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服在柜子里,笔挺的一套,配枪也带在身上,格外的飒爽气派。
家里没有人,她打扮整齐,昂首阔步地出门上班去了,她今天又要迟到,可是有什麽关系呢。
她是公安局长的女儿,谁都要忌惮她三分,不要说是迟到,就是她按住自己的队长暴打一顿,大概也没人敢真的追究责任。谁都认识她,谁都羡慕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平建新的女儿──
她并不是什麽人。她只是他的女儿。
提前跟大家说一声,这文里有些人是要bg的,而且不只一对……毕竟这世界上不能全是gay呀tt
不过就算这样,这文里的gay也实在太多了点……
欲望悬崖12
林润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无比,昨天睡前喝了太多的酒,又有那麽一场混乱的性爱,这个时候浑身黏腻著不舒服。他刚做起来,常靖嘉也醒了,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问他,“几点了。”
“十点。”林润跳下床,穿衣服洗脸,“我等下得去公司一趟,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常靖嘉翻个身继续睡,“你还真玩上瘾了?”
他和常靖嘉合夥开著一个公司,租著个不错的办公室,雇了两三个员工,但归根结底也就是个空架子,借著两个父亲的职权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倒是收入不菲。
林润潦草地刷了刷牙,嘴角还沾著泡沫,却突然想起件事来,“我说,上次老赵说得那个事,你没答应他吧?”
“昨天说好了,让人去办了,他进的那批车不用我们管什麽,挂个名就行,海关不敢拦我们的东西。等办好了,分我们五十万──是不是有点便宜他们了?”
林润有些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干这个麽!这是走私你知不知道!”
“怕什麽,”常靖嘉懒洋洋地从被子里发出声音,“谁敢抓我们?”
林润忍著怒气,还想说点什麽,常靖嘉却已经闭上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很想让常靖嘉推掉那笔“生意”,可他也知道常靖嘉是一向无法无天,什麽都不肯放在眼里的。
他这种肆无忌惮的野心,时常让林润生出不安来,可最终仍然是无计可施。
过了半天,他终於妥协,低声说道,“今天我要回家,我爸生日。”
常靖嘉立刻从杯子里抬起头来,“操……我今天也得回去,我妈打了快二十个电话了。”
“你都一个月没回家了,”林润把腰带系好,“我先走了,明天给你打电话。”
常靖嘉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於是林润就走出来,知道把自己暴露在刺目的阳光里。
公司到底也没有什麽事情可以做,他随便转了一圈,就开车回到了家里。开到家楼下的时候,他想了想,又绕回市中心区,找了家西饼屋买了个蛋糕。
提著蛋糕上楼的时候,他心里轻微的有些抵触,从小到大他都很少看见父亲,而且越大就越不愿意见到他。倒不是说林凯书是个多差劲的爸爸,只是林润每次见到他,都有种无话可说的尴尬──二十几年的疏离,并不是几次刻意的亲近可以弥补的,每次回家都变得像是完成任务,於是他尽可能地减少了回家的次数。
母亲来开门的时候满脸都是欣喜,“润润,等你半天了。”
厨房的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菜,林润弯腰把蛋糕放在地上,“我爸呢?”
母亲的脸色黯淡了一下,“开会……等等他吧,说好回来的。”
林润倒松了一口气,安慰母亲说,“他就是这麽忙,你也该习惯了。”
母亲叹一口气,“管他呢,你回来了就好。润润,有空都不回家来,电话都不打几个,我和你爸天天都惦记你。”
林润含糊地说,“我忙。”
“成天忙些什麽呀?”母亲在他头上打了一下,仿佛他还是个小孩子,“就你和老常他儿子干的那些事,你以为你爸不知道?要不是他替你瞒著遮著的,你早进去七八回了。你别看你爸成天不言不语的,他最疼你了。”
林润心里不知怎麽就觉得有些难受,“我知道。”
第三次筹备会议终於结束了,史建明最後一个离开,走出会议室时他对秘书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秘书没有多问,只是请示他,“车用不用等?”
“我很快就下来。”
市委的大多数办公室都在这栋楼里,虽然平时里并没什麽人,但史建明知道,这个时候,有一个办公室应该不是空的。
果然,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林凯书看见他进来略微有点吃惊,但也并没有十分的惊讶。
“你还没回去?”
“等一下就走,”林凯书站起身来,“今天林润回家。”
史建明笑了笑,那张深邃严峻的脸立刻变得柔和了,“还是这麽惦记儿子。”
“不想说他,”林凯书摇摇头,“不指望他有多大出息,不要惹出祸来就行了。越来越不成器,照著麽下去,早晚有一天,我得亲手把他送进牢里去。”
“就算这有那麽一天,你也下不了手。”史建明看著他,语气就不自觉地有了些为微妙的变化,“你自己年轻的时候吃过许多苦,所以你不肯让你的儿子再吃苦,这麽多年来,你一直就很娇纵他。”
“我们那个年代,谁没吃过苦。”林凯书刻意地避开他的目光,“我听小赵说,林润最近总和常兆民的儿子在一起。”
“常靖嘉?年轻人交朋友你不能多干涉,而且那孩子也没有多坏。”
林凯书按了按太阳穴,仿佛很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