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说按啊，反正周末他也放，也不会主动让你加班，不过他布置的事你没做完就会挨骂。”

姚却点头，“倒有意思。”

“喂！”孙立文将啤酒瓶甩在姚却的手上，“你还是不是人啊，竟然说这有意思？”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不是学法律的吗？不能想想办法？他这也是占法律的空子啊。”

“怎么想，他并没有要求你加班。”

姚却笑了，“是有意思，你想想，他不要求你们加班，你们加班都是自愿的，他就不用付加班费，既没有违反《劳动法》，又能省不少钱。看来名企就是名企，剥削都有一套，不过，你不能举证么，比如他布置给你的工作量，按照正常的工作能力需要的正常工作时间是多久？不能这样去算吗？”

孙立文低头想了想，尔后笑道：“姚却，看不出来啊，这大学几年你屁也不放，没想到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难怪你老大会想把你培养出来。”

姚却苦笑，“你能不能不提那件事，明知道我烦，我当然知道他是好意，可我并不需要，不通过司考我就不能活？真是笑话！”

“当然能活，不过活不了这么发而已。”孙立文用肘子去碰姚却的胳膊，“喂，我跟你说，这酒吧前天来了一新歌手，长是特漂亮，唱摇滚的，声音高得吓人。”

“这里不是不能唱摇滚吗？”

“谁知道？大概是女的太漂亮了，让老板也不忍拒绝吧。”

姚却冷哼，不说话。

孙立文急了，“真的，你还别不信，你今天晚上没事，我们等等，呆会看到你就知道了。”

姚却摇着手中的啤酒，“等就等，难道真是一仙女？”

“当然不是仙女，仙女才不会唱摇滚……再说了，仙女有什么好，看得到吃不到。”

姚却一脸好笑地瞧着孙立文，“难不成你还对她有想法？”

孙立文嘿嘿贼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像你，吃斋的和尚似的，三年多了也没见你谈过一场恋爱。”

姚却只是笑。脑中却不知为何掠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哎……你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

“那个……”

“哪个？”姚却皱眉。

“就那个，gay，你不是吧？”

姚却一口啤酒喷出来，“你哪只眼睛觉得我是个同性恋？我要是同性恋你以为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我不早把你给做了……”

孙立文被他喷了一口酒，一边擦一边念叨，“不是就不是，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你对女孩子没感觉，我当然会往那方面想，这有什么要奇怪的。”

“谁说我对女孩子没感觉？”

“那你对谁有感觉？”孙立文靠近姚却，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活像一个听八卦的八婆。

姚却哭笑不得，“关你什么事？”

孙立文不依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交女朋友哪次没带给你看，你竟然这种态度。”

姚却笑笑没有接话，抬头看了下四周，还如往常一样很安静，酒吧里流淌的是德彪西的小提琴曲，姚建设请人到家里给姚却上过几堂西方古典音乐的课，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德彪西，他的生平事迹与其他的音乐家不一样，并非是一味的伟大与完美无缺，他不怕旁人的目光的自我风格是姚却最羡慕的，大概因为自己没有，所这才格外的羡慕别人。

他静静听了会儿，才回头问孙立文，“那个歌手，什么时候出现？”

“十点。”

姚却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二十了，他等孙立文电话到才找借口溜出来，还没时间吃晚饭，刚灌下的全是酒，这时肚子已经感到难受了，他轻声对孙立文说：“我肚子有点饿，还有四十分钟，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过来成不成？”

孙立文也看表，“成，我也没吃晚饭，咱们就在近处吃点吧，往左不远我知道有大排档。”

####五更留郎

排档虽不远，但那天的客人多，两人等了会儿才有位置，等到酒吧时，孙立文说的歌手已经开始唱了，姚却和孙立文在外面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酒吧里甚至比平时还安静，孙立文和姚却对了对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进门，拐弯时姚却听到了歌声，是清唱的，连相伴的唯一乐器也没有，是完全的清唱，唱的歌词姚却听不太懂，知道是某种戏曲，但具体是哪一种，他却分不清。

孙立文从后面推了推他，低声道：“这就是林林了，我跟你说的那个歌手，我们挤到前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