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习清回了这么一句。
轩辕诚一愣,然后哈哈笑起来,“小清你要玩的尽兴些,记住有什么好玩的,给我也带一份。”
习清心知肚明,便含笑回道,“是,王爷,好玩的东西一定带回来。”
到了承恩侯府,习清一路被领至府内深宅,侯府和王府给习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相对于热闹的王府,没想到这里这么安静,似乎府里的人都被告知不能喧哗,甚至不能说话似的,听到周围的人声都是低低嗡嗡的。
整个府第的人都这样,令习清顿时有一股十分压抑的感觉,甚至是阴森之感。好不容易来到一个院子,远远的习清就听到了司徒风那清亮仿佛琴弦的声音,在众多压抑的声响中,这声音仿佛暖阳似的,驱走了四周的阴晦。
不过那明亮的嗓音说话的语气却并不高兴,“昨日你说厢房没有准备好,今天又说厢房不能住人,我说了我不要住在你那个院子里!”
轩辕哀略带稚气的声音响起,“二叔,凤雨阁是侯府最好的一进院子,我这是为了好好招待你啊。”
“你不让我搬我就自己搬,你不要告诉我这又是圣上的旨意了。”
习清踏进院子,司徒风此时一身锦缎白衣,正站在屋子里不耐烦的扇着扇子,轩辕哀有些沮丧的坐在他对面。
“咦?习公子!”司徒风从屋里大步走出来,惊讶的合不拢嘴,“你怎么——”
习清此时发自内心的笑了,“司徒公子你果然出来了。”
“快到屋里来坐。”司徒风上前拉着习清的手就往里走。
人是轩辕哀发了帖子请来的,然而,目睹两人见面这亲热欢欣的一幕,轩辕哀脸上却露出了几近怨愤的表情。
十二密
习清从没见过司徒风如此热情洋溢,以前司徒风只是给人以亲切有礼的感觉而已,今天简直把习清当了久未见面的亲人,虽然说的内容无非是些习公子你这些天都去过皇都哪里玩,王府离侯府近不近之类的话题,但习清怎么觉得司徒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似的。
他哪里知道司徒风早就在天牢和宫里憋坏了,好不容易到了承恩侯府,能有个呼吸新鲜空气的地方,四周虽也有禁军把守,能有了一定的活动范围,感觉到底不一样。可很快司徒风就发现,自己又被囚禁起来了,罪魁祸首就是他这个侄子轩辕哀。
自从两天前进了侯府,轩辕哀安排他住在凤雨阁,那是轩辕哀自己的住所,司徒风的房间就紧挨着轩辕哀的。结果这小子几天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司徒风。
寸步不离也就罢了,囚禁在深宫时,偶尔出门走两步路,禁卫军们也是紧跟身后,司徒风压根儿就不理会他们,也并不在意。但是,轩辕哀不仅步子跟的紧,连眼神都跟的紧,司徒风自忖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也被他盯的发毛。
轩辕哀又说自己等这样一个人的出现,等了十几年。司徒风心想他总共才多大点年纪,竟说等了十几年。
这才过了没两天,司徒风就觉得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因此见到习清来,司徒风顿时眉开眼笑。
“沈醉如今可是当了王爷的副将?”司徒风笑嘻嘻的问。
习清心里一紧,“他是在王府。”
“我要找他算帐去。”司徒风见习清紧张起来,立刻加了一句。
“算帐?”习清期期艾艾的,“你,你打算怎么去算,算帐?”
司徒风心里暗自好笑,于是故意顿了顿,沉吟道,“若是咬下他一块肉来,我看他皮厚肉糙的,只怕也没什么感觉。不过,就看咬的是什么地方了,有些地方是断断咬不得,一咬就疼——咦?”
原来司徒风说着说着,忽然发现习清臊了个大红脸,他脸红什么?司徒风一愣,翻眼又想了想自己说的话,不禁失笑,“哎呀,习公子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心头肉,难不成你以为是——”
“……”习清脸更红了,半晌作声不得。
司徒风强忍着想要狂笑的冲动,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点头道,“习公子你被沈醉那小子带坏了,何等清淡的人,如今尽想些奇怪的事。”
习清听了这话,真恨不能钻个地缝进去。
“我看你不要跟着沈醉了,不如——”司徒风正想再调笑一番,一个声音瞬间打断了他的兴致。
“二叔!”轩辕哀皮笑肉不笑的,“客人来了,还没给上茶。”
司徒风笑道,“习公子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然而,气氛一下子冷下来,等下人上了茶,司徒风又说让习清多来走动走动,并问他的竹叶青有没有被沈醉给喝了。
习清一愣,“沈醉说未曾喝过一滴。”
司徒风闻言不由得皱眉,“哦。”
等习清走后,司徒风也不想再待在外面,进了自己房里捧了被子就往外走。轩辕哀见他如此坚决,只能让人打扫了一下厢房,帮司徒风搬过去。
司徒风长出一口气,入暮之后,他把房门关紧,早早熄灯。直到半夜三更,才忽然爬起来,将窗户打开。
从窗外窜进一条鬼魅似的身影。
司徒风低笑,“白狼,你怎么混进来的?”
来者正是穿着夜行衣的白狼,白狼面无表情的回答,“就是随便混进来了。”
“我要找的东西可找到了?”
白狼摇头,“就像大海捞针,我想一时肯定找不到。”
司徒风皱眉,“可是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现在可疑的有几家?”
“前朝大臣里还留在当朝的有十来个,不过有些早就死了,还得从他们的子嗣那儿去找,即使活着,也不好打听。你让沈醉去套话,可根本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都十八年了,我想拿着密图的那个人,说不定早把图给毁了。”
“不要说丧气话,”司徒风挑眉,“我相信密图一定还在!不过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