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苓发挥想象力,一边看一边琢磨,看得到的就是一串小杠杠、小窟窿的,她说:“看不出,这是什么纹?”
江宇辰拍拍伏苓的脑瓜,悻悻然:“唉!一串‘平安’啊,还有链扣是一对‘同路’啊。”
伏苓茅塞顿开,再接过仔细看,果真如他所说,算是同路和平安的艺术字样吧。拿汉字打链子,用心良苦啊。
她拦腰抱住他,老实地说:“虽然不太好看,我还是喜欢的。正式通知你,求婚通过。现在帮我挂上吧。”马上,她的脖子上就要挂上两根链子了。
江宇辰摸摸索索地帮她扣了半天链扣才总算系好,终于长舒口气:“拿‘同心’链和‘平安’链子拴住你。”
伏苓脑子一动,接口:“拴——不好听,我又不是猫狗的。那根银的是“同心相守,龙凤呈祥”。这根白金的应该是‘同路相随,永生平安。’。”说完得意地望着他:“怎么样,这十六个字?不比:‘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逊色吧?”
二人同时大笑。他拍拍她的肩膀:“我手下还没有你这么不谦虚的大姐。”
伏苓突然扒拉下他的领口,问他:“你有平安链吗?”
他脸色一赧:“没有。不过,你平安了,我就平安了。”看他脖子上依然挂着那条已显寒酸的龙样同心链。
她心里灰了一下,点点头,说:“吼吼,明天我也有个宝物给你。”
他颇是好奇:“什么?”
她:“现在保密。”他不再追问。
伏苓此时来了兴致,她已遐想过多次了,这次就说了吧:“跟你谈谈我们结婚的设想吧。”
江宇辰拢过伏苓的肩头,亲昵地看着她:“呵,好,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然后他一只手开始摸口袋,认真地问她:“带纸笔没?”
哈哈的狂笑响彻屋顶……
树叶哗哗地响,起风了。风起处,掀起伏苓和江宇辰的头发。月光惨淡起来,伏苓和江宇辰的脸看起都如漂亮的年轻的鬼魅。
二人商量着,思路慢慢清楚了,既然他们都觉得结婚之礼远比想象中的繁杂麻烦,那么还是花点钱请个婚庆公司帮着筹划算了。
谈到伴娘,伏苓说找凌灵。江宇辰问凌灵是哪位?伏苓说是肖李的假女友,江宇辰“哦”一声好像明白似的。
正谈伴郎由谁来当,天上就开始啪嗒啪嗒落下雨点。月亮顷刻间回家去了。风势大起,屋顶上尘埃骤扬。
伏苓拿手遮土、雨。
江宇辰拿起屋檐上的杯子,扯着伏苓,跑进屋顶出入口的小廊子间。一时间,雨就滂沱,浇透漫天遍地,没完没了似地。
伏苓拿过江宇辰手中的杯子放在墙边,说:“不想回房子。”看着他。
他点头:“我也是。”把伏苓两手拉着往怀中一带。
二人就那么静静地相拥着,远离尘嚣,聆听风雨……时而有星星点点风雨的扫进门廊,彼此相拥的怀抱就靠得更紧些。
伏苓的手此时已不知不觉伸入他的衣衫下,*着他暖而滑的脊背,心中的*开始像星火燎原,她的手指尖、他后背的皮肤都渐渐地像是着了火,却不知火源,不知该往哪里烧。
但觉他身体一紧,伏下头贴紧她额侧片刻,轻轻地说:“我想□你。”她抱紧他的后背,脸紧紧粘上他的脸:“我也想□你。”
话一出口,都觉得有压力。二人身形立刻静止了。
只听到风吟雨泣的声音,冰凉而残忍。不知花落知多少。
这个情人节的夜晚,爱欲交集,肉体和灵魂却在异乡找不到温暖的安居。
静静的时光在等待中枯萎。
一丝雨线打在他脸上,他的眼睛慢慢清亮起来,脸起惭色,手捧*的脸,俯首,脸贴她的脸,轻轻挤压。只听他“呵呵,呵呵”低笑起来。笑声清纯干净,像一个知错就改的大男孩。
她颇是疑惑:“你傻笑什么?”
他诚实地说:“我们也算老夫老妻了,怎么还看起来这么纯洁呢?”
她黯然,慢慢接口:“就是啊……我们下房顶吧*”
她抽出自己的双臂,把他的衣服掖好,默默地弯腰拎起水杯,跟在他身后下楼梯。
回到自己房,小王已睡了。伏苓给江宇辰带了一小桶饮用水,几样洗漱用品,把他送到小蔡住处门外,依依惜别。
2月15日周日上午,伏苓的同事可以把江宇辰送到机场。江宇辰已预定了美联航的飞机先到美国再转机,去趟英国弄些融资、合作之类的事儿。
临行前,伏苓塞给他一个封了口的信封,神秘地说:“情书。现在不准看。”
他用手捏捏,十分怀疑里面的容物,因此又塞回伏苓的手里:“你留着,回国当面读给我听吧*”
伏苓一愣,心急,凑他耳朵说:“江宇辰,你不拿着我的情书,就说明你对我不诚心,我就不嫁你了。”她撅着嘴颇不雅观地把信封对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塞到他裤兜里,再把他往车门口大力一推。她真显得有点泼了,车上要去加班的同事都奇怪地默默地看着他俩。
他没再推辞,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仔细打量她片刻,说:“伏苓,你一定要平安。”
她坚定地点头,说:“你也是。”
当日中午,伏苓与小王吃饭时遇到了小蔡。
小蔡对伏苓说:“你男朋友,真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