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温莎的树林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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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不知道他在维也纳怎么样了。电影里,那个地方很冷,有大片的雪原和茂密的松树林,有美丽的欧洲古典建筑和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他没有让他的父亲失望,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摸钢琴了。

我的意识在乱七八糟的念头里慢慢地滑回幽深的梦境,梦里飘着柔柔的薰衣草清香。

“喜欢一个人,就把最心爱的香水喷在手心,然后和他握手,你的香气会在他的手上停留至少三个小时。三个小时,足够他爱上你了。”刚才,小阿姨告诉我。

我问她,“如果他立刻就去洗手了呢?”

她说,“那就是你们没有缘分。”

我又问,“你试过吗?”

她点点头。

“灵吗?”

“灵。”

“那后来呢?”

她不说话,对我微笑,“睡吧。”她把“温莎的树林”轻轻地喷在我枕边。

开始总是下着雨(9)

再醒过来,是星期天的早上,阳光从窗帘缝里洒进来,几条细细的金线落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我翻个身,棉被和身体之间形成一种近乎完美的触觉,我闭上眼睛,继续在床上赖下去。

楼上不知哪一家大清早就开始唱卡拉ok,我迷迷糊糊这点工夫,他从“给我一杯忘情水”唱到“我和你吻别,在寒冷的夜里”,再唱到“深秋的这样一个黎明,无限清醒在心里”。那个人把天王巨星的歌糟蹋一遍,显然对自己的声音十分满意。我伸手拉过枕头贴紧耳边,心里纳闷三楼的胖女人对我们斤斤计较,何以对他如此宽容。

是果冻把我彻底弄醒的。它的牙齿刚刚长齐,陡然间自我感觉良好起来,仿佛觉得已经成了一只大狗,可以胡作非为了。它拱到枕头边,毛茸茸地舔我的脸,等我忍无可忍地坐起来,它却已经调转身子,一头扎进被子,只露出一个屁股。

“果冻”我故作生气地对他瞪眼。

它“呜呜”地回复,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对他做个鬼脸。

小阿姨今天要出去会一个朋友,我带上钱,牵着果冻下楼,遇见住在一楼的那个女人正在关门,她穿着粉红色的毛衣,外面套着黑色的大衣,瘦小的身材显得十分臃肿,看上去怀孕很久了。她转过头来,看见我,对我和气地笑了笑,“今天天气很好。”她突然这么说。她的脸上有一些斑点,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妊娠斑吧。

“嗯,今天天气很好。”我也对她笑笑。

出门往左拐,过一个停车场,穿过一条满是洗头店的小街,往右转,沿街朝前走一段,就是一个菜场。这还是我先发现的,小阿姨以前总是去大超市买又贵又不新鲜的蔬菜水果。

果冻平时不太出门,见到街道上的人群,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东看西看。我有些费力地拉着绳子,不让它跑开太远。

一辆自行车从我身边很快骑过,车后架上捆着一个打印机纸箱,骑车的是一个男孩,在前面路口转弯的时候,他微微倾过身子,一条腿从踏板上伸下来,脚踮在地上“唰”地一声停住车,和人行道上一个老太太打招呼。他穿着米色的毛衣和深蓝色牛仔裤,在买菜的人群里很显眼,一边说话,一边微笑着伸手去抓抓头发。

他的侧脸长得很好看。

“果冻!”果冻又跃跃欲试地要往旁边蹿,我喝止它。。。。

等我抬起头,不远之外,那个男孩转过头来,东张西望,脸色有些茫然。

他的正面也很好看。

那一刻,他好像也看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立刻低下了头。

'待续'

圈进保留地的男人们

恰克飞鸟有一首老歌,叫“男と女”,里面一句歌词,看上去大约是“男人就是女人,女人就是男人”的意思,比张贤亮先生“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认识足足提高了一倍。后来,一位不得志的香港歌手跑到台湾去把这首歌翻唱成中文,大意说男人被女人整得很难受,得到两岸三地人民一致认同,周华健大哥一举成名。

“区别文明社会和野蛮社会的一个根本标志,就是对女性的态度,”老爸用两个手指夹住一个棋子,慢悠悠地在棋盘边上敲着,“你看人家欧洲人,特别讲究一个……绅士风度,男人见到女人,个个必恭必敬,要低头,要脱帽,要为女士开门,那是为什么?”他抬起手指,滑翔机一般在棋盘上巡逻一周,却又落回棋盘边去,“那不是因为男人怕女人,恰恰相反,是因为女性,”老爸语重心长地看看我,“是弱势群体,社会文明程度越高,对于弱势群体的尊重就”

“臭男人,真是欠扁,我告诉你,你的脾气太好了,他就是被你宠成这样的,如果是我,冲上去扇他两个大耳光!”姐姐在客厅沙发上冷不丁地咆哮起来,吓得电视里的水均益神色一变,识趣地说“好,感谢您收看我们今天的‘焦点访谈’,下次再见”,一脸的“三十六计走为上”。姐姐的一位闺秘苦恋八年,在爱情长跑中崴了脚,男朋友弃她而去,还带着新欢在她面前招摇过市,这两天姐姐一直在开导她如果她那个风格也能算“开导”。

老爸轻轻地叹口气,递过来一个有些无奈的眼神,终于把那个马落在了我这边的“车”和“炮”之间,还怕我看不懂局势,“我将你的军。”

这两天老妈又在和他闹别扭,为了不知什么事。我调侃他怕老妈,他端出一套听上去充满了智慧的自欺欺人。以我家为例,如果说有“弱势群体”,那个弱势群体绝对不是女人,而是此刻耸着肩膀围在饭桌前下棋的两个男人。

我问老爸,老妈年轻时是不是也这么容易上火,他说“哪里,那时候她买段布做裙子都要和我商量颜色,我说不好看,她就不买”。流金岁月一去不复返,现在老爸连自己的衣服颜色都不能做主;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一天老妈突然爱上了米色,于是我一半以上的衣服都是米色的,唯一的区别是深米色或者浅米色。

女人就像美国历史上的清教徒,她们小心翼翼地坐着“五月花”号靠近美洲大陆,上岸后好颜辞色,软硬兼施,得寸进尺,虚情假意弄出个什么“感恩节”;而男人则像印第安人,空有强健体魄,脑袋一发晕,几杯酒被骗走曼哈顿岛,优山美地变成自然公园,屡战屡败,家园不保,到最后被乖乖圈进保留地开赌场过日子,后台老板多半还是白人。

骂完了闺秘的负心郎,姐姐哼着歌一摇一晃走过来,指手划脚,“飞象啊,果冻,飞象!”

“都将军了,还飞什么象?”我瞪她一眼,“观棋不语你懂不懂?”

“才下了一会儿就被将军,你好笨噢。”她毫不嘴软,一扭屁股进了卫生间。

过几秒钟,她在里面怪叫一声,“果冻啊,你去帮我买一包卫生棉吧!”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真的没有了吗?”我很不情愿,“你房里也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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