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于那个叫俞安的小声讨论着什么。
门再次被敲开时,菜也一道道盛上来,五个人用餐,宋方礼点了近二十道菜,基本把天上地下的珍禽走兽,水里的奇味,还有时令的稀有野生菌都点上了,许多东西更是温沫见也没见过的,看得她心里直咂舌这顿饭会吃出多少钱来。
侍者小心地将五粮液瓶盖启开,那股浓香,就是不懂白酒的温沫都能闻出它的醇香,更别提那两个长于世面的女人。
本来宋方礼专给温沫她们点了适合女人喝的蕃茄汁,韩容却非要跟他们喝一样的,她提起瓶子就给自己倒了一盅,插到温沫跟宋方礼中间。
韩容艳丽的面容几乎快贴于宋方礼脸上。娇滴滴地说:“宋总,今天我们可得一醉方休哦。”
宋方礼微蹩着眉移开身子,“我要开车,只能浅尝,还是让俞跟你一杯方休好。”
“那怎么行,俞总说了,今天我的任务就是要让您“尽兴”,这酒都不喝,待会您……,”媚眼挑起,韩容又贴了过去,对着宋方礼耳朵吹气:“能坚持那么久吗?”
“我刚才已经跟俞总说好了,今晚你就陪好他,至于我,”宋方礼抬眼略瞟了瞟低头吃菜的温沫,玄妙地一笑,“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韩容来时就听俞安说过今晚让陪的是个高富帅的公子,起先还以为是俞安故意吹嘘,可见到宋方礼她就立刻下了决定,今晚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让他对自己上心。现在他却把自己推回给俞安了,那可不行。
“那可不行,兰丽的老公我可不敢抢,我就赖着宋总您了。”韩容不死心,就算宋方礼已经拒绝了,她也要死缠烂打上,只要上了床,依着她的功夫,她自信宋方礼绝不会再拒绝自己。以宋方礼的样貌,女人见着他那都是趋之若鹜,没钱也肯倒贴的主,更别说他家世能力全是一流的。所以只要傍上宋方礼,她就不用再伺候那些丑陋贪婪的老男人,她的演员梦就有可能实现,说不准还能成为明星呢?
宋方礼有点厌恶这个女人的不识趣,为了避开韩容的再一次贴上来,他直接起了身,坐到了温沫下席,原本该韩容的位置。
“俞安,位置我给你让出来了,刚才车上的提议你可要努力咯。”宋方礼意味深长地对俞安勾勾唇——你找来的好东西,你自己处理。
“好,好,我这就努力。”俞安自然知道好友已经对韩容不悦了,见到韩容还不死心要追过去,就手上使了些劲地拽她坐下,“韩容还是坐这吧,我陪你干!”
被俞安强逼着坐了下来,韩容艳丽的面容有些僵硬,想怒却不敢怒,于是就装嗔地笑骂道:“俞总真是的,明明当初说好兰丽陪您,我去陪宋总,现在您倒好,让我也来陪您,这让兰丽怎么想。”
“想什么啊,出来玩,求的就是个开心,我哪有想那么多。”事故老练的兰丽自然也看出宋方礼的不高兴,便话里有话地暗暗劝戒韩容。
韩容听明白兰丽的意思,也知道现在不好强来,于是便顺着大家的意思,举杯与俞安碰杯,“那俞总,我就陪您,一醉方休!”
甩掉韩容的宋方礼挨温沫坐得很近,让本来还抱着置身事外想法的温沫,一呼一吸间都能闻到他身上混着古龙香水的烟草味,晕的很。
“你怎么不吃这鱼?”宋方夹块筷河豚肉放到温沫碟里,“这是野生的虎豚,肉质极鲜美,外面很难吃到。”
温沫素来不爱吃鱼,嫌吃鱼麻烦,原来都是许言把鱼刺剔好了哄着喂她吃下去,后面许言不在了,她就基本不做,就是做了,也只是为了北北的营养考虑偶尔弄一下。这么多年下来,她都快忘了鱼的味道,因为那味道,总会让她想起许言。
温沫撇撇嘴,低声说:“不太爱吃;嫌麻烦。”
“这鱼很没有刺,最适合你这种怕麻烦的人了,尝一尝,你就会喜欢它的美味。”宋方礼双眼灼灼地盯着温沫,大有她今天不把这鱼吃下去,他就不罢休之势。
温沫不想吃,可又不能让宋方礼觉得难堪,于是便放下筷子,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温沫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5:20了,就算现在走人接北北也迟了,更别说走不了,她犹豫了两分钟,还是拔给了张承言。
电话才响了两声张承言就接了,也很爽快地应下温沫的请求,并好心地提醒她注意安全。
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席上时,温沫发现碗里的河豚肉没了,应该是宋方礼夹走了,而且他还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跟她说话,一点不快也没有。她心里暗松口气,这才放开肚子吃东西。
吃完饭,宋方礼他们又转去山庄里的专场放映室,点了部很枯燥无味的二战片,原声的英文对话让温沫听得眼皮子直打架。隔着两排前座俞安跟兰丽他们好像也看的无趣,没坐几分钟就相携出去,只有点了这部片子的宋方礼看精精有味,连温沫脑袋一垂一垂地“磕头”都没“发现”。
终于,温沫在梵语般对话的催眠下,歪过脖子,靠着椅背睡着了。
“聚精会神”看电影的宋方礼也把头转了过来,借着幕布反射的光线,细细打量起温沫。
温沫本来就长得漂亮,虽然已经28岁,但天生丽质的她,皮肤细腻紧致得像二八少女。柔和的光将她的轮廓描绘得更美,闭上眼的她更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那么宁静,安详,而又吸引人。
凑得近些,宋方礼都能味到她身上青草的味道,充满氧分子的清新,让他贪婪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