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
“哦,呵呵,这种毒只有溶于水时才有效,你……”老头霍然的看着我肩头的伤口和被血沾湿的衣衫,血水已经被我点穴止住了。“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还真不怕死。”
“呵呵,我怕什么呀,您不也活到这把年纪了吗?”眼前有点花,失血过多了吧,方法冒险,但是,却是唯一的办法了。
“你竟然在我一出手时就想好了?”老头放下烟杆,抚弄起自己的胡子来。
“没有,只是被插出五个洞后才想到的……”
“为何不用别的毒?”
“当初嫌麻烦,只带了这一瓶。”
“啊哈哈哈哈哈,好小子!”
老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兰络秋,最后对着他说,“小家伙,这小子不错,虽然花了点,但是,他肯为你豁出命去,还有几分小聪明,倒不会屈了你,呵呵”转而又看向我说道,“小子,好好对他,呵呵,也谢谢你啊,让我好好玩了玩,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哈哈哈……”
兰络秋惊疑的问到,“你……是……你难道是……?”
老头转身离去,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姓兰,名若容。”
在又一次的晕倒前,我听见了兰络秋的一声惊呼。
“皇爷爷!”
……
兰若容是兰国皇室的一个怪胎,15岁即位,在位10年,用一句套话说就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但是,突然一天留了一道传位的诏书和在正殿刻下“云游四方”的字后就消失了,从此后的50年来,兰国里没有一个人再见过他。这次他听说兰国要招亲了,就突发奇想的来玩乐一番,哪里知道却让他碰到了挺有趣的年轻人。虽本是随了玩心,但是血终浓于水,又遇着个好玩的傻小子,自然乐得旁观,偶尔参一脚,也是想看看这孙婿合不合格。
结果,还不错。
至于“水仙”的毒,呵呵,高人自有高人的办法。
……
身体已经被洗净包扎了,我的一件长衫也报废了。醒来后却看到嘟着一张嘴的俏脸,我落下了一吻。
“哼!滚开!”
“又怎么了?”
“你骂我!”
我哪有,我那时就是声音大了点。
“你还打我!”
我就轻轻的点了一下穴。
“你还让我痛!”
“痛!哪里痛!我动手时都没敢下重了,还是伤了你吗?让我看看,在哪。”
“这里。”他拉住我的手按住他的胸口。
呵,小傻瓜。
他忽而发狂了一般抱住我的头,生涩的咬着我的嘴,我被撕得生疼,却不敢说出来。该死的是,就是这样吻,却让我冲动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快要被人给兽食掉时,兰络秋停了下来,反常的蜷在我的怀里,出奇的温顺。我知道,他一直眼睁睁的看我被伤,却无能为力,那种痛苦,我清楚。
“傻瓜,我没事了。”我安慰的抚着他的头,抬起没有伤重的那条手臂将他按压在怀里。
他猛然扬起了头,脾性也暴露无遗,娇气中带着一些蛮横,“你!以后都不许死,知道吗!”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呃……你,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超出人的承受范围吗?”我又不是千年王八,就算是王八不还得有个期限嘛。
他挺直了腰,一副老子最大,我说了算的神情,双眉倒插,怒目圆视,“我说不许就不许!听见没!”
“好、好、好,不死,不死……”呵呵,这个冤家啊。
“嗯,那还差不多。”随即又温和的覆入我的怀里。
……
兰络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两块铜牌开始研究起来了,连同老头的那半块上写着的,合起来就是:
秋来漫金雁成行
人无我有伏正央
同卧同倒非顶立
未知只缘身处茫
可笑人间无真情
不如山木尤更坚
我靠着石壁,看着他横上横下的变着法儿的乱摆弄,还嘟囔着是不是有什么个中奥义。欣赏着这一可人的画面,我没有道破其中。
其实,和兰络秋呆着的那几天,前两句我已经参透了。雁成行,暗喻一个“一”字,“人”无“我”有还是喻“一”字,因为“一”正处在“我”字的中央,合“伏正央”之意。
虽然猜出,但是,终不知下文如何,不好妄加定论,所以,也不知这“一”字所指为何。可是,现在应和了下两句,似乎又不是那么个意思,倒真有几分为难了。
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我闭上眼,本想养养神,却是身不由己的睡了过去。梦中,隐隐模糊的,是一片温柔的金色。飘零着,荡漾着,像光一样渗着热。
等到醒来,身边有一叠小小的火堆,零乱却仍旧闪着火焰,想是兰络秋生的,呵呵,一个皇子,何曾为他人做过这些。正思及此,兰络秋却刚从外面回来,手上拿了一些果子,外边已经暗下了天色。
他把东西捧到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