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咬了一口macaron,突然有些期待唐奕源能及时出现。
杜若溪对她的沉默置若不理,问她:“听说余小姐开了间小酒馆?”
她点了头,回答说:“是我爸爸留下来的,开了快有二十年了。”
杜若溪看着她,也不太笑,却像是有意拉近距离:“等哪天有空了,我也去坐一坐。”
从游艇上下来,刚坐上车没多久,余慕和就吐了。
唐奕源一脸鄙夷的指责她不负责任的把他的香车给糟蹋了,又把纸巾报下车去到路边拍着她的背后给她顺气,自顾自的说:“让你去把赵晗玉灌醉,你怎么把自己灌醉了。”
她压根不认为自己是喝醉了,至多是吃多了macaron,又有些受了凉风,晕船罢了。
他难得没遇到她的反驳,
于是饶有兴致的教育她:“你以后还是少和赵晗玉在一起,她就是个偏执狂,一遇上不顺心的事就不分场合的撒火。储移飞是什么样的人,能受得了她一时,也受不了她一世。总不能回回遇上这事,都让你去化解吧?”
她蹲在马路边上,吐得七荤八素的,听了这话,不禁回头,皱眉看着他。
路灯很亮,光线一丝不差的照在他身上,他的模样明明还是那个样子,却又仿佛已经不是那个样子。她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身上的力气渐失,终于只是眯了眯眼,有气无力的表示:“我想喝水。”
余慕和身体不舒服,得以放了个小假,睡到上午十一点才醒。
下楼寻吃的的时候,管家告诉她:“赵小姐打了两个电话过来找您。”
她回了电话给赵晗玉,没想到赵晗玉提起去塞舌尔的事,说是订了后天的启程,明天先飞去北京,让她把行李准备准备。
她还以为过了一夜,储移飞已经把赵晗玉哄好了,旁敲侧击的想闹清楚这其中的事。
赵晗玉明白她的意思,便大方告诉她,虽然是和储移飞和好了,但是说话得算话,塞舌尔是一定要去的。
她觉得这事来的太突然,但又想着去北京倒是可以见见唐奕维。她已经大半个月没见过他了,十分的想念,于是答应。
挂了电话,她打给唐奕维。他没接,她猜着他大概是在忙,没再急着打第二通。
等到晚上了,他才回过电话来,听了她的行程,便告诉她到了北京随便寻个理由和赵晗玉分开,他带她去别的地方吃饭。
她想到明天就要见到唐奕维,又是在异地,心里有些兴奋,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到中午才落地。
北京在下雨,天色十分的灰暗,赵家在京的管家来接机,但为了方便,两人没回赵家住,住在酒店。
赵晗玉吃过午饭就出去了,余慕和在房间里眯了一会儿,四点多的时候唐奕维给她打电话,说一会儿就过来接她。
她特意穿了件白色卡通图案的上衣,搭着浅色的牛仔短裤和平底鞋,以求能随意把自己淹没在人堆里。唐奕维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开了辆半旧不新的a4,穿了套深蓝色的运动装。
她一上车就十分香艳的在他脸颊上映了一记热吻,笑靥如花的拷问他:“有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啊?”
他作势要把车停在一边,故意说:“不然上去测验一下?”
她咯咯笑,又不同意:“我好饿。”
雨还在下,不大不小的,刚巧能落在玻璃窗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城市已然被这场雨冲洗的十分干净,只是渐渐入夜,霓光四起,有些塞车。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条老胡同里,四合院门前没打招牌,是在门上挂了两个大灯笼,看
上去倒像是普通人家。
唐奕维敲了敲门,隔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顶上的头发几乎都掉光了,见来的人是唐奕维,露了个笑脸:“唐先生,您来了。”
余慕和知道这是私房菜馆,又觉着是在北京,撞见熟人的机会应该为零,没想到刚一进门,却是遇到了叶至谦。
她在各色宴会上见过叶至谦两次,想他贵人事忙,应该是不记得她这个小角色的。可他又和唐奕维挺熟,加上还有别的朋友跟在后边往出走,又兴许是什么有大来头的人物,所以他倒顺势做起介绍来。
她从来懂得分寸,站到一旁,听着叶至谦笑着说:“还想着找个什么机会正式给你们介绍认识,今天倒凑巧碰上了。”
唐奕维早就注意到了叶至谦身边的人,听得叶至谦这么说,立马反应过来,把手伸向那人:“陆先生你好,我是唐奕维。”
余慕和斜斜的看了那人一眼,只觉得他的轮廓长得十分好看,虽然穿的并不正式,可气度非凡,说话的声音有些慵懒,却不显得傲慢。他说:“你好。”
大概这样的碰面还是有些尴尬的,所以叶至谦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余慕和身上。
余慕和觉得十分尴尬,正考虑是不是应该大大方方打个招呼,却听见前边屋子里传来个清脆的女声:“你们三个动作就不能快点儿吗?磨磨唧唧,跟娘儿们似的。”
紧接着就有爽朗的男声也跟着传过来:“要来这儿吃的是你,嫌人家没提前给做雪花桃泥,要换地方的也是你。就你这种善变的性子,除了方名扬能受得了,恐怕世上再难找出第二个人。”
没一会儿,那说这话的四人就已经走出了里屋。
那女孩还在说:“明澈,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叽叽喳喳的,你真应该学学叶至曦,沉默是金。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明明都在为国家效力,你就没有人家进步快的原因。”
被称作明澈的人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