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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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合肥车站转乘到淮南的车,被车贩子骗了20元钱,父亲买了一包他生平最贵的香烟:一品黄山,元。
到了学校才发现,老师们都抽17元一包的红皖了。
戴红袖章的学生会干部把我们安顿好,我和父亲感激得一个劲地喊“老师”。几个星期后,我和这帮人成了“同事”。
当时屋里还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子,正在和一个卖衣架的小贩为了两毛钱讨价还价。
稍后我知道了他叫华杰,桐城的,再后来,就知道了他和我一样,属于高考志愿滑档进来淮南师范学院的,再后来,知道了我是入学成绩全校第一,他是第二。
难兄难弟。
第二天,宿舍的人就陆陆续续到了,丁培喜、陈朝阳、李刚、闫东。
丁培喜是淮南凤台的,他说他家住的是三层楼,三楼睡觉,二楼吃饭,一楼养猪。
闫东来的时候,发了一通闹骚,本地人的他最看不起的大学,他竟然来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他高中的时候还是三好学生,而入系成绩却是故谝弧?br/>;李刚到宿舍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就抱了两箱子康师傅方便面,他说他从小就是吃面长大的,没有面,他活不了。
闫东还击他“没有女人就活不了”的时候,我和华杰第一次知道:原来在高中也是可以谈恋爱的,高中谈恋爱的也照样可以上大学。
一大堆人都亏了。
我做了一个月的班长,扫了一个月的地,后来和陈朝阳换了一下,当寝室长。教室很干净,宿舍像猪窝。
第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说,第二天就开始相互介绍自己,第三天就开始讨论自己看到的女生,第四天就开始臭骂学校
人说臭味相投,也许说的就是我们。
就这样,我们六个人走到了一起,开始了各自的大学生活。
《大学》(2)
1。
“搞就搞,来,干掉!”阿才把杯子举过头顶,大气凌然,誓死如归。
同寝室的七个哥们顿时傻眼了,大家没想到阿才不搞就不搞,一搞就动真格的。
大家有点害怕了。
“来该,怎么都他妈的成龟孙子了?”卢帅眼里的火把墙壁烧了好几个窟窿。
“是男人的就把酒喝完,他妈的不就一碗酒吗?喝忘只管尿去就是了”
阿才实在是憋不住了,进校一个星期的感受让阿才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所谓的天之骄子进入大学以后的第一次聚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滋味。这是大学吗?六十年代的食堂,七十年代的教室,八十年代的实验室,九十年代的教师,二十一世纪的学生,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想怎么难受。
读了十几年书,还混到这地方来了。
“我小学同学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国庆灌了自己一杯酒。
大家义愤填膺,酒桌便是最好的发泄地。
“阿才,你他妈有种,搞,大家都是男人,年轻人怕什么?”赵志刚青经暴涨,满脸通红,拿着酒杯的手,就象拿着一棵手榴弹,猛地站起来,眼睛直视着阿才。
杯子里的酒有了愤怒的颜色。
见底。痛快。
“去的妈的狗屁大学,只有酒这玩意才是真的。”李国庆把阶级敌人似的学校一把拽到酒里,一股脑吞了下去,
“奶奶的明天就变成尿了。”李国庆很爽快!有种!
“各位同盟,大家有缘走到一起,管他妈的狗屁学校,老子算是看够了。”卢帅捋了捋头上的长发,顺便又夹了口西红柿炒鸡蛋。
钱慷慨一言不发,一个劲地夹菜吃。
余晖今天还不错,没有把他的马子带过来,要不这话就不好讲了,八个男人在一起,有酒,有烟,还有什么话不能讲出来?
阿才第一次喝了酒,抽了烟,感觉还不错,没想到阿才就这样成了一个人?真他妈快!
阿才的心里很难受,也许从小长到大,就不知道”痛并快乐着”是怎么一回事,今天算是感觉到了,喝,喝他个够!
“喂,我说诗人,你现在是有酒,有烟,还差什么啊?”钱慷慨眯着小眼问我,嘴里还有一口韭菜。
“是啊,是啊,我们的大诗人,人讲诗人离不开三样,酒,烟,女人,你已有了两样,还差一样啊,要努力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李国庆露出他那猪肝一样丑陋的脸。
“这个嘛,好讲,对吧,诗人?还有余辉,大家都是哥们,是不是啊?”赵志刚环视了一下大家,对大家使了一个眼色。
“是,当然是了!”余辉答的最响。
“那你的马子可不可以借给阿才几天啊?”志刚轻轻地讲道。
哈哈……哈哈……
一箱啤酒又迅速见了底,过瘾,到位!
余辉手上的啤酒瓶落到地上,自然志刚以酒代罚。
烟气,酒气,怨气,三气合一,这八条好汉以风卷残云之势清除了所有的盘子和碗。
“来,大家都是男人,为了今天,为了以后,事在人为,干!”
“还有他妈的破学校!”
“干!”
是啊,是啊,我还是个人啊!
阿才怎么不知道啊!
八个人摸着屁股离开了食堂的大厅,甩下一地狼籍。
这是n市一所极普通的大学,教育改革的大潮让这所前身是中专的学校摇身一变,成为一所学院,普通的学院让所有的学生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才知道,中国还有这样的一所学院。每个人都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而只有当他们真正来到这个学院的时候,才知道希望与失望并存原来是一句真理。
他们没有进清华北大的那种兴奋,要是回去复读,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而现在呢?上不上下不下,就像一个人被绳子勒在空中,绝望地在空气中荡秋千,空气不需要通行证,就长驱直入你的鼻孔,让鼻根的酸痛沁入你的大脑,进而让你的思维在空气中凝滞,肥皂泡在破灭的时候总还有一瞬间的光彩,而黑暗中的黑暗讲白了还是黑暗。
进寝室的这几天,这些被上帝遗忘了的孩子们走到了一起。共同的感受让每一颗似乎出生以来就没有距离感。才短短几天,大家出奇的友好,都是失落者的家园,不友好又怎搞?怎么讲也是一个圈内的人啊。
这个寝室一共住了八个人,除了寝室长赵志刚是n市的,其他的七位都来自全省各地。阿才和杨天成来自一个同一个市,算是老乡了。在这地方相遇,实在是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八百年前的王唯掐的真准,掐到阿才和天成头上来了。唐代的诗人就知道编一些东西,一当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时,就不像个诗人了,苏东坡那小子为了一头毛驴,竟把自己的小妾卖掉了,真他妈的混蛋。
什么狗屁诗人!
余辉是个老骚货,他自己交代,14岁就被引诱失身,当然自己的责任更大,李国庆属于那种傻乎乎傻到一定程度的人,大大的脑袋放在脖子上,典型的傻b卡通画,卢帅的嘴很性感,后来才知道,是长期讲笑话的结果,皮肤比较白,长的也很帅,很让大家自卑。
钱慷慨绝对属于那种难找的人,机关枪摇不出一个子,进校成绩全校第三,倒数,成为他的骄傲,一看也就属于那种下面毛没有长全的人,大山不错,疯狂英语李阳的熟悉的陌生弟子,英语就是他的爹。
第一天,大家什么都不说,第二天,大家开始讨论女人,第三天,大家集体骂娘!
就这样,大家互相走进对方的人生,一起度日如年。第二华人书香吧bsp;《大学》(3)
2。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来这地方上学,除了余辉感到比较满意以外,其余的七个人多多少少有点不乐意,就像妓女习惯了高价钱怎么能习惯一元钱就买,没有客也可以自己修修指甲啊。余辉这小子和青梅竹马的马子肖肖一起来到了这所学校,又终于长厢斯守在一起了,来学校的第一天,他就兴奋的说,我可以和我的那一位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了,用他小子的话讲就是“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其实最背的还是阿才,因为学理科错失了被保送上重点大学中文系的机会,高考发挥失常,志愿充分越轨,来到这个鬼地方,你叫阿才心里怎么能甘心。原来祸不单行这个成语还真的很准。
“有一洁癖的男子进入一家餐厅,点了菜后坐下。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看见一个侍者端着他点的菜走了过来,竟然把拇指插在菜里。他顿时觉得很恶心,他勉强忍住不发作。后来,同样的这个侍者端菜来,竟然又将手插在菜里。终于,他用完餐了。他决定去向经理检举这个侍者。当然,经理听了也觉得这样子很不卫生而火冒三丈,就把这个侍者叫过来问。然而,这个侍者却解释道:“对不起,我因为拇指受伤,医生说要随时保温,所以我才这样子做。”但是这个有洁癖的男人还是很不高兴,就对他说:“要保温牛怎么不把你的插到屁眼里啊!”说到这里这个侍者急着回答上说:“不错,我没端菜时就是把手插在屁眼里。”
七双眼睛盯着一个嘴巴,卢帅的两个嘴唇一张一合,大片大片的笑话就淌了出来。大家笑的前伏后仰,卢帅颇有一种成就感。
这小子就喜欢在这上面找自信,其实也不能怪他,大伙儿坐在一起,没有什么事可干,闲的无聊,与其自己心情郁闷,还不如听听卢帅放黄。
“喂,我说帅哥,你他妈的真能编,有这样的事吗?”阿才一脸虔诚的瞪着大眼睛。
“isitreally?”大山耸耸肩膀。
“这个嘛……其实嘛……”还没等卢帅把话说完,楼下便传来要去开会的大喊声。
好象是要开新生入学典礼大会。
“哥们,今天到此为止,欲听后事,且待下回分解。”卢帅穿衣服的速度和他讲笑话的速度一样,快的有点过分。当“分解”二字讲出口的时候,头发上的一根乱发已被他用手扦的很顺了。
阿才不知道卢帅脱衣服的速度怎么样,还没想完,阿才自己就笑了,真是无聊!
阿才很无奈的穿好衣服,开会对阿才来讲已经失去了激情。在高三时,开会对于他们来讲可是一件奢侈的事,听领导讲话比在教室看书舒服多了。在阿才走出寝室门口的时候,脑子里还想象着没端菜把手插在屁眼里该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
真有味道!!
阿才来到这个地方不也是用自己的手指插自己的屁眼吗?阿才很无奈的看了一眼墙上的酒井法子,她的半个胸脯露在外面阿才对她笑了一笑,她却瞅都没有瞅阿才一眼。
人家出场费贵的很,会理你阿才?胸脯又不是露给你阿才看的,丑屁什么,真扫兴!
会场在食堂,也只有这地方还能稍微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大块的红布和一盆盆的鲜花把六十年代的食堂打扮的像个人样,可其实,六十岁的老太婆穿上婚纱,还不好意思的回头嫣然一笑,实在让人做呕。
城里人管这叫潮流,阿才觉得简直是折腾。
学校的各级领导都在主席台上就坐,学生会的干部泡茶的泡茶,倒水的倒水,调试话筒的,铺桌布的,分配场地的,忙的不亦乐乎。
开学典礼就这样开始了。
八个人坐在一起,阿才和天成背靠着背,玩世不恭的惹得一大群女孩子直朝他们翻眼,阿才却把它当成秋天的菠菜,于是凭生出一种很可怜的自豪感。卢帅又在低头沉思,不知道他讲完了“屁眼”的故事,又有什么绝招,“屁眼”就这样一直保持沉思的状态惹的其他的人还以为他在耍酷。余辉和他那位坐在一起,好象在吃什么东西,全然不顾这是公众场合,有点以二人为中心了。钱慷慨拿着一张半年前的《足球报》,贪婪的看着,连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有放过!
而只有国庆眼睛直直的盯着主席台。他的鼓掌声总是第一个响起,最后一个落地,火暴的一塌糊涂,这小子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这种会议产生这么大的兴趣,看来他真不愧为国庆,国庆国庆,为国而庆,连校长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典型的个人主义崇拜。校长大概给了他屁吃。
会议都是老一套,先是欢迎然后是欢迎最后还是欢迎。中间当然不会忘了“我们的学校如何如何”,好象大家都是天生的喜欢听广告,大家有这么贱吗?
看来真有,要么大家怎么还坐着不走呢?
“……高校扩招给我们学校带来了空前的发展机遇,学校生员的扩大必将总体带动学校教学质量与师资规模的提高,在这机遇与挑战的并存时期,我们全体师生员工一定会团结一致奋发进取,把高校的建设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开创高校工作的新局面……”,校长不愧为校长,口才真好。我却有点困意,看来我真的有点不懂事了。
不过话又讲回来,校长又没有给谁吃屁,即使给了,那又怎么样?谁要打他!
如果不是天成提醒阿才,阿才也许不知道校长竟然提到了他的名字,提到了他的成绩,阿才有点受宠若惊,可在这里受宠,就好像自己成了一只公园里的大猩猩,被一群人围看着。中间是不是有香蕉皮朝我砸过来。
校长的话好象是这么讲的:
“………我们学校今年第一志愿报考的比较多,这在某种程度上表明我们学校在省内是很有影响力的。从你们入学成绩看,高分比较多,像机械系的周怀才同学,入学成绩超过重点大学录取分数线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我们学校,虽然是现在的他是专科,但我相信通过在我们学校的三年的系统的专业学习,他一定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学生,而且这位怀才同学在高中就出版了自己的诗集,是一位很有名气的校园诗人。在这个年代还坚持写诗,不简单啊!希望我们在座的各位同学不管是本科的还是专科的都要向他学习………。”校长充满深情的念着自己的发言稿。关于校长当时的神情,是后来国庆告诉阿才的。
不幸被阿才言中了,校长要给阿才屁吃,阿才不打他,校长的屁可不是一般人的屁,给阿才了就是看得起阿才,阿才爱他还来不及,妈的,这还是人话!
“像机械系的周怀才同学,入学成绩接近重点大学录取分数线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我们学校”,阿才有这么贱吗?要不是志愿滑档,鬼才愿意到这个地方来。可阿才也不知道校长的这番讲话竟给阿才套上了一个精神高尚的高帽,更没想到的是这番讲话竟给了阿才一段刻骨铭心而意想不到的爱情。
校长讲完以后,副校长讲话,然后是教务处长讲话,接着是学生处处长,全部是千篇一律的格式,真土,都什么年代了,还是老一套,要是阿才当校长的话,肯定让一大把漂亮美眉跳几个舞蹈就得了,要的不就是心情愉快吗?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没味,还不如听听卢帅的屁眼的故事。
不过,今天的开学典礼,造就了阿才注定是这个学校的校园名人。
真见鬼!
当阿才听到一阵最热烈的掌声时,听会经验告诉大家会议结束了。
《大学》(4)
3。
傍晚的时候,阿才提着水瓶走进“六十年代”,操场上大二大三的学生为了一个足球在疯狂的追逐,为什么阿才不能提起精神呢?记得有位哲学家这样讲过,一个人应该用他的一生去回答三个问题:我是谁?我该干什么?我该怎样干?要是让余辉回答,他肯定会很爽快的答道:我是我,我应该去找林肖肖,我应该骑自行车去找他。若是换了卢帅,那又绝了:我是屁眼,我应该放屁,我应该以我的方式放屁。当然这只是阿才的猜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而阿才却丑陋连自己的生活方式都找不到了。
这个年代的人,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生活,只要你自己觉得快乐,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一切,去他妈的见鬼去吧!不就是一次高考的小小失意吗?这又算得了什么呢?顶多阿才跟王朔大哥学学,把所有的苦闷都当个屁,放了,无声无息。
“放了,该放了!放了,该放了!”阿才脱口而出,“砰!”的一声,阿才听到了一声好熟悉的声音,“不对呀,我的水瓶在手上呀?”可阿才听到的确实是水瓶落地的声音。从沉思中醒过来,阿才才知道,站在阿才面前的女孩傻傻的瞪着他,一只红色的水瓶掉在地上,碎片在龇牙咧嘴。
“你为什么让我把水瓶放下!?”女孩瞪大眼睛,气愤的看着阿才,额前的刘海也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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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让你把水瓶放下了?”阿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你说:放了,该放了!”女孩的额头从平原变成了梯田。
“我说的是你吗?我说的是屁!”
第二块梯田就这样生成了。
“哎!你这人损不损,你让我把水瓶放下,还骂我是屁。你这人讲话怎么这样?”梯田开始春耕了。
“水瓶是你自己放下的,你能怪我吗?”阿才被惹火了。
“你还算不算大学生?无耻!”
“我无耻还是你无耻,你自己的事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真是笑话!”阿才把头发甩了一下。
这时候阿才才感觉到淑女生气时跟其他女孩子没有什么两样,顶多就是自己的感觉好一点罢了。
“不是又怎样?我这人就这样,我又没说你,我说的确实是屁!”
“对,你说的是屁!”
“不和你小女人一般见识!”这一下阿才不想甩头发了。
没有那个必要,阿才心里想,甩一次你给我多少钱?
“不行,太气人了,你是哪个系的,我找你们辅导员去。”女孩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谁怕谁?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周怀才,机械系的,男,20,未婚!你找去吧,我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你要好好把握,不要后悔了怪我周某人没有给你机会,半夜哭鼻子可不要怪我!”阿才一讲起话来,还有点滔滔不绝。
“你就是周怀才?”女孩一脸诧异。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阿才仍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其实阿才的心里在想,这女人胸怀也够厉害的,这样竟然没有打我的嘴巴,不简单!可仔细一看,她的胸怀也就一般化嘛,大概在75厘米左右,阿才是从俯视30度的角度看的,应该不会错,阿才戴了眼镜。
“好,你等着,咱们办公室见!”女孩扭着头走了。
“不见不散!”阿才看着她的长发,才知道正面是美女,背面也是美女。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客气点了。
让美女发火,实在有点于心不忍,特别是对这种胸怀又大又小的女人。
打完水回到寝室,志刚就告诉阿才辅导员“有请”,大山问是什么事。
阿才把水瓶放到桌子上: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事”
“阿才真有福气,才开学几天就被辅导员就看上了,看来诗人就是不一样。”余辉躺在床上感叹道。
对女人感兴趣,对老女人也感兴趣,也许男孩子就是这样,只要是女人都是好的,有总比没有好。
等阿才走到辅导员办公室才知道这女孩办事真快。看来,是恶人先告状,今天阿才有点凶多吉少了。
“来,阿才同学,过来。”辅导员姓王,也是大学毕业刚分配的,笑起来甜甜的,阿才有点想叫她姐姐,要不是从小老师就教育大家要尊重老师,面前的王老师,阿才会有一种罪恶感。
“阿才同学,怎么样,还适应吧,大学就是这样,慢慢就好了”
“寝室里的同学都还好吧,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到我办公室反映反映。学校领导对你的印象都还不错,你要好好把握。”
王老师讲话总是甜甜的,而那个女孩竟然也一直面带笑容。
阿才有点意外她的笑,可在看她的时候,阿才才发现自己的感觉没错:这女孩笑起来真的很美!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阿才等着她们给的好戏。
“家里都还好吧?”不疼不痒的问题。
可就是这不疼不痒的问题把阿才的神经挑的不疼不痒。
可阿才老感觉这笑的有点不对劲,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以下的谈话,女孩始终保持沉默,脸上的笑也一直飘在脸上。就是不讲话。
王老师除了关心还是关心,只字不提下午的事。看来阿才准备好的台词不能派上用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阿才身边的人和身边的事怎么都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