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烧山就有人栽树,有人挖沟就有人填土。我算是明白了,这天底下的事,没有什么是对的,也没有什么是错的,都需要人去做。而且做了坏事的不见得就是坏人,做了好事的不见得就是好人。只是分工不同,不过是有人做前道工序,有人做后道工序而已!”
三十九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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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君的社交能力和做事的利索,令元子十分吃惊。
元子派她去处理月宫戏娥饭店拖欠商业银行一千多万贷款本息的事,她在不到一个月内,就把法院、体改委、贸易委等等衙门的有关人员收服了。
接着就迫使月宫戏娥饭店破产清算,最后以一百五十万元残值出售给山人饭店。
商业银行收回出售残值的一百五十万元后,余下贷款通过呆帐核销处理得干干净净。
做这么多事,旷君没有找元子报销一笔交际费用,没有让元子为难过,而且事情办得天衣无缝。
她说都是那些衙门里的人给她出的主意,哪个环节应该完善哪些手续,她自己并不懂。
山人饭店这些年来已经积累了上千万净资产。
加上与加仁加义等人合做香烟和互相分红,以及元子贵先生和香香的私房钱,已有近两千万家产。
高点借给山人饭店的一千万本金和应付利息,因高点去世,不知这笔钱该还给谁,当初又没有借条,如今便算作是高点遗下的一笔馈赠,如此一来家产就将近三千万了。
这次收购月宫戏娥饭店,又是净赚将近八百万。
元子贵先生都认为应该给旷君一点股份,最后商定,给旷君一百万股份,再把之丙姑娘已经拥有的股份增加到四百万。
香香仍是董事长,之丙姑娘仍是总经理。
香香说:
“我还董事长呢,你们卖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元子提醒她:
“可别乱说,在你名下有三千多万,这个你要记住。从法律上讲,这些钱全是你个人的,你要黑了心一分钱都不给我们,我们也拿你没有办法。”
香香不信,贵先生告诉她:
(bsp;“是这样的,我和元子只有两套住房。”
香香倒吓了一跳:
“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元子说:
“我们的钱全在你名下,我们不能有钱,懂吗?”
贵先生又叮嘱她:
“这些你对谁都不能讲!”
山人饭店虽然已经让给大妹管着,之丙姑娘还是不放心。
她把主要精力花在月宫戏娥饭店,开发区那边也要照应,因此她是特别的忙。
但是忙得很开心。有了四百万家产,她睡梦中都在微笑。她知道这需要倍加珍惜,因此尽了全心来经营这两个饭店。
月宫戏娥饭店还有她从前的小姐妹。
本来想把她们全部辞退,害怕她们说出她从前的底细。但是一看她们哭哭啼啼的样子,之丙姑娘又于心不忍了。于是依然把她们全部收留下来,那些小姐妹因此对她感激不尽。
之丙姑娘知道她的背后是元子贵先生,知道元子贵先生跟市长都是十分熟悉的,她也就不把毛胡子等人放在眼里了。
有些逃离了的,包括曾经在一天一天红娱乐中心受委屈的小姐妹,听说之丙姑娘如今执掌月宫戏娥饭店,纷纷投奔过来。
这些人都十分尽心效力,之丙姑娘依靠她们很快就将饭店恢复了。
一天一天红娱乐中心的老板,来探听之丙姑娘的底细。
他吆喝一桌人来,吃了饭不给钱,想以此掂量之丙的能耐。
之丙姑娘立即打电话给元子。
过了不久,一天一天红娱乐中心的老板就派人送了重礼来道歉,有心攀附。之丙姑娘也不托大,传话说今后相互照应,还回了对方一份礼。
很快餐饮娱乐行业就传闻,月宫戏娥饭店是有背景的。
旷君经常带上香香出去。
没过多久,香香就有点喜欢旷君了,说她很会玩,玩得还有品位。
贵先生害怕旷君把香香带坏了,可是又觉得,也许旷君那种生活方式会改变香香,有助于消除香香对异性强烈排斥的心理障碍。
因此见香香快活,也就听之任之。
入秋后的一天,辛馨来到崦嵫,说有要紧的事。
贵先生元子香香,再叫上旷君,去月宫戏娥饭店。
辛馨耿介在大厅等候,贵先生问:
“怎不到包厢去?”
耿介说:
“不知道你们预订的哪个包厢。迎宾小姐说,没有贵先生或者纪小姐的预订。”
元子嘻嘻笑,对迎宾小姐说:
“叫之丙来。”
迎宾小姐并不认识面前这些人,微笑着说:
“总经理有事,请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元子打之丙姑娘电话,不久之丙姑娘就气喘喘嘘嘘跑来了。
元子对辛馨说:
“她是这儿的总经理,还要预订吗?”
辛馨上去推打之丙姑娘:
“害得我们在大厅等半天,你这个死人!”
之丙姑娘大笑,对迎宾小姐说:
“你都认准啦,这些全是贵宾!”
几个人大笑着拥进包厢。
香香见旷君受到冷落,便介绍了,并拉旷君在她身边坐下。
辛馨咬元子耳朵:
“有她在说话不要紧吧?”
元子觉得旷君既然入伙了就不该防她,免使人家伤心地认为自己是外人,于是大声说:
“旷君是一家人。”
辛馨便说:
“先谈正事。景大爷帮我们做成这段婚姻,很感激他,是不是呀耿介?”
耿介嘿嘿笑:
“那天要不是景大爷把我们硬捆在一起,恐怕还有好多磨难。”
辛馨啐他:
“早跟你拜了,想磨也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