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我真的喜欢她!”这是他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物以稀为贵。只有得不到的时候,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如果说原来那小女人对他而言像空气的话,那么,现在她就像呼吸一样了。
其实,空气和呼吸差不多是一样的东西,只是,潜意识里,后者显然更受关注。
呼吸!
呼吸!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叹了口气,驱动车子,疾驰而去。
星空小屋。
曾广华站了起来,柔声说:“我有点事情,我先离开了。”
他觉察出妻子的异样表现。
在耐心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不见她主动说出口,心里便有了初步的打算。
再见到她打那电话时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心中难以下定决心,便主动替她做出选择了:“我先回避一下。等你觉得可以了,你再告诉我。”
温柔。很温柔。
该死的温柔!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温柔,才让眼前的小女人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他,并转投他的怀抱。
卢翠芬嘴唇嗫嚅几下,但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虽然很想坦白,把隐瞒了好久的一切全都说出来,但最后话到嘴边,还是又收了回去。
如何面对?
怎么想,也是尴尬。甚至,别扭,难受!
难道,要对理论上的现任男友,介绍另一个男人,说“这是我现在的丈夫”?
不能说。哪怕,在跟了现在的丈夫之后,虽然保持着形式上的联系,她实际已经断绝了跟那个理论男友的亲密关系。因为,旧情人就是旧情人,何况是一直认为自己还是现任情人的“旧情人”?
丈夫的退让,给了她缓冲的时间和空间。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又苦又涩。
苦酒已成,不喝行吗?
她不想喝,但那要命的味道已经布满整个世界,窒息着她的呼吸。
同样在品尝这苦酒滋味的,是另一个男人。
只因一时的隐瞒,未能及时清除爱情世界里的粉尘,现在,只要来哪怕一丁点火星,就能引发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现在隐患已经备发现了,来得及补救吗?
方法有二:一是打开门,引入新鲜空气,渐渐把粉尘清出去,二是,把墙壁凿开。
前者是改良式的做法,后者是革命式的做法。
但,在爱情的领域里,他就是懒虫,就是懦夫,他只会一忍再忍,他只会一等再等,他有胆量闹革命吗?
不能。
那么,改良呢?
似乎很艰难。因为,其中的一扇门已经关上了。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另一扇门上。
但,这扇门比上一扇门好开吗?
似乎不会。因为这扇门,他太久没去打理,以至于,门上的锁都很可能已经生锈了。
想着想着,已经登上楼梯。
人不是很多,行走也很悠闲。跟四年前一样,跟六年前一样。
他下意识地放慢脚步,努力使自己融入这个小世界里。
这样做,他或许可以释放掉一些紧张的情绪,使自己的言语柔和起来,润滑起来,使那把锁变得更加容易打开。
他稍稍转身,对着墙壁上的镜子,简单地检查一下自己的仪容。
很好。还是那么帅。
虽然有了明显的困倦,虽然有了明显的疲惫,但掩饰不去他英挺的本色。
他笑了笑,想放松一下嘴角的肌肉。
他传达出去的善意,受到了回应。
另一个男人,也对着镜子笑了笑。看样子,也是想放松一下嘴角的肌肉。
那个男人在他上面的某级台阶上。
只是,看样子是正在离开。
而他是要进去。
一来一去。
“呵呵!”他觉得有点有趣,便对着对方点了点头。
对方呆了呆,也点了点头。
擦身而过。
看了那男人一眼,他也抬脚继续走路。
直接来到那个熟悉的位置。
那人已经等候多时。
时隔两年没见,她变了一些。她变胖了,头发也剪短了。
她变成熟了,有了丝丝明显的母性的味道。
母性?他突然呆住。
他下意识地向着对方的某个部位看了过去。
他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敷衍(1)
对面,敏感的小女人也是脸色剧变。
沉默。
双方都猜到了什么,但是,说不出口。
呆了呆,还是男人先说话。
“有点闷,不如出去走走?”
女人点了点头,马上又说:“不,还是先坐一会,喝点东西。你跑了那么远的路,也累了吧。喝点什么?还是以前……”
男人点了点头。
一瓶菊花茶。
在男人到来之前,女人就一直在喝菊花茶。
这是很久以前,他们每次到这里第一件要品尝的东西。
一瞬间,当两人同时举起杯子的时候,时间就像回到了从前一样。
茶入口,香香的,甜甜的,虽然只是很清淡的味道,但,香是香,甜是甜,绝对不会怪,绝对不会苦。就像以前那简单而又平淡的爱情那样。
男人放下杯子,又朝女人望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女人眼帘低垂,不敢迎接他的视线。
男人想了想,站起来。
女人吓了一跳,急忙一缩身子。
男人绕过桌子,来到她的这一侧,挨着她坐了下去。
女人身子一颤,想要往里边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