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已经把他冰凉的双掌裹住了,因为之前烤得过头了,已经有些刺痒,那份冰凉却正好中和了。
“你真冷。”,我搓着他的手,哈着暖气。他倒也没动没气,只是任凭着我动作。
待他的手开始暖乎过来,我抓着他,把两人的手都移到火前,嗅着那人清凉的气息,我忽而在耳蜗里感受到了心跳。
心里有份欢愉,却是说不出口的,忽然,好像感谢,感谢这时空给我的重生,狼魄、月牙儿、君莫惜、还有,我身边的宫离月,或许,我该感谢那莫名的天注定的缘分,相遇,相识,只是一眼,便是隔世的轮回。
无论男女,只一眼便知道那是你,就是你,这种冲动和震撼,莫不是前世的因缘和等待,我不信神佛,却感谢那份悸动。
鼻子里突地闻到了番薯的香味,我一惊,忙去取熟了的几个,哪知东西太烫手,我吹着气,鼓着眼,大个儿的番薯在我两只手上弹跳着。
然后,轻轻的,隐隐约约的一声笑,我定住了,死死的定住了,只因为那一声笑。
他,笑了!只因为我的狼狈,笑了!我也傻傻的笑了出来,虽然,他的笑只有一瞬间。
直到……
“啊——”,惊天地,泣鬼神,白翼飞,大蠢人,烫了手,惊了魂,番薯番薯气死个人儿!
手因为长时间的握着热番薯,已经红了,刺痛刺痛的,罪魁祸首却是轻描淡写的二字真言——活该!
我悻悻的擦了一下鼻子,又呵呵的笑开了。把番薯烤焦的皮剥开,金黄的番薯冒着热气儿,香气十足,我把皮收拾干净,递给了宫离月,他只是看着,并没有接。
“看着干嘛,你那俩眼珠还能吃番薯啊!”
最后,他终于姿势怪异的接过了,抿了一小口,眉梢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接着便放心的吃下了,靠,敢情是没吃过啊!
“你……为何,不自己,找”,断句断得真要命。
“地图吗?呵呵,那东西,怎么说呢,既不能当饭,也不能当老婆,我要它干嘛!再说了,人人都想长生不老,可是,那玩意儿,虚无缥缈的,不着地也不踏实,我不是个务实的人,可是,却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该得的就不要惦记。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求不来的。”,再咬了一大口番薯,已经快见尾巴了。“再说了,我要真是长生了,可身边那些本应做伴的都成了作古了,我又去哪里说啊,一年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老去、死去,最后孤单,然后再去相识有缘人,再看着他们老去、死去,我又不是心理变态,这有意思吗?”吃完了手里的番薯,看看宫离月像是在想着什么,自己手里的才咬了一点点,我抓过他的手,就着他吃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他一惊,手上一松,番薯落了地。
我一边去拾,一边改了口气抱怨,“唉,你们这些城里的娃啊,就是不知人间疾苦,俺们种个番薯容易吗?十月怀胎,自己的娃般看着,结果,还是要被你们这些城里人糟蹋。”
他的反应很是超乎我的预料,“对……对……对……”
我抬起头来,“想说‘对不起’是吧?算你这娃还有良心。”,突然,我像是鬼迷了心窍,一把拉下了他的头,他像是料想不及,便被我吻了个结实,起初,是浅浅的,舌尖划过他的唇,冰的让我发颤,却也更兴奋。而后,钻入了他的口腔,转为了狂热的突刺,上颚、牙龈、齿床、舌根,不停的变换着方位,不停的□和□,直到微微的喘息渐起。
门槛处的隐忍的咳嗽,我斜眼看去,忽而停了所有的动作,宫离月也知来了人,推开、起身、甩手、掴掌、离去,五个动作十分之伶俐,百分之干脆。
三个人,表情各异的站在门外。本来这三人被刚才白翼飞那一声狼嚎给招来时,心里还有几分焦急,可谁知……
狼魄,仍旧抚摸着他的剑柄,顺着剑饰的穗子,只不过他的眼神却有点意外的清凉,不时抬眼看着我,我只能回给他一个尴尬的笑。
月牙儿一只手握拳掩住口,咳咳的咳了几下,带着暧昧的眼神,像是理解的给了我一抹会意的笑,“宫大哥,是个不错的人,飞,真有福啊。”
君莫惜那张笑脸照样让我心寒,只见他甜甜的抿了一下唇,斜了眼我手中的番薯,走前只留下了一句,但是那一句话及其引发的蝴蝶效应却是让我一晚都没合眼。
“我想吃红莲雪蛤。”,天!暂且不说红莲子这里有没有,光是要把莲心挑出来就够费眼力和心力的,更不要说雪蛤了。
月牙儿见君莫惜走远了,便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高兴道,“飞,这回,我帮不了你了。”说着,就要走,忽而停住了脚,回身一笑,我以为他回心转意了,谁知,“呵呵,顺便,我想吃杏仁酥卷,嘿嘿。”,一溜风的便跑了。
我把眼投向了狼魄,他一个转身,“我要去练剑了。”
“我的小魄魄,大晚上的,练什么剑。”,一个箭步上前,抱满了他的腰身,暖暖的体温,我将他搂得更紧了。舔着他的下巴和脖颈,当要对上嘴时,他却是躲开了,我叹了一口气,这个小醋桶!用身体把他挤压在门板和我之间,扳过他的头奇+shu网收集整理,狠狠的嘬咂着他的耳根,不知是不是太冷的天,突然让这具身体渴求温暖,身体渐而泛起了一阵暖意,在“兹兹”的□声中,我用□摩擦着狼魄,显然,两个男人,都兴奋起来了。我的手顺着他的健硕的身型往下滑,肩、胸、腰、腹、□的那个蠢蠢欲动,嘤嘤的,狼魄呻吟了一声。
突然,他仿佛意识到自己的放浪,一把推开了我,足一点地,便消失了踪迹。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伞”,唉,撑开容易合上难啊!
我跨出厨房,门外是一片不大的空地,种了些竹子,早已经覆上了一层白霜,像裹了一层纱一样。抬起头,张开手,希望这样可以降一下那团星星燎原的小火苗,忽然,昂仰的脸感受到了丝丝点点的冰晶,睁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