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
“我说过,在你成年之前,我会以物品代替金钱来支付报酬。物品由我选择。当然,你会因为同一首歌而受到不同物品,你可以视为分期付款吧。”
“是,我明白。”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香水。她想问,但忍住了。
他又轻描淡写地:“我今天回来了。”
“嗯。”
“我见到你。”
席羚脑中的链条开始慢慢转动起来。今天,今天会在什么场合见到过他
呢?今天她在排练,然后被ceci刁难,临若林的哥哥出现解围,一起吃饭,送她回家……
耳边,只听萧纪友冷冷地,“我想你也知道,你曾经有过负面新闻——尽管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又闹出什么绯闻,又见报的话,落下一个爱炒作的名声也是不大好的。”
席羚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腾地从床上坐起,“你说什么?”
“今天那个开车送你回去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看到你的身边出现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这是为了你好。”俨然训斥自己宠物的声音和姿态。霸道,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席羚啪地按掉电话,关机,趴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自己脑袋。
第二天的培训依旧紧张。教练几乎用尽所有最苛刻的语言,将所有人最细微的缺点一一挑出,用显微镜放大,曝光在众人的目光下。选手们都灰沉着脸,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平日多言的ceci、eric他们也只管专心训练。
当大家感到体力不支,几乎要昏眩过去时,教练终于喊了句“ok,明天接着练!”所有人如蒙大赦,开始喝水,捶打大腿发酸的肌肉,说说笑笑地往休息室走去。
一行人穿过走廊,往休息室走去,席羚和临若林走在最后。
萧纪友在走廊上迎面走来。他烟不离手,只微微笑着,听着电话那头说话,不时用英文说上几句。
所有人都偷偷斜眼看他。在他擦身而过之后,仍不禁回头去看他背影。萧纪友已经挂掉电话。
席羚走在最后,跟前面各人拉开了一段距离。萧纪友经过她身边,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径直往前走去。
和他擦身而过的女选手难以掩饰兴奋,不住地低声讨论着,“真人比电视上的还要帅啊!”
“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呢?”
“他有很多绯闻喔,但是一直不承认。”
临若林也很是兴奋,不断拉着席羚说这说那,什么“你觉得他有没有女朋友”“他和弥嘉看上去还挺般配的。”“你说他们几个私下里关系好不好”的,席羚只是边听边微笑。临若林问她问急了,她就说,“别人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呢。”
正如她摸不准萧纪友对自己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
但她也不打算弄明白。
眼下,最重要的是晋级赛。
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三个人可以脱颖而出,站在决赛舞台上,跟真正的天王天后们同台竞技,踏上偶像之路。
当然,跟其他几人不同,席羚最关心的是大赛奖金。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的微博里,贴了这款香水的图。(bsp;、初次登场(六)
由于《下一站偶像》节目的备受关注,几位选手的身世也开始被人八卦出来。除了席羚之外,其他好几位选手都家境不错,富二代还不少。这一下子让节目的倾向性受到怀疑,但很快又证实其中几位只是小康之家。因此风波很快过去。间中还出现了ceci的□照,意识大胆,尺度过大,一时间成为城中热门话题。但ceci在一段时间的保持缄默后,站出来澄清说照片中人不是自己,一度真假成疑,随后有记者拿出其他证据,证明是某段韩国电影的片段,片中女演员和ceci容貌酷似而已。
这种种事情,沸沸扬扬,让节目和选手的受关注度有增无减。当一些女选手回过头来,想明白□照风波是ceci的策划时,才懊悔不已自己没早下手——现在再出类似招数,已经不能吸引人注意了,而且还冒着损害形象的危险。
距离晋级赛,只有三天时间了。这几天时间里,琉里打电话来为席羚加油鼓气,还将她多年关注演艺圈的研究心得告诉她,提议穿什么衣服,用怎样的眼神看评委。本来席羚也并不紧张,但琉里的许多心得让她乐不可支,几乎让她舍不得丢开电话。
“最后——”电话那头,琉里的声音忽然显得神秘兮兮的,仿佛即将揭晓一个什么机密,“我来说说一首歌打动评委和观众的诀窍——”
席羚正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听着,手中拆着今天收到的包裹。小小牛皮纸箱,裹得严实,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她取来剪刀,将外包装剪开,打开箱子。
里面掉出来一张白色卡片。
耳边,琉里仍在口若悬河——
“心里面要有爱着的人!当你唱一首歌的时候,不要想着唱给观众听,而想着唱给那个你爱的人听。”
白色的卡片上,黑色墨水写就的sean字样仍旧触目。
在萧纪友的英文名字上方,写着席羚创作的一首歌的名字,和歌曲所收录的某歌手专辑名字。
——“这种情绪,从写歌的人,传染到歌唱者,再感染到听众!真的真的,大家真的会听得出来的!”
精致的盒子里,同样是一张cd,夹层下面,是梵克雅宝的腕表。彩绘玻璃细工,将蝴蝶翩翩飞舞的动态,静止在三维表盘上。
尽管对奢侈品毫无研究,但她也知道,腕表和香水自是不一样。
她也知道,作为毫无名气的新人,音乐产业链最下游的卑微一员,这绝非她能够拿得到的酬劳。
——“席羚?你在听我说话吗?”
席羚一下子回过神来。
“喔,是的……”她有点心不在焉,草草中断了谈话,“我要看排练录影回放了。再聊吧。”
琉里只得意犹未尽地挂掉电话。
席羚将cd
放入唱机中,自己在床沿上坐下,开始听萧纪友给她的的cd。爵士女伶的声音,轻灵哀婉。尽管她听不懂波兰语,却能感受到那是一个怀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