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心都可以掏给你看的。”
元子便要来掏,贵先生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元子喃喃说:
“一直以为不可能,一直又想为什么不可能?一直以为早晚要各奔东西,一直又想为什么要各奔东西?一直以为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一直又想舍了你还有谁能使我如此幸福?”
贵先生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潮起伏!
一直感到自己如大海上空一只惊恐不安的小鸟,哀哀嘶鸣着寻找陆地。偶有过往船只经过,便乞求着让自己落脚喘息,可是船上的水手正端着枪。
翅膀早已倦了,不甘心坠落,于是低着尖喙抚慰忧伤孤寂的心,挣扎着随风飘荡在海天的无限苍茫中。
多想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然而又害怕那不是呼唤,害怕那是一声令人绝望的诅咒……
贵先生忽然泪流满面,痛哭失声,连声说:
“谢谢你……谢谢你……”
元子亲吻着贵先生眼睛,两人相拥成泪人。
贵先生解开衬衣,让元子紧贴着自己。元子渐渐急促喘息,努力要钻进贵先生胸膛似的,整个身体压迫过来。
贵先生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进她连衣裙,解开她乳罩抚摸那滚圆的乳头和无比柔嫩的光洁皮肤。
他抚摸过旷君和之丙姑娘的身体,全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现在是小心得近乎恐惧,唯恐用力稍重就擦伤了她,哪怕擦破点皮也会令贵先生心痛如刀铰。
内心涌动着强烈的渴望,但是犹如面对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珍惜成为第一需要。
贵先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粗鲁,即如解开一个扣子都是百倍小心。
他用自己的舌头去舔那温软的皮肤,用整个身体作摇篮托垫着元子。元子甜甜地趴在他身上,一脸滚烫,紧贴着贵先生颤抖不止。
贵先生双手伸到元子下身时忽然又收回,他怕污损了元子的圣洁。
元子忽然问:
“干吗等到现在?”
贵先生说:
“我怕。”
元子问:
“怕什么?”
贵先生说:
“怕你拒绝。”
元子问:
“拒绝了会怎样?”
贵先生说:
“那就彻底绝望了。就像面对一朵花,看着也是一种安慰,还好去梦想。慌忙动手去采,一旦毁损了,那就连梦也破灭了,再没有希望了。”
元子嘻笑着骂他:
“你是个坏东西,早就存了歹心。”
贵先生深情地说:
“真的是太爱你,愈是如此愈是怕失去。几次想开口挑明了说,话没出口就惊慌。”
元子温柔地捧着他脸,凝视着那对眼睛说:
“怎会看上你这个坏东西?我也是好几次想开口……”
贵先生逗她说:
“那你求爱呀!”
元子娇媚地轻拍他的脸:
“美得你!”
两人缠缠绵绵,说不完的话,爱不尽疼不够,也不管夜深几许。
贵先生容光焕发,元子愈是娇艳可人,两人掩饰不住的甜蜜感染旁人也心情舒畅,加仁加义得空就叫着喝酒。
一天酒喝到尽兴时,加仁说:
“加义那边工地上的材料都由我弟弟公司供应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你们也不隐瞒。”
加义说:
“不会错,年底结帐加仁从不亏待我们。贵先生元子你们把资金卡得太紧了,要松一松。”
南北一级公路股份有限公司每用一笔钱都要受商业银行开发区支行控制,光震行长要求没有贵先生元子双人签字加义不能动用一分钱。
贵先生问:
“要怎样松动?”
加义说:
“加仁的弟弟公司去进货,没有那么多自有资金,问银行贷款不就是多付了的利息?你们早点拨钱给我,我预付给加仁的弟弟,一年省下的贷款利息就是两三百万。”
贵先生问元子:
“好象没有困难吧?”
元子笑着骂:
“一群贪官。”
加仁哈哈大笑,加义也乐不可支说:
“加仁的弟弟正经做生意,我呢不许他进材料以次充好,既不误国也不误民,不会错!”
元子问:
“加义你老实交待,你的‘一亩三分地’又是什么名堂?”
加仁说:
“南北一级公路总投资三十亿,我弟弟只是供点材料,其他方面加义的名堂多了。”
加义说:
“这个项目好比一头大肥猪,谁敢一口吞下去?硬要独吞那是找死。我呢就像个屠夫,别人把肉抢光了,我就留下副猪下水。”
又扭头问黄果兰:
“不会错,对吧?”
黄果兰笑而不答。
加仁侧身对着紧靠他的之丙姑娘说:
“这儿说的话对谁都不能讲。”
之丙姑娘重重地点头说:
“我懂。”
加仁便认真地说:
“分行安排南北一级公路三十亿贷款,安排开发区基础设施贷款二十亿,钱全在贵先生元子你俩手中,下来大家好好商量一下,怎么用好用活。”
他又提醒:
“你俩被杜子鹏架空了,最好把他换掉。一切都要控制在信得过的人手中。”
加义接过话:
“不会错!杜子鹏把信贷科全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