也不去找戒指了,坐在那里,脸别了过去,眼睛瞟着窗外。
简亦昇看她这模样,实在有点忍俊不禁,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地展开,望着她的眼神里也带着一抹笑。
她这模样,实在很可爱!
“给!”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锦盒,昏暗地灯光下,锦盒之上流光溢彩。
景昔看了眼,头还是别过去,并不去理他。
简亦昇笑了笑说:“真不要?”
景昔撇撇嘴,装作没听到。
于是,他就说:“不要就算了,我送别人好了!”
“啊。”景昔叫了一声,“你敢。”
她别过头去,嘴还嘟着,活脱脱就是一个生气的小孩子。简亦昇不由笑了起来,景昔就狠狠地瞪他,可他还是笑,那张脸,越看越觉得讨厌!
他居然笑了笑说:“那你要不要?”
景昔想也没想,一把接了过去,拿到手上以后,她幡然醒悟了。
“简亦昇,人家都是跪着求婚的!”
简亦昇点了点头,眼光落到自己缠着石膏的脚上,然后,很平淡地说:“你觉得,我可以跪吗?”
好吧,她大度,她厚道,她纯良。
她一咬牙才说:“好,我厚道点,不让你跪了。可你也得说点什么吧!”
景昔觉得,自己决对不能这么轻易地把自己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