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铜牌也没有捡起来,就嚷嚷着一路嚎去了,“疯子啊——”
我靠,老子是想救你,你他娘的不知道逢年过节对着老子的长生牌位磕几个响头就算了,还对老子,你的大恩人,进行人身攻击。
等我从自己的委屈宣言中走出来时,夏蘂纁已经收好了那半块铜牌,只道了声,“走吧。”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我看了一眼那未灭的红烟,对着她说,“你是运气好了,出师即有喜,我还干着呢,你先走吧,我在这儿再等等。”
她回过头来,对我媚笑一声,“那就随公子了。”
她转过身去,打算径自离去,可就在此时,我觉得眼前的景象突然之间如万花筒一般,在一片旋转着的绚丽的金黄色中,我单膝跪了下去。感觉像是调和的蛋清和蛋黄一样,眼前所有的一切逐渐混合在一起,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又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缓缓抬头,看到的,只能看到的,是一双眼,一双透射出冷到骨髓的眼神的眼,一抹阴冷和死狠,最后,只剩朦胧的轮廓,离去的,模糊的影子。
然后,我就陷入一片暗里……
破题
“啊哈哈哈哈哈,老夫是不是打扰了两位的好事?”一精眼老头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的假仙的说着。他,不就是徒手穿鱼眼的那个硬气派的老人吗?
本着诚实的天性,我回答,“是的!”
“够坦率,我喜欢。想当初,我也是你这样啊,风流多情,却不下流滥情,用情乃是用心也,恋上一人便可给出一颗,恋上多人也可生出多颗来,个个都是真心,个个都用真情,哈哈,小伙子,不错啊。”,老头捋着自己的花白胡须,哈哈大笑。难道那天我和几人的暗送秋波都被他看到了?
“老人家,之前已经有个老伯跟我告白了,我没有答应,还是那句话,我有心上人了。不过,老人家的话倒是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天下间能如此懂得个中真意的知己也是不多啊,要是可能,真想和老人家义结金兰,啊哈哈哈哈哈。”
我早说过了,我是中老年夫男的偶像!
老头似是不为我话中的轻慢而生气,却越发的高兴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啊哈哈哈哈哈,老夫喜欢你这小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老人家,我再重申,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也是一阵相应的大笑。
两人大笑,一人惊呆,没有人发现我往怀中做了手脚的小动作。
笑音未散,老头忽的向我怀中的兰络秋冲出了虎爪,只掏心口,我一惊,下意识的用身体去护,因为老头动作太快,以至于我根本来不及出手。
我闷哼一声,老头的五指深深的扣在了我后肩的肉里,兰络秋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还言笑晏晏的两人怎么忽的就打了起来,直到他看见我涌着血的五个指洞。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执意要动手。
老土抽回手,低头看着兰络秋,像是笃定了他不敢出手一样的提醒到,“六皇子,你在这里,已经是违规了,若你现在出手,怕是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别忘了,这是规矩!”
我脚下突然碰着了一物,虎头牌?另一半的虎头牌!
“小子,要是打得过我,那就是你的了!不过,你要是自觉技不如人,就趁早滚蛋,要不然……”老头一落气,像是气沉丹田的样子,脚下的岩石溅起一阵石灰,应声而碎,“老夫,不会手软。”
我回过头,说的第一句充满威严的话是。
“洗手了没?指甲剪了吗?”指甲却在后背不经意的一弹。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好!好!”
说罢,老头又是冲我使出一掌,我运足了气,准备接下,他却中途转身反掌,又向着兰络秋一击,我旋身一抱,侧腰上结实的受了一掌下来。幸好已经有准备,伤的不是很重。
“你……猪头!谁让你护着了!”兰络秋见了白翼飞嘴角渗了一丝鲜血,着急的大吼起来。
“呵呵,伤了我,还不怎么痛,伤了你,我是身痛心也痛,想来想去,还是我受伤划算一点。”手推着兰络秋,“离我远一点。”
以为我要独自送死,兰络秋一副同生共死的患难之情,老子难道一副就义相吗?
“不!”兰络秋,唉,就是这个倔脾气。
“我说离我远一点!”我声音大了起来。
“不!”
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陈他不备,点了他的穴,一把将其推开,他惊讶的恐惧,明显的映在眼中。
“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谈情说爱啊。”老头在我身后,笔直的身躯没有老人的老态龙钟,却是硬气里透着一股气势。
“人活着,就得有个念想不是。”
“呵呵,说得好,可是,小伙子,你告诉我,死人,还能有什么念想啊?”
“哈哈哈哈,那可就得问老伯自己了。”
老头鹰爪鹤行,招招直取我的要害,我护住了身前,却显露了更多的身后的破绽,所以,背后伤的更重,血,浸透了后背。泪,却在另一人的眼中崩溃了。
我承认,我碰到高手了,不是我那几招把式就能哄住的,所以,我只能靠着内力保住一条命,直到……
“住手!”我大喊。
“怎么?想求饶了?”老头仍旧慈祥着一张脸,似乎刚才那个要我命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想活命的话,就别再动手了。”
“哈哈哈,你小子,已经被我打成这样了,还说猖狂话,想唬我!”
“看看你的手,再试着调一下你的内息,你就会明白了。”
老头翻过自己的手掌,却是呈现紫黑色的,眉头一皱,我知道,他也知道了。
他中毒了!
没有想象中的大怒,也没有恐惧,老头静悄悄的解开腰上的烟袋和烟杆,装好,点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脸色是意料之外的好。
“你小子,是那个时候动的手的吧,看见了,却不知道你在干嘛,原来,是在下毒啊。”
“呵呵,有的人聪明,我也不笨,别人带枪手没人管,我带一点防身的药总也是无伤大雅的吧。”掩住伤口,我弓着腰,失血的身体毕竟有些吃不消了。
见那老头的第一眼,我就在谈笑时掏了毒粉藏在指甲里,受第二掌前弹在了身后。
“小子,你知道我第二掌打得是他,不是你?”
“不确定,只是做个万全的准备罢了。”
“呵呵,所以你之后频繁与我交手又故露破绽,是想让我击中毒药,又使力催发毒性。呵呵,你小子,倒也有些伎俩,否则,光吃我那几下,常人早就归西了。”老头吸着烟,眼中的精光更甚。
“这是什么毒?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