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公平的赌,实则并不公平。
是他让她赢面多了,毕竟一般来说红灯的时间总比绿灯的长,若他改了比法,是不是就是他赢了?
显而易见,他让了她!
忽然,她心里有股温暖的热流,莫名有些感激他。
后面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又是黄灯了。
安然走到路旁,这里已是繁华的街口,很容易能打到车。
007变故(一)
五日后,依旧是阴雨连绵。
晚上近10点,安然打工完,回宿舍的路上,电话响起来。
安然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本不想接,但来者似不会罢休。
她按了接听键,听到女人有礼貌地问,“请问您是安然吗?”
“是。”
“哦,是这样的,我是肖远睿的秘书李欣。我已为您准备好了10万元的支票,希望你能现在赶紧过来取一下!”
安然没想到是肖远睿的秘书打来的,这几天自己也忘了去想这事。因肖远睿本说隔天就会联系她,却五天后才联系她。
真是教人难以捉摸的男人!
这会竟要去兑现赌约,她心里微微激动,宿舍12点关门,两个小时足以她来回一趟,没再细想,忙问了地址,说立即过去。
*
“金尊”国际娱乐会所。
3楼的一个包间里,男人伫立在宽敞的落地窗前,一双漆黑如的深潭的眸子,如豹子盯着猎物般盯着下面,深邃的眸光里隐隐在期待些什么。
在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女人时,即便在黑暗的屋内,也一眼便认出是她。
看着她打着蓝碎花伞从雨中一步步走来,不觉薄唇轻扬,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打了个电话,“她到了,去接她过来!”
安然刚到金尊门口,就迎上来一个身着职业装、带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向她问道,“安然小姐吗?”
安然点头,那女人朝她伸出手,脸上是刻板的笑容,“您好,我是李欣。现在我带你过去拿支票吧!”
安然有礼与她握手,说了声,“好!”
她跟着李欣进去,踏进一步,心里咯噔了一下,富贵堂皇的古典装饰,处处透着古色古香的风味,这就是有钱人的销金窝。
走上铺着金色地毯的楼梯,楼道安静,每到转角都有纸糊的宫灯,发出点点橘黄色,极其晦暗。
忽然安然右眼皮跳的疾快,有种不详的感觉袭来,也许是因为连续下雨的原因,使得她有些敏感,她不置一笑,问道,“你们这么晚了还工作吗?”
李欣回头看了看她,眼神里有些怪异的笑,“这不是给老板加班嘛!”
她的笑容,让安然心头一跳,她突然停下脚步,却听得李欣说道,“安然小姐,到了!”
“进去吧!二少等着您进去呢!”
安然看了看身边的门厅——“妖姬厅”。
安然眼皮又是一跳,隐隐觉得里头有只可怕嗜血的怪兽在等着她,顿然想要逃离的强烈感紧压下来,“我突然想起有事,明天过来拿吧!”
说着安然抓了抓手中的雨伞,转身想走,却教李欣的手扯住手臂,那只手很有力道,握得她手臂生疼。
她带着警告和胁迫的声音又让安然一慌,“既然来了,就拿了再走!”
“咔嚓”,门被旋开,安然来不及挣脱,就被狠狠推了进去。
又听“咔嚓”一声,门飞快被关上。
008变故(二)
屋里一片漆黑,甚至有些阴冷,一切事物都被这样的黑暗给吞噬了。
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只古老的唱机,在放着钢琴曲《我心永恒》,那首熟悉而忧伤的乐调,曾经是她最喜欢的伴舞曲,可失忆后,莫名她再也不想再跳舞,更厌恶听到这首曲子。
那音乐节奏越来越绵长悲鸣,像深闺弃妇对爱人的呼唤,又像是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她的心脏,很压抑。
要逃,必须逃,心底传来恐怖惊怕的声音。
安然握住发凉的钢制门把,使劲旋转,却发现门已被反锁。
“你终于来了?”男人冰冷噬骨的声音乍响,伴着这样悲凉的曲调,令人毛骨悚然。
安然知道自己被肖远睿算计了,可她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算计她?
安然只能抓紧了手中的伞,慢慢转身,镇静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哧”的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厚重的窗帘一下子被拉开,淡淡的月光顿时射进来,似泼了她一身凉水。
一阵寒气卷过身子,安然不觉缩了缩,她不敢懈怠,揪着眉目,定睛瞧去,肖远睿簸着脚,不紧不慢地走来。
他越走越近,冷洌而的感觉愈来愈强,安然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腿有些发软,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背已抵在冰冷的门板上,无处可逃。
安然轻微的举动落在他眼里,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安然前面骤起,噙着轻嗤,“怎么,安然,你也会害吗?”
“肖远睿,别过来!”安然强自冷静,握着伞柄,指着他。
谁知,他大手也抓上伞尖,猛的一拉,安然一个踉跄,被攥了过来,他强而有力的手臂顺势紧紧圈住她,安然双臂不得动弹,只能极力扭着身体挣扎。
他夹着烟草味、独有香水味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