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和视觉上的刺激相互叠加,几乎是一瞬间就让男人闷哼出声,下意识地勒紧了怀里人的腰:“宁安,你……”
“我、你……你这样伤身体的,”小姑娘闭着眼睛贴在他的胸口不敢看他,声音轻得几乎像是猫叫,“你快一点,洗完了好去休息。”
这姑娘真是……永远都能带给他惊喜,让他的心一瞬间就柔软下来。喻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着急喘了几声,背靠上淋浴房的玻璃壁,伸手覆上了小姑娘的双手,闭上了眼睛:
“宁安,那就……快一点吧。”
……
喻珩在宁安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的当晚就打电话通知了长辈们小姑娘已经怀孕了的事,喻、宁两家自然都是欢喜不已,不止如此,宁安的奶奶和喻珩的母亲也还都希望小两口能够搬回家去住好方便她们照顾。但宁安仍旧还要上学,如果搬回去住那离学校实在是太远了些,而且也不希望老人家们太过辛苦,好说歹说、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这才终于获准能够继续和喻珩“二人世界”,但两位老人家也还是时不时地就上门来送些汤汤水水的给她补身体。
宁安自从怀孕的第七周开始,孕吐渐渐变得严重了起来,总是反胃干呕,吃东西也一直都没胃口,喻珩急得不行,他自己是不会做饭,宁安怀了孕,也不可能再让她一个孕妇成天在油烟里辛苦,于是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钟点工照顾她、专门给她做饭,一边到处去找口碑不错的饭店打包,变着法地给她的菜谱换花样,连每天中午都硬是开车到学校接了宁安,非要亲眼看着她乖乖吃了饭才肯罢休,但就是这样,宁安也还是没见多少好转,半个多月下来,人不仅没变圆润,反倒还瘦了一圈。
“这才丁点大呢,怎么就这么折腾啊!”宁安晚上好不容易喝了些鸡汤没有吐,靠在喻珩怀里摸着自己的肚子直叹气,半响之后却又像是自己想通了一样,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不过还好,反正过阵子满了三个月之后应该就会好了。”
喻珩伸手把她的手裹在掌心,眼里闪过几分心疼,却是勾起了嘴角:“嗯,这说明……孩子像你。”
“喂!”宁安气结,抬头怒瞪那个“指桑骂槐”的男人,“你什么意思啊你!”
又嫌她折腾,有本事不要跟她生孩子啊!
“没什么意思,”喻珩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像你很好,我很喜欢。”
宁安刷的一下红了脸,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仰着头,温温顺顺地感觉着他柔软的唇和温暖可靠的气息。
和宁安怎么都止不住的孕吐相比,期末考试在喻家小两口那里受到的关注度明显就低了不止一个数量级,就这么被小姑娘不紧不慢地给“顺手”解决了,当然和成绩相比,再一次受到关注的,是宁安在考试后渐渐消停下来的孕吐和开始慢慢变好的胃口。
两人总算都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姑娘胃口好了之后,口味变得极其刁钻了起来,而且脾气也开始一天天见长,今天想吃城东的川菜,明天又想吃城西的甜品,吃不到就各种撒娇发脾气。有一次不知道怎么的半夜忽然想吃起蛋糕来了,喻珩二话不说,下了床披上外套就出了门,硬是开车直奔她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幸好那家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不然少不得又是一番折腾,也不知道小姑娘一个人在家里还有没有耐心等着。
等到男人一身风尘仆仆地拎着蛋糕回家的时候,却只看见小姑娘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哭花了脸,差一点没吓坏了,赶紧把人搂进怀里,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急急追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安安?摔着了还是怎么了?我看看……”
一向稳重男人硬生生地急成了婆妈的话痨,小姑娘却只是一味地摇着头继续哭,喻珩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里的紧张,放缓了语气柔声安抚:
“安安,告诉我,怎么了?”
“我、我没事。”好半天,小姑娘才终于咬着唇洗了洗鼻涕,抬起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可一对上男人那张写满了心疼和担忧的脸,眼泪顿时就又流了下来。喻珩心口一揪,低头就吻上了她的眼角:
“告诉我安安,没事的,告诉我,嗯?”
“我、我觉得我好糟糕,”宁安看了看被他摆在床头的蛋糕,低下头不看和他对视,眼泪将他毛衣的胸口晕湿了一大片,“我、我明明不想这样的,明明不想吵醒你、不想那么任性的,可是还是克制不住发脾气,还要你大半夜赶出去,我……”
孕妇的脾气本来就大,喻珩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他而言,小姑娘这已经算是比预想中的要乖巧多了,她愿意忍受这样的辛苦和将来生产时的痛苦为他生孩子,他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这么懂事,这么温柔,远比他以为的还要体贴可爱得多。
“别哭,”喻珩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你听我说安安,你一点都不任性,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比所有人都好。”
“可是我……”
“没有可是,我不会骗你的宁安。”喻珩截住她的话头,动作轻柔地覆上了她的唇——她一定不知道,每次被她支使着忙碌的时候,他都觉得格外的满足,因为她依赖他、她需要他,而他……也能为她做些什么、为他们的孩子做些什么,就算再辛苦,他也只觉得幸福而已。反倒是宁安自己,那么懂事的一个小姑娘,难以遏制的任性和发脾气之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