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时,对这种事向来都是一不沾染感情,二不轻易认输,偏偏在栾玉清面前似乎这两样都犯掉。自己也禁不住心虚,下意识地转开视线去。
栾玉清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栾漪刚刚松一口气,勉强撑著身体想要起床,已经被他重新拖回去──
爱抚的方式有很多,可以用来对情人施以爱抚的部位也很多,可栾玉清──怎麽说呢?
栾漪抚在额上的手有些无奈地掩住脸。
从来没有一种销魂让她感觉如此难堪。
他含著她,吮著她。其实他现在勉强能够磨得住她的长吻只是憋得住比她更长时间不换气而已,舌尖并不算灵活,可是用在那种地方,每一下抵转,都逼出她不自觉的呻吟。他却似乎得了鼓励,甚至开始轻轻吮咬,微微麻痒的疼痛比更有味道。令她疑惑的是他的唇舌似乎无一刻稍离过──难道那些液体他全咽下去了?
栾漪撑坐起来,低头去看,却只见他秀浓的眉,深远的眼,挺直的鼻梁──埋没在自己的身体之间。
“栾玉清──”她下意识地低声轻唤,他微微一怔,舐吮之後小口吞咽的感觉更加明显,她忍不住用手去抚他脸,
那样俊逸好看的面孔,竟然沾染著那麽粘滑的液体。栾家最漂亮的男孩子──
玉一样润,水一样清。
“栾玉清,”她低吟似地唤,手指沿著他的脸颊往下,下颔、喉结……她拘住他下巴,将他面孔拉近自己,低声命令,“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她的要求让他不解,却依然照著做了。
很漂亮的舌尖,粉红粉红的。怎麽能想象他用它来做这种事?
栾漪双手捧住他沾了她液体的面孔,含住,学他的样子轻轻吸吮,吞咽。这是她第一次尝到自己的味道,居然不会太难咽。
栾玉清却似乎不大愿意,脸颊在她手下发烫,总是想要躲闪的样子,被她轻易推倒。
当她俯身含住他时,他的身体几乎都在颤,避无可避,只能咬住自己的手,“姐──”
以前和纪明程在一起同居时,两个人玩得百无禁忌。纪明程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往往会用双手按住她来推得深一点,更深一点,好让自己快感不断,弄得栾漪总是因为无法呼吸而泪水鼻水口水齐下。後来看栾漪真的厌了烦了不愿再玩,才勉强应承下来两个人玩69。却也还总要找借口让自己在上,方便偷懒。
栾玉清却明显根本没经历过这种阵仗,被自己咬出齿痕来的手只会紧紧攥著床单,紧张脸红的样子让栾漪无意间抬头看他时总忍不住猜他会不会脑溢血──啧,那他的经验都是从哪来的?
自己再努力,该享受的人也只当是折磨,一脸忍耐的委屈样子在那捱痛苦,实在是没什麽意思。栾漪停了动作,从几上抽了纸巾,躺到栾玉清身边,勾著他的脖子让他枕到自己臂上,帮他擦脸。“69会吗?”
“六九?”栾玉清迷惘地跟著她的话语喃喃重复,眼睛却只是盯著她的唇看。
“嗯,就是这样──”栾漪用手比了一下大概,刚想示意栾玉清,已经被他吻住,急迫到几乎粗暴,重重地吮吻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应了一声好。
栾漪要了上位,栾玉清一点儿意见也没有,下位就下位。栾漪又忍不住小人戚戚地猜他是不是因为[喝]惯了的关系,很扫兴地提议起床上班。栾玉清微扬了睫望望她,再望望自己身下,淡声问,“姐,你喜欢在办公室还是在车上做?”
这话要是换了她和纪明程,问话的人应该是她,然後纪明程就会很抓狂;换了她和其他人,她会弹弹手指,笑得风情妩媚,“随意。”可现在是折腾了她一夜却看来依然欲求不满的栾玉清──
栾漪的声音低了八度,“还是在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