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沉默片刻,蒋老三蒋天澜突然开口问道:“二哥这样安排自有道理,那么东臣又该如何安排?”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蒋天尧,每个人都非常想知道这个答案,毕竟这个孩子虽说不如天极是正妻所处,却也是蒋家的一份子,再加上他从小就天资过人,如何安排他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只见蒋天尧十分冷静地看着蒋东臣,一字一句非常有条理地说道:“咱们蒋氏集团这二十五年来一直都在亚洲地区占有主导地位,可是能够拓展全球市场始终是我的一个心愿。东臣从二十一岁就在国外留学和生活,自然对这一块比我们这些老头子们更了解,所以我决定开脱北美分公司,让东臣出任北美公司的总经理。”
话音一落,蒋天极脸上便露出果然如此的得意笑容,随即便附和道:“父亲果然是眼光独到,亚洲虽然是我们的大本营,可是想成为百年企业,怎么能目光短浅呢!二弟,北美版图,欧洲版图可是空白市场,以后都可以令你大展拳脚了,简直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众人默然不语,心中都如明镜一片,这哪里是前途一片光明,分明是要将蒋东臣流放出去,明里挂着个北美总经理的名头好听,而实际上所有的财政大权都控制在蒋天极的手中。这无异于一个傀儡而已。
纵然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但是却没有人站出来为蒋东臣说一句话。
蒋天澜听完,脸色微变,按捺不住地就打算站起来。蒋老爷子如鹰隼般的目光凌厉地扫过他,坐在他身边的蒋老六连忙将他拉住,示意他不要开口。
只见蒋东臣十分平静地回答了一句:“既然这是公司的安排,那么我只好听从。”
蒋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看着他点了点头:“好了,今天召集大家来也是为了说明这两件事,时间差不多了,用餐吧!”
说完,示意亚东扶他起身,率先走了出去,其后所有人都跟随着蒋老爷子鱼贯而出。
蒋天澜走在最后,脸上表情有些沉重,经过蒋东臣和向晚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不起,东臣,三叔帮不了你什么忙。”
他的眼底分明含着不满以及对这个侄子的怜惜之情,可是他在集团中股份不多,所分管的事务又说不上什么话,除了安慰几句别无他法。
“三叔,我没事!”蒋东臣面无表情地朝他点了点头。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出去,他身体突然猛然晃了一下,向晚忙在一旁撑住他。
“你没事吧?”
“父亲……他向来精明,最后却仍然选择了这一步。难道,我就这么不入他的眼吗?”
向晚从未见过蒋东臣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可以想象他将这份父子之情看得有多重,埋藏的有多深。他从来都是在努力隐忍,却没有想到所有的心血最后都不能让自己的父亲改变一点点的心意。
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冷硬,一股肃杀和决绝的气息似乎一点一点的慢慢将他完全包围了起来。
向晚见他如此,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担忧,但除了牵住他的手给他一点力量和温暖,什么都做不了。
“走吧,我们该出去了!”平静了一会,蒋东臣低下头看她,面上恢复如常,温柔地对她说:“别担心,我的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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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末的那个晚宴开始,明港的媒体便开始用狂轰乱炸般的宣传方式来报道蒋氏集团即将面临的高层换血新闻。
每日的头版头条,几乎都可以看见蒋天极那意气风发的图片出现在上面。
一时之间的风头甚至与明港执行长官的大选无二。
向晚起初还有看报纸的习惯,到现在几乎是完全不关注了。
从周一开始,蒋东臣似乎比过去更加忙了起来,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见人影,流月公馆也已经好几天不见他的人影。
周五便会举行蒋氏集团执行主席正式的交接仪式,她想着他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心头也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进越发揪紧了。
周四向晚觉得人有些不太舒服,于是特意请假呆在家中。这一整日也吃不下东西,卧床了大半天,直听到下面似乎传来天宇的声音,她才从恍恍惚惚地浅眠中醒了过来。
他回来了?
向晚有些心急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光着脚跑了出去。
“东少呢?”
走出房间,她没有见到蒋东臣的身影,却只见天宇刚刚从蒋东臣的书房出来,手里拿了两只黑色的密码箱。
“叶小姐,东少有些急事要办,这几天恐怕都没时间过来了。”天宇现在与她对话十分的客气,但是仍是那副不能说的绝对不会透露的原则性。
“哦!那……你这是要去哪里?”她看看他手中的箱子,似乎是十分重要的文件。
“我现在送文件给东少,您有什么吩咐吗?”
“嗯,这样,我今天没什么胃口,想去清湾那边的一家店吃混沌,不知道你放不方便捎我一程?”向晚心中想见蒋东臣的紧,可是又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得胡乱扯了个理由。
“家里不是有专门为您服务的司机吗?您想去哪里都可以直接吩咐的。”天宇淡淡地回道。
“现在晚了,我早就让他们休息了,算了,你若不方便我就自己打计程车吧!”她偷偷看了一眼天宇,见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那,好吧!我送您过去,然后给东少送完文件再回头接您。”天宇想了想回答道。
向晚有些泄气,她并不是真的想吃东西,只是想跟着他去看看蒋东臣而已。但是话都这么说了,只好见机行事了。只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