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阅读_妻子与情人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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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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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我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见我的屋子一团糟,床上的东西,抽屉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缠成一团,不但泼了水,还用脚踩了,墙壁上更是糟糕!谭a弦扯一团丝棉当毛笔,用广告颜料满墙壁地写着:“流氓李新!流氓李新!流氓李新!”

我哭笑不得,只呆呆地发怔。这都是我自己惹出来的祸端,我是罪有应得。但同时,我也发了狠心:这样也好,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们都脱胎换骨,从此断交吧!

我反而感到轻松起来。

你知道,我那屋子是刚刚装修过的,花了不少钱不去说它,为装饰这房子,我还住了一周医院,这份苦心,唯妻子理解我,公司的职工理解我,岂是谭a弦能够理解的?如果她理解,也就不会这么故意破坏了。我自然立即找人来将墙上的字刮了,重新进行了粉刷。屋子该怎么收拾还怎么收拾,我毕竟是头儿,我不能邋里邋遏给我公司掉价,给我公司的职工掉价。

这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谭a弦既没打电话,更没到公司直接来找我。我每天下班之后,都要回到家里去。我浑身轻松,自己由鬼变成了人,那么一身轻松的大自在,江河,你没有体会是感觉不深刻的。说真的,不怕你笑话,那时候我又想写诗,因为长久以来我看到了通州城的第一束阳光!然而,我的笔已经钝了,一本正经地坐到书桌前,千言万语就退潮了。我把笔一扔,心想:为什么要写诗呢?就带着一颗平常心,享受这以前轻率地扔掉的幸福生活吧!

我几次想对妻子说起我做的那件蠢事,表达我的歉疚之情。可每次我的情绪一上来,妻子像有感应似的,立即用别的话岔开了。

我懂她的意思:这类事情,让它在肚里烂掉算了,说出来反而就有一听到我的声音,像是生死离别似的恋人,带着哭腔问道:“你好吗!”

‘“我好。你呢?”

这一问,问出她一片凄凄惨惨浸人肺腑的哭声,那颤抖的音符从电话那头传来,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电话里有人在哭。有人在劝她,显然都是她公司的人。

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便简捷地对她说:“你中午来吧。”

她来了,比以前消瘦了许多。

见我粉刷一新的屋子,她笑了,笑得很动人。

经过那一番折磨,我的感情克制多了,没有像以前样,她一进来就拥抱她,吻她,而是像一个真正的有气度的男人似的坐在沙发上,请她坐。

她好象也克制多了,在离我远远的地方坐下了。

我们在心理上都有了距离。

如果把这种距离保持下去,彼此间成为一个朋友就好了。遗憾的是,我们都没有做到。说一会儿无关痛痒的话,我们就都涌起一种渴望:要用更为热裂的方式表达情感,偿还几日来的相思。于是,我们又重温旧情了。

结果,比哪一次都要舒坦,都要猛烈。

女人是敏感的,我妻子自然又知道了。

这给她的打击是多么沉重,给她带去的痛苦是多么巨大。我妻子好象迅速地衰老下去了。不是自夸,我妻子是很漂亮的,年龄比我小不了几岁,可看上去总像二十出头的人,显得水灵灵的,可一两个月下来,她就变成了一个明显的有三十岁年纪的样子,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

她还是不对我大吵大闹。

我妻子就有这份涵养!她绝不像别的女人,稍不对头,就使出女人的十八般武艺,以为这样可以征服男人,实则使男人更加讨厌!

顺便给你讲个笑话。我有个朋友,跟我一样的情况,就是说在外面找了情人,而且被妻子知道了。但我那朋友很精,夜宿没有固定的地方,她妻子想抓住他情人并撕破她的脸皮,可始终也办不到。想来想去,她想出了一个绝招:给丈夫规定,每周必须做爱四次,少一次也不行!有时,我那朋友半夜三更回去,她立即要求来,朋友不敢有半点推辞,否则一晚上就不要想清净。唉,女人也真真可怜啊!

我妻子绝不效仿她,尽管她曾当着我的面给妻子传授这经验。

但是,我却无法抗拒妻子柔情似水的眼睛透露出的那股内在的力量。

我知道,我妻子是在等着我的觉醒。

现在,我对两个女人都要小心。对谭a弦自不必说,她是瓷缸做的,稍不注意就碰碎了,在妻子的一方来说,以前我走哪里,通常情况是可以不告诉她的,因为她相信我,现在,我即使真的要去办事不能回家,也要耐心细致地给她解释,因为在她的心目中,我已失去一个丈夫应有的尊严了!

我打电话时那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江河,你也是见识过的吧。我知道你在讥笑我,还说我与谭a弦的关系“很好玩”,的确.很好玩,因为无法定位。莫名其妙,就有一种滑稽感。

痛定思痛,我要彻底地摆脱谭a弦,回到我妻子的身边了!

然而,我是多么天真!在我把话说出门之前,谭a弦却抢先一步:“李新.你真的爱我吗?”

“真爱你。”

“不,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

“……为什么这样说呢?”

“你要是爱我一就该给我想条出路。”

“你所说的出路……是指哪个方面?”

“一个女人的出路!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到老都以情妇的身份出现吧?作为女人。一生的最大渴求之一就是披上婚纱,对此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寒而栗。

我想劝她另找一个好男人一个正经经地嫁给他,好好中生地过日子,但有了前次的教训,这话不敢出口。我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正想问问你。你觉得你应该做什么?”

我无言以对。

“离婚吧!李新。离了婚.我马上嫁给你,我们就能以正经夫妻的身份,体体面面地过日子了。”

我如五雷轰顶;

意料中最坏的局面终于出现了!

我长久无言,心里呐喊道:“这是绝对办不到的,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妻子的!”

谭弦是聪明的,她立即看出了我的心思,鼓励我道:“你妻子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不然,你就不会出来找我了!”

你看,她把我们之间发生关系的责任,干净利索地推到我的身上来了。这是多么可恶!

我知道事态严重了。

“这样吧,a弦,容我考虑一段时间再作决定。”

“你所说的一段时间到底是多久?”

那咄咄逼人的架式是多么令人生厌!许多女人以为这是她们的本事,殊不知,这工是她们最恶劣的品质之一!

“一段时间就是……怎么说呢,就是一段时间吧。”

“十天算不算一段时间?”

“短了”

“十年算不算一段时间!”

我有些愤怒了,以沉默来回答她。

“你不要装糊涂,我反正一辈子跟定了你,我要嫁给你!”

“那你就等吧。”

“我没有耐心等了!我要你立即就去办离婚手续!”

“你这不是要把我血疯吗?”

“放心,你不会疯的,一个卑鄙无耻的人,是绝不会轻易发疯的!”

她把我的皮也给剥了。

我想煽她几个耳光,但浑身疲软连手脚也抬不起来了。

“我给你放三天假,从今天开始.三天之内,我绝不来找你,也不给你打电话,让你放心地去办离婚手续。现在拿一张离婚手续很简单,就像随手抬一张纸片,我想三天足够了。再见。”

说完她把门一摔走了。

留下孤独无助的我,如坐针毡。

三天之内,她的确没来找我,也没打电话来。

期限一满,我就躲起来了。

但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毕竟有那么大个公司摆在那里,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有一天上午,我刚蹑手蹑脚地出现在公司门口,谭a弦就挎着一个月亮包晃到了我的面前。

我像夜半遇鬼一样,惊慌失措。

“你好,李经理,听说你最近很忙?”她以酸溜溜的语气对我说。

“……是的。你有事吗?”

公司里的人是知道我与她的关系,他们都很尊重我,很维护我。我躲起来的那几天,谭a弦一来,他们众口一词,说我到外地出差去了。谭a弦分明知道这是谎话,也没有办法。后来她学精了,不问他们,只躲在阴暗角落里等候。结果,终于将我捉拿归案。

这时,公司里的人都为我捏一把汗,紧张地看着我。

“我找你有事。”谭a弦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谈吧,我真的很忙。”

谭a弦笑了笑说:

“有些话,两个人说起来很有情趣,要是当众说出来,就很不雅观了。”

公司里几个纯洁的小姐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江河,你看她那形象是多么文静,可把她惹火了,啥话也说得出来,啥事也干得出来。

她把我镇住了。我跟她一起上了楼。

门一关,她就找我要离婚手续。

我铁青着脸,不理她。

下面的话,我说起来是伤面子的,要不是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我是不会当着你说的——李新眉骨上的痣兀自跳动了几下。

姚江河只专心地听.不发一言,想鼓励李新说下去,又怕把别人的秘密听多了,以后李新后悔;想不叫他说.又觉得他的故事实在具有诱惑力,况且,人家找你彻夜长谈。就是要来倾诉的,你没有理由阻止他。

—一她狠狠地抽打着我的耳光,把我右边的脸打得火辣辣的,肿得老高。好象是怕这样有碍观瞻,又打我的左脸,直到两边对称为止。她的手看起来细小,打起人来像着火的鞭子抽打一样疼痛。

我没有阻挡,更没有还手,让她打。见我这副模样,她更来气了,揪注我的头发,把我这一颗不大的头像摇拨浪鼓一样胡乱扭动。我头皮发炸,带血丝的头发一撮撮地掉落地上。我还是没有还手。但是,我一个男人的自尊,全被她践踏得干干净净了。我是多么悲哀啊!

我哭了起来,不是疼哭的,而是在哭自己的尊严啊!

谭a弦这才松了手,象累得不行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坐了一阵,谭a弦站起来抱住了我的头,摸着我火辣火烧的脸,竟也悲伤起来了。她的手不停地在我脸上抚摸,特别温柔,特别多情。我后来在想:同是一双手,给人的感觉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区别呢?

两个人像孩子似的,哭成一团。

这之后,我的心态完全变了。以前的所谓热烈,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就常常闹着自杀。

这恐怕是女人最有力的杀手锏吧,江河,你说呢?反正我怕这一招。只要她一说要自杀,我就浑身冰凉。

说了好几次,她并没有自杀,我略略心安。

可有一次,她真做出行动了!

我们还是在那楼上吵了架.谭a弦就一言不发地出门去了。

这在她是从来没有过的,开始设引起我的注意,过了几分钟,我才感到形势不妙,急匆匆地追出去,人海茫茫,不知去向。见我猴急狗跳的样子,一职员才告诉我,说谭a弦朝通州桥方向走了。

我的脸都丢尽了!

我顾不得许多,又朝通州桥方向跑,人挤人,肩挨肩,有几次我都差点把别人撞倒了,还差点把路旁一家烟摊子掀翻了,我听见主人家在愤怒地说:“捶死你狗x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还是跑,心里充满了悲凉,心想:人背时水都噎人呢!

到通川桥,见谭a弦果然从桥头下去,已到水边,那一副万念俱灰的神情,仿佛立即就要举身赴水了。我奋不顾身地冲下去,一把抓住了她,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了回来。

现在、这种事就常发生了,谭a弦抓住我特怕女人自杀的弱点,常常以此要挟我了。

江河.我该怎么办呢?我多么想回家啊.多么想回到我的妻子身边啊,要是有来生,我再也不找他妈的什么情妇了;我虽然是一个经理.但过得不像一个人的样子。就说今天晚上,我依然是逃难的,因为谭a弦又威胁了我.要我晚上十点钟给她交离婚手续。今晚上我这一逃,又要意出明天的一场生死斗争,这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有办法啊,我除了逃.还能做什么呢;我并没有把我的去向告诉妻子,她又是一晚不能安眠了。

江河,实实在在地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是自己的妻子好啊!

姚江河从来没有觉得李新有这么亲近过,此时此刻,他是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他应该以自己微弱的力量去关切他,安抚他了。

“你凄子在哪个单位工作?”姚江河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她在红旗医院。”

“红旗医院?叫什么名字?”

姚江河突然想起给明月看病的那个名叫张衣的女医生来,凭直觉,他觉得应该是她似的。

“张衣。”

姚江河震慑无声。

见姚江河那表情,泪眼朦胧的李新问道:“难道你认识她?”

姚江河迟缓地摇了摇头。他想,把关于张衣的一切情形告诉李新,哪怕是无关紧要的,都会增加李新的痛苦。

但是,张衣的的确确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好妻子。

姚江河只是说:

“李新,你好自为之吧。”

李新痛苦地摇了摇头,迷蒙睡去。

东方破晓,窗上树木的叶片间,已漏出一块一块的青天了。

第十三章

李新在早晨七点半钟准时离去。

“不管我个人遇到多大的麻烦,我都没有理由耽误公司的正事”他对姚江河说。

姚江河把他送到宿舍门口,一直看到他骑上摩托一溜烟远去,才怅然而归。

李新那显出苍老迹象的背影,始终在他脑子里晃来晃去。

他坐在破旧的藤椅上,头脑异常清醒。比往天睡上十个小时还要清醒。他把李新的故事从头到尾地回想了一遍.并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闻教授的故事来。

他所思考的问题,自然不像李新那么偏狭,那么肤浅,这一方面因为他身处其外,另一方面,他毕竟接受了绝大部分人无法接受的高等教育,对许多问题的看法,自有其深刻的一面。

事实上,与李新有牵连的两个女人—一谭a弦和张衣——都是无辜的,都是可怜的,值得同情的。虽然两个人的表现形式大相径庭,但是,她们内心深沉的悲哀是一致的。

张衣自不必说,她嫁了一个丈夫,有理由要求丈夫忠于自己,忠于家庭,她的悲剧在于对丈夫行为的隐忍!外象上看,她是宽容,按李新的说法,是“有涵养”,但这种涵养,只能对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才生效,否则就只能是纵容!

但是,谭a弦又有什么错呢?她是一个女人,同样有理由要求有一个家,一个能给她安全给她温暖的家!她一开始找李新,就是看重一个“情”字的,而不是社会上的那种风流女子,这样,她就更有理由把建立家的责任让李新担当起来了。然而,她的悲剧比起张衣来,应该是更为深刻的。她在自己的要求达成之前,作了别人的情妇!她以为通过这个途径可以最终满足自己的愿望,但是,这不但践踏了她作为少女的人格和自尊,也让她的愿望几乎成了泡影。

她实在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在男人的心目中.一个女人只有最终保住自己的灵与肉,才有她们的尊严;否则,她们就大大地贬值了。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作了别人情妇的女人,最终会有好结果呢?

这当中唯一错了的,是李新!

李新欺骗了两个女人。

当然,用“欺骗”一词,可能重了一些.因为在事情的开始阶段,李新的的确确可能是出于真心。但是,他没有把自己的行为和自己将为此而担当的责任联系起来,其实质就是欺骗了。从道德的角度说,两个女人都是道德的,李新却不。

这么反反复复地评判一回。姚江河就不得不联系到自身了。

虽然是夏日的清晨,他却打了一个寒战。

李新的那些思想,不正在自己的头脑里潜滋暗长吗?李新的好些不道德的行为,不是很可能在自己身上发生吗?而且,确切地说,已经部分地发生了。

依照明月留在被子上的曲线画出的裸体像,不就是极不道德的行为么?

姚江河拉出抽屉,决心把那裸体画毁掉。

画不见了!

姚江河汗如雨下。

他仔细回忆,确信自己是把画放在抽屉里的。而且,那画还折叠了一下,将背面露在了外面,他也有清晰的印象。可是,抽屉里却没有画的影儿!

姚江河立即从藤椅上站起来,翻箱倒柜地乱找,不但把抽屉完全翻了个儿,书桌上,书架上,地板上,甚至乱糟糟的床上,床底,都找了个遍。

还是不见!

到哪里去了呢?

他突然想起昨晚夏兄来过。

要是夏兄拿走了那幅画,事情反倒好办一些,找他索回来就是了。要是被别的男生拿走,事情就糟糕透了!他们会当成笑话,四处张扬,甚至说可以将它贴出去,标明“姚江河书画名作展”。那些饱食终日的家伙,是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的,虽不是出于恶意,但他们并不了解情况,这么一来,就坏大事了。姚江河浑身发冷。

不管怎么样,必然先到夏兄那里落实情况。

夏兄正在屋子里早读。虽是研究生,他依然保持着中学生的习惯,每天清早都起来读书.有时在屋子里,有时在外面,声音一贯放得很响。

夏兄的门留了一条缝,大概是想放一点儿新鲜空气进屋。

姚江河推门而入。

“夏兄你好!”

夏兄头抬了抬,眼睛却留在书上,直到把那句话念完,才说:“江河你好。朋友走了?”

“走了。我想问你件事。”姚江河欲言又止。

“啥事说嘛。”以前憨憨的夏兄,现在完全是一副长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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