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愣了愣,本待拒绝金至昌的提议,但是脑海中又浮现出习清闷闷不乐的样子,习清跟他提了好几次,说要去见见司徒风,都被沈醉给挡回去。看得出习清老挂念着司徒风的安危,沈醉心中虽然愤慨之极,但又不想让不明真相的习清太过忧心。
“好吧。”沈醉勉强答应下来。
“到时候我把守卫撤出一丈远,让他们好好谈谈。”金至昌得寸进尺的道。
“不要耽误太久。”沈醉把一个食篮递给习清,“让他吃点东西,饿不死就行了。”
习清忙问,“司徒公子现在不肯吃东西吗?”
沈醉脸部抽搐着道,“大概是怕中毒。”
司徒风胸闷气短的坐在地上,捧着脑袋正在冥思苦想,怎么能把那个太监给做了,免得夜长梦多。然而即使他能传口信出去,要杀神机营的教头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如今他们离开皇都越来越近,行动也越来越不便,万一被人发现他和沈醉有牵扯,岂非前功尽弃。
正头疼间,只见屋门打开,司徒风警惕的往后退了退,一个青衣黑鞋的人影站在门口,人还没有进屋,一股子温和清淡的感觉就传了过来。
“习公子?”司徒风大喜,这几天憋的不行,如今见到习清就跟见到亲人似的。
习清走到司徒风面前,听到声音来自地下,于是他也蹲下来,放下手上的食篮,从食篮里取出一个小碗,接着拿筷子每样菜式都吃了一点。
“习公子你在干什么?”司徒风见习清不说话,光顾着吃,不禁好奇的问。
“这些都没毒。”习清含笑对司徒风道,“我也没有事先吃解药,司徒公子请放心。”
原来如此,司徒风叹气,“习公子你不明白,那个死——”太监二字尚未出口,司徒风忽然愣住。
习清听他忽然不说话了,像是噎在那儿,停滞半晌,“司徒公子?”
司徒风的眼睛刷的冒出绿光来,直勾勾的看着习清,而后很奇怪的叫了声,“习公子。”
“唔?”习清听这声习公子怎么水汪汪的像要滴出蜜来,完全不似司徒风平时即使调笑也总带着点傲慢的语气。
司徒风的人也凑过来了,习清感到两道款款注视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让他有种自己才是食篮里食物的感觉。
司徒风一边摸着习清的衣袖,一边说了句古里古怪的话,“其实,习公子你,也不错啊。”
“啊?”习清眨眼,“司徒公子你在说什么?”
“你别管我说什么,”司徒风的手从衣袖转移到手上,温言软语的问道,“习公子,你和沈醉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让你,当过真正的男人?”
“什么?!”习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脸顿时涨得又红又紫,“司徒公子你,别,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啊,果然被我猜中了,你不会连一次都没试过吧?”司徒风拉着习清的手,用遗憾的语气道,“老实说,如果你总跟沈醉待一起,只怕这辈子都没指望了。真是人间悲剧啊习公子(奇*^。^整*理*提*供),你这么好的人——”
此时,小屋外一丈开外,沈醉正摸着下巴,转头对金至昌道,“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哎,没事,周围都是神机营的人,他跑不了。”金至昌道,“还是说你担心你那个小情人耍花招?我看他跟羊羔似的,耍不出什么花招来,再说,你不是还在这儿么,哈哈。”
是,他是耍不出什么花招来,可司徒风那只狐狸即使关起来,也还是只让人不爽的狐狸!更何况司徒风现在还那么一副歇斯底里的德行。
沈醉心中越来越有种不安的、被陷害了的感觉。
二十三桃花
好听魅惑的声音不断说着令人飘飘然的话语,紧致细腻的触感不停轻轻抚触着自己的手和脸庞,虽然看不见人的样子,但正因看不见,所有的感官就都集中到耳朵和肌肤上。
刚才明明一切还很正常,转瞬间习清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司徒风身上的香囊没了,但衣物间遗留下来的幽香似有若无,却更加撩拨着人的神经。司徒风挨着习清,先是鼓励性的捏捏习清的手,又替习清拨开鬓边的发丝,在习清耳边轻声轻气的道,“习公子,你喜欢对人粗暴点,还是温柔点呢?”
“呃——?”习清被他撩拨的晕乎乎的,不会吧?司徒风现在不是被关起来了吗?难道他竟想……呃——?不会吧!“没,没,没想过——”
“没想过?”司徒风停了停,“可怜的习公子,看来你连自己是什么样的都没搞清楚。那沈醉对你是粗暴还是温柔呢?”
“啊?啊!”习清光会啊啊啊的了,他哪曾见识过这个,以往沈醉对他就算不是饿虎扑食,通常也是直奔要害,害习清以为天底下所有人在床笫之间就都是这样。未料到还有这么细水长流、手脚不断,又话说个不停的。
“其实习公子你喜欢怎样的都没关系,你想要粗暴就粗暴,想要温柔就温柔好了,但是别太过分,我现在有点乏力。”司徒风说出乏力二字的时候,让习清觉得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
“不,不,别这样,司,司徒公子——”习清感到司徒风的手在扯他的腰带,忙吃惊的握住,“我,我们不——”
“哎呀,我真是太心急了。”司徒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习公子,你是不是很紧张啊?来放松一下。”说着司徒风的一只手就跟灵蛇一样,游走到习清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另一只手在习清背上、腰间各处穴道轻轻拍过,即使隔着衣物,习清也能感受到那滑腻修长的手指做着令人无比舒服的动作。四肢百骸随着他仿佛有节奏般的动作,均觉舒畅无比,一阵暖流运行到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