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江劲的到来让孟立夏有些诧异;她好久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已经被退出病房的孟春分;大声的说道:“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好过的!”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孟春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江劲一上车;就给她递了一瓶水;孟春分不想喝;摇摇头。
江劲也没有勉强;只是拧开盖子;继续递给她;“怎么了;说了那么多话;不口渴么?”
被江劲这么一说;孟春分还真的觉得有些渴;借着江劲的手;她喝了一口水;缓解了心头的沉闷后才慢慢的开口道:“偷听不是个好习惯。”
江劲无所谓;放开水;闲适的靠在一边;懒懒的说道:“我可没偷听。光明正大而已。”
孟春分想笑;但是却发现勾动嘴角十分的困难。从医院出来;她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明明这一切都只是意外;都只是厄运;明明一切也已经过去;但是为什么压在她心头的乌云却怎么都散不开来。
“我很难过。”孟春分放纵自己有一丝的软弱。
江劲却似乎很开心;“被自己的亲妹妹误会;感觉只是难过?”
孟春分点点头;沉了沉眸子。
“以前的立夏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性子有些倔强;但是不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或许;爱情让人盲目?”
孟春分还是摇头;“我不认为她对泽亚的是爱情;喜欢一个人不会让他那么痛苦;我觉得那只是单纯的占有欲。”
“谁知道呢。”江劲口气清淡;但是心思却想到最开始在医院厕所门外见到的孟立夏。
那样的人;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露出那么渴望的表情来;确实不像是对另外一个男人有深刻的爱情。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在沂州的游戏;才好玩不是么?
江劲闭上眼睛;他这一刻真的很期待。
孟立夏;孟金宝;徐泽亚都是孟春分的顶梁柱;如果这些都全部崩塌;那么那时候的孟春分;那些坚强会去哪里?
孟春分却不知道江劲的心思;她觉得很疲倦。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轻松的心情;在这一刻遇到了孟立夏又开始重新变得沉重起来。
她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但是她相信;所有的坎坷都会慢慢的度过。
而人生;不会一直都只是在苦难中。
回锦园后;孟春分沉沉的睡了两天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江劲早就不在;偌大的锦园只有她和马嫂两个人。
“马嫂。”
“孟小姐;你醒来了?渴不渴?”
喝了一杯蜂蜜温水后;孟春分觉得嗓子好了很多。
“我怎么了?”
马嫂给她盖好被子;眼睛露出同情。
“孟小姐;你沉睡两天了;还好醒过来了。”
“是么?”
孟春分摸了摸脑袋;头有些疼;但是好在意识还是很清醒。
记忆也不错。
所以;能清晰的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孟春分把最近的事情理了理;最后决定按照孟金宝的意思;送孟立夏出国。
她给徐泽亚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徐泽亚焦急的声音就传入孟春分的耳中;“你在哪里?”
“咳咳……”孟春分咳嗽了两声;“泽亚;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你去看了立夏?”
“嗯。”虽然不知道徐泽亚到底对她有什么误会;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清了清嗓子;孟春分把那天追孟立夏出去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她说道:“我现在腿断了;估计不方便。泽亚;你能帮我一件事情么?”
徐泽亚好半晌;声音才在那头慢慢的响起。
“送立夏出国。我想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好;我来安排。”
好像;没有什么再说的。
孟春分准备挂上电话;这边徐泽亚却忽然说道:“等等;春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知道立夏的心思;你为什么不给我说;如果你说了;如果是你说了;你知道我一定会答应的。”
“泽亚……”孟春分想笑;最后也真的笑出来;“立夏是我的亲人;你也是。我不会逼我的亲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毁掉自己的人生。人不能总是为别人而活……”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国庆最后的更新鸟。。。明天我搬家不在。。。后天我参加婚礼。。。。我新家没网。。。估计要上班了才能更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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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分发现最近江劲挺爱回来的;她在锦园养伤的这段时间;江劲几乎每天都回来。
对此;孟春分有些不习惯。
尤其是不习惯每天晚上起来都看见江劲在旁边酣睡的模样;那么安静;那么的想让人起来插他一刀。
可是;孟春分知道;他没有表面上那样睡得香甜;有一天晚上她起身;翻了个身;就看见原来沉睡的男人蓦地睁开了眼睛。
似乎见到是她;松了一口气又继续的躺了下去。
就是那晚上;孟春分知道江劲每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也是了;他这十年;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过的并没有表面那么好。
不过;这些都不管她的事情。
孟立夏在徐泽亚的安排下;被送出国了。
开始的时候;她闹了好久;不过不知道后来徐泽亚做了什么;孟立夏最后乖乖的出去了。
孟春分的意思很简单;让她出去好好的休养休养。
毕竟;她的人生还长;不能一直在这件事情的阴影上。
江劲似乎也知道。不过他对孟立夏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听她说孟立夏被送出国的时候;只是挑了挑眉;“哦?”
孟春分当然希望他对她妹妹的关注越少越好;这代表她越安全。
江劲不提;她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江劲还是每晚都回来;她在卧室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他就靠在沙发上忙他的事情。
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电脑面前度过。
偶尔也会起来接电话。
这样的日子相处多了;孟春分难免也对江劲多了几分了解。
他对属下很严厉;似乎他对任何人都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