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一事,南宫寒渐知江湖险恶,但却未曾料到那春桃等人乃是狐妖化身;一路上加深了戒备,过信阳、抵襄樊,倒也一路无事,很快抵达武当山境内。
襄樊距离武当很近,武当同为武林牛耳,又是道教圣地,可南宫寒并未见到一个武当弟子道士,倒是不时有那绣有狼头的黑衣、灰衣武士趾高气昂的出现;心中大为惊愕:莫非武当和丐帮等遭了同样的噩运?
又因为茅山妙元一事,对道士心有芥蒂,只是想着快些见到二哥战秋寒,一诉心中烦愁。
很快奔到山脚上山道路,正待上山,浓密的树林间却隐隐传来男女调笑声,间或伴有呻吟女声,却已是荡气十足,不堪入耳了。
南宫寒暗道:这道教圣地之下,青天白日,怎会有这等淫邪之事,也不怕亵渎了神灵?哎,我又何苦扰人美事,快些上山才是要紧。
加快脚步,却听那调笑声更甚,呻吟声更淫,一个女声喘息着道:“噢……你这道士,想是多年没有见过女色,如今有幸一亲芳泽,劲道如此之大,啊……”
另一个女声同样呻吟着,“哎哟……噢,道爷怎不知怜香惜玉呀……快啊……”
南宫寒此时功力大进,那一声声浪声淫语字字入耳,听得他大皱眉头,心中大惊:道士?难道竟是武当道士在做那苟合之事?心念之下,身子一腾,悄然无声的掠上树梢,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一望之下,不由面红耳赤,心生不屑。
林间的一片草地上,四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交媾野合,男的发髻高挽,双眼通红,正在挥戈操马,双手还不时的抽出空来,在女的腰间、胯间、乳上放肆的搓揉;女的蜂腰丰臀,高挺,连连,或是双脚紧缠男的腰间,门户大开,不住的迎合着进攻;或是玉女坐莲,上下套弄。
从男的发髻和旁边的衣服来看,他们自是道士无疑,女的却看不清是何来路。南宫寒想不到这名门正派弟子如此堕落,怒叱一声道:“朗朗乾坤,圣地之下,尔等好不要脸!不怕真君怪罪?”
四人正在兴头,两个道士闻言一惊,想要停住进攻,却不料那两个女的怎肯罢休,根本不理会南宫寒喝声,不容二道士分身,霎时挥动玉指,在他们体下“促精穴”一点,两个道士只觉体内真气顿泄,却又浑身欣快极尽,口中“噢”声连连,很快泄完,便如同两只喘气的癞蛤蟆一般,瘫倒在地,眼光灰暗,哪还有爬起来的气力;而那两名女子竟然瞬间作正,打坐起来,不是消化刚刚采取来的阳气又为那般?
南宫寒大惊,任是他没有过这等体验,也知道完事后不该有此光景,纵身一跃,掠至当场,把道服抛给了两个颤抖着的道士,不屑道:“快穿上衣服!”目光却没有瞥向那两个赤身女子一眼。
两个女子刹那间已完事,一使眼色,一个莲步轻摇,手持一块彩色罗帕,走至南宫寒身旁,娇笑道:“哎哟,哪里来的俏公子,贱妾怠慢了;公子爷,贱妾这儿好痛,可否帮妾身揉揉?”说着,一手在丰满的乳上按抚不止,另一手中的彩色罗纱挥向南宫寒嘴边鼻际。
南宫寒经一事,长一智,眼光更是看到了挥向嘴边的彩色罗帕,心中大惊,暗道:原来是彩衣教无耻教徒!随即闭住呼吸,“菩提清心诀”力道已在心间来回运转,喝道:“贱人,离本公子远点!”身子连连后退,对那贴向自己的裸体避之不及。
这两个女子正是彩衣教教主胡菲菲徒弟嫣红和姹紫,此次奉命而来,已多采武当弟子内力,不想今日半途杀出这风度翩翩的俊美青年来,而且看样子武功不弱,那肯放过采阳补阴机会!姹紫见南宫寒竟然不畏师父“蚀肤百露散”,大为惊讶,内劲一提,双眼霎时勾魂荡魄,直视南宫寒,啜泣道:“呜……小女本是山下良民妇道人家,被这两个恶道逼迫失身呜……”好一个可怜样。
“哼!”南宫寒冷哼一声,“彩衣教要是有安守妇道之人,太阳便要从西边出来了!你们蛊惑众生,不守妇道,少在本爷面前装疯卖傻!快穿上衣服,别辱没别人的眼睛!”
嫣红二人见南宫寒不为美色所动,和姹紫的“摄魂眼”也不起作用,眼色互换,一左一右飞身向南宫寒扑来,四掌齐挥,竟然想要生擒南宫寒。
“贱婢找死!”南宫寒因为自己被引诱而令小青负起之故,加上胡菲菲原因,此时已起杀心,不想怜香惜玉,怒喝后,身子移形换位,双掌齐拍,“破戒旋风十八斩”开始施展。
“呯”的一声,嫣红首当其冲,被南宫寒一掌击中左肩胛骨,要不是南宫寒不想迎面拍掌,她此刻焉有命在!嫣红“哎哟”一声滚落当场,姹紫一声怒喝,洒出一把,同时却不顾廉耻,挺胸迎向南宫寒的手掌。
南宫寒正待发力,却见两团白花花的肉团傲然而立,乃是姹紫饱满的双乳,不想污了自己手掌,也是脸色发羞,忙收回手掌,霎时变掌为直,“无相菠萝指”带着强劲指风,向姹紫当胸袭去。
“竖子敢耳!”一声娇呼后,姹紫的身躯已被一个身影在南宫寒指风袭到前拉开,堪堪避开那道夺命指风。
南宫寒方自收回指力,姹紫和嫣红身旁一多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正是彩衣教教主胡菲菲。她媚眼连连四瞥,对南宫寒道:“原来又是南宫公子,何苦对这弱女子痛下杀手?”反倒质问起南宫寒来。
“哼!”南宫寒不屑和这多费口舌,对地上的两个道士道:“堂堂名门子弟,竟然不知廉耻!”
二人此时已穿戴整齐,但却虚弱至极,脸色发青,看来损耗巨大,闻言更是羞容满面,一个年长者闭目长叹中,已是泪光盈盈,道:“贫道为妖女迷惑,愧对祖师爷,少侠所说甚是!”手掌上举,直向自己天灵盖拍去,无奈气力不济,只是拍得自己疼痛不止。
南宫寒见状,知道二人乃为彩衣教妖女魅惑,正要劝说,却见年长者嘴角用力,瞬间渗出鲜血,呯然倒地,已咬舌自尽。
“贱婢该死!”南宫寒怒声骂道,手掌含劲,便要向胡菲菲师徒攻去。
胡菲菲眼光四顾,令她畏惧的小青一直不见,镇定了不少,媚笑道:“公子想要杀人,妾身自是不便阻拦,公子请!”
可是南宫寒此刻哭笑不得,想不到世上有此无耻之人,只见那嫣红和姹紫二人,已是玉体横陈,双峰傲立,白皙丰膄的双腿一张一合,哪有他可以下手之地。
“无耻!”南宫寒喝声未完,一股寒风自侧面扑来,便是胡菲菲暗中偷袭,双掌向着他拍来。
“死老婆子!”南宫寒滴溜溜一转身,真气运足,双掌迎向胡菲菲,正是“佛门开碑手”重手法。
“轰”的一声,南宫寒连退三步,胡菲菲却身子摇曳后,站立当场,此次对掌,自是胡菲菲高出一筹。
南宫寒心中大惊,想不到这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却不知自己不过交手经验不足,用力时没有找准最佳时机,不然胡菲菲纵然多年采阳补阴,又岂是他体内天成纯阳正气和佛家正宗内力的对手。
胡菲菲心中惊讶不在南宫寒之下,暗道:想不到这小子功力精进如此之快,又是不解风情之人,看来今天得想个脱身之计!暗怵间,却见两道身影“嗖嗖”泄落当场。
南宫寒一见来人,喜出望外,大声道:“二哥,小弟在此!”
那两人其中一个正是战秋寒,另一个是个身背宝剑的道士;战秋寒见到南宫寒,内心自是喜悦,面色却不见喜色,反而对着冷笑不已的胡菲菲道:“教主所来,使命已完,何苦还要纠缠?”说话间和他同来的道士已查看起了身亡的道士,对另一个沉声道:“还不快回山领罪?”
胡菲菲荡笑一声,“战坛主倒是侠道热肠,自己帮中事务还未解决,竟然一再替武当说话,可曾想到哪叫花头子?”大有以“六指潜龙”单刚性命相威胁,言下之意和那狼头神秘组织已狼狈为奸。
南宫寒闻言怒叱道:“,有种一决高下,再接我一掌!”说着双掌欲欲待发。
“哈哈……”胡菲菲大声道,“乳臭未干,口出狂言!只要他们同意,老娘自当接招!”说着一指战秋寒二人。
“你……”那道士气得说不出话来,眼光看向战秋寒。
“三弟,我们上山,你自会明了一切。”战秋寒拉住南宫寒手臂,向胡菲菲冷冷的说道:“胡教主请便,既有约定,还望遵守;否则只要我师父等人到时损伤了毫毛,你等便死无葬身之地!须知邪不胜正,江湖正气浩然长存!”
胡菲菲正愁如何脱身,见战秋寒二人到来,心中自是大喜,骄狂无比的道:“哈哈,无主游魂,还逞什么强?老娘倒要看看什么叫江湖正气!嫣红,我们走!”说完,带着已穿好衣服的二女离开了当场。
战秋寒见南宫寒满面怒容,长叹一声,“三弟,休怪我等纵容此等败类,真是投鼠忌器啊!”对一旁和他同来的道士道:“这是武当掌门虚无道长高徒,道号远霄。”又向那远霄道:“这便是我和你说过的拜弟南宫寒!”
南宫寒一时没有从那两个被诱惑的道士上取消厌烦,犹豫间那远宵已放下手中刨坑的长剑,对他稽首道:“南宫少侠请了,贫道有礼!武当生变,弟子不能墨守清规,令少侠见笑了!”语句彬彬有礼,语气不失大家风范,和茅山道士自有很大差别。
南宫寒忙抱拳还礼,“远宵道兄见外了,倒是南宫寒失礼;如今江湖魑魅魍魉横行,什么事都会发生。”
“好一个‘江湖魑魅魍魉横行’!”战秋寒沉声道,“我再加‘害得江湖血雨腥风’一句!”
“邪不压正!”远宵接道,“只要我等齐心协力,自有铲除魑魅魍魉的一天!走,我们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