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投入一个团战斗队,后来又估计需要两个齐装满员的师。七月七日,他要求派出四至四
个半满员的师并加强一个空降团战斗队和一个由四个中型坦克营组成的装甲群。两天之后,
他电告参谋长联席会议,说他还需要马上获得一个“至少由四个师组成并带有全部建制兵种
勤务部队的野战集团军”。不难理解,他对五角大楼的上司是很不耐烦的。他的上司们对于
把我们当时的全部军事力量用于一个我们并未选择过的也许还是非常次要的战区感到犹豫不
决,这也是不难理解的,更何况这些军事力量当时还没有在那个战区展开。
对于远东方面请求的兵力是否过大也有人感到怀疑。
有的人还担心,我们这样地消耗手中现有的军用物资和军事实力,也许花一两年的时间
都补充不上。还有一点也不很清楚,就是杜鲁门先生的方针(迫切希望尽一切可能避免在我
们没有作好准备的被动情况下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是否已经被东京的麦克阿瑟完全理解
了。因此,决定派总统的特别代表艾夫里尔·哈里曼专程前往东京与麦克阿瑟将军商谈。拉
里.诺斯塔德将军和我奉命随同前往。
当我们离开华盛顿时,五角大楼内有一种很强烈的意见,我也有这种意见,反对批准麦
克阿瑟抽调第3师的请求。该师实力严重不足,毫无战斗准备,而且、抽调了该师,总预备
队就会只剩下唯一一支主力部队:第82空降师。至于说抽调第82空降师,或者为了向麦克
阿瑟提供他们所要求的空降团战斗队而削弱该空降师的战斗力,我是准备坚决反对的。但
是,正象我们所有的人一样,我在考虑这些问题时还没有获得机会亲身感受麦克阿瑟那很强
的说服力、自信心、雄辩的口才以及提出一个大胆的军事计划时那种高超的技巧。
会议在东京从六日开到八日,这次会议是麦克阿瑟个人的一次胜利。他用了两个半小时
扼要地阐述了自己关于朝鲜问题的总计划以及完成这项计划所必需的条件。当时在场的人只
有哈里曼先生、诺斯塔德将军、阿尔蒙德将军和我。在他说完之后,他的观点赢得了我们一
致的支持。
通过麦克阿瑟这次出色的解释,以及在我对“铬铁行动”计划亦即仁川登陆计划进行研
究之后,我自己的疑虑已大部消除。在乘飞机回国的途中,哈里曼先生、诺斯塔德将军和我
都同意回国后支持麦克阿瑟的请求,因为其他方案看来危险性太大。
麦克阿瑟主要论述了在冬季到来并压倒我们之前在南朝鲜迅速取胜的必要性。他指出,
朝鲜严酷的冬季造成的非战斗减员可能会超过进行一次短期战役所造成的战斗减员。他警告
我们说,到十一月中旬,大雪和寒风就会向我们袭来。同时,他现在一天要损失一千人,而
补充的人数甚至还不能使他的部队保持现有的实力水平。他强调说,如果迟迟不能获胜,还
会增加中国和苏联军队进行公开干涉的危险性。但是,为了歼灭在南朝鲜的敌军,必须在九
月二十五日发起这次攻势,而且,为能稳操胜券还要以足够的兵力发起这次攻势。否则,在
敌人巩固阵地并得到增援之后,我们就会在更加不利的时机进行一场更为困难、需要付出更
大代价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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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的远东司令煞费苦心提出的那套详尽而令人信服的论据远不止这些。
在这次会议的始终,以及在开会前一天我在午餐桌边坐在麦克阿瑟将军身旁所度过的那
段时光,都可以明显看出,他是尊重上级、按自己的指挥系统办事、明确自己的职责范围
的,而且也是忠于政府的。
对此,我的印象极为深刻。所以,在这次会议之后,当我第一次与哈里曼先生和诺斯塔
德将军单独在一起时,我曾几乎用同样的话谈到过这种印象。他俩都表示赞同我的看法。
哈里曼还谈了一点自己的看法。他说:“应当把政治问题和个人考虑撇在一边。我们的
政府应当把麦克阿瑟将军作为一大国宝加以器重,他确实是个国宝。”
我们回国后都准备做些说服工作,争取尽快满足麦克阿瑟的请求,立即把第3师调拨给
他(第3师已得到一定的补充,来自波多黎各区的第65步兵团和当时还在巴拿马的第33步
兵团的一个营均已编入该师)。
我的有关东京会议的笔记(这些笔记从未复制过,至今仍归我个人保存)表明,那是一次
内容广泛的坦率的会谈。会谈不仅涉及到当时朝鲜的形势问题,而且涉及到总司令关于应付
各种意外情况的个人打算。好在这些意外情况从未发生过。麦克阿瑟特别关心福摩萨问题。
他发誓说:如果赤色中国愚蠢地去进攻那个岛屿,他将火速赶去负责指挥,“使他们遭受惨
败,从而使这场战斗成为世界上决定性的战斗之一。这将是他们的一场巨大的灾难,它将震
撼亚洲,可能还会击退共产主义的浪潮”。至于红色中国是否会采取如此愚蠢的做法,他是
表示怀疑的。但是,他说,“我每个夜晚都祈祷赤色中国能这样做——我常常是跪下来在那
里祈祷。”当然,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可以断言,他这种降伏共产党巨龙的勇士的梦想,是否
就是促使他后来不顾后果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