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阿才被两种笑容包围了一个多小时后回到了寝室。
真他妈累!
才走进寝室,阿才就听到了从寝室传来的哈哈大笑声,一定是卢帅又在发布最新新闻了。
“阿才回来啦”天成捂着笑疼了的肚子喊了一声。
“诗人,什么事?有什么好的消息带给我们?”大山耸了耸他标准的美式肩膀。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事”;阿才很平淡的答到,可脸上分明写着一种疑惑。
“阿才就是阿才,讲话都是这个味。”钱慷慨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张旧报纸,看来标点符号又要遭罪了。
“来来来,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大家要保护好自己的肚子,笑破了不管我的事”;卢帅从床上爬起来。
阿才越来越发现卢帅的搞笑天赋了。反正心情不好,就听听吧:
“话说某日,上海一台出租车和一个小客车想撞,两位司机都跳了下来,出租车司机一看开车的是外国人,心想我就用洋话话骂他吧。于是就冲他骂道:###you!。那个外国人一听立刻还击道:干你娘!”
卢帅的笑话刚说完,寝室里已经笑的天翻地覆,地动山摇
“哎,我说大山,你的英语可以讲到这个水平吗?……哈哈哈哈……”
“哈哈……卢帅,你小子真行……哈哈………”钱慷慨放下手中的报纸,捂着肚子,脸已变了形。
“哈哈……哈哈……”
这可笑吗?阿才提不起一点兴趣,脑海中全是那个女孩怪怪的笑容,难道她有什么更大的目的?
就连阿才自己都有点惊讶,自己会因为这件小事而失眠。
可这是一件小事吗?想看书来第二华人书香吧
《大学》(5)
4。
“喂,大家注意了,明天开始上课了”志刚在参加完寝室长会议后带给了大家这一消息。
“那好啊,反正现在也没事,尝尝大学里的课是什么滋味。”天成捧着手里的一puterbook,说道。
“我建议,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电影,学校组织的,好象是<;<;泰坦尼克号>;>;,挺感人挺浪漫的一段爱情故事”志刚发言。
“我不去,我晚上有任务”,余辉又在研究他的发型。
“有啥任务啊?”大山明知故问。
“陪我女朋友啊,要的就是现实与实惠,看虚构的爱情故事,有啥味?”余辉又自豪,又不屑一顾。
“爱情电影看多了,中间的时候人家接吻,你怎么办?人家上床,你怎么办?你就只有举枪的份,枪还是假牙,顶多两厘米!”卢帅一步到位!
“对对对,就是,现在的电影没法看,就是为了骗男人的钱和女人的眼泪,把你的兴致撩到极点的时候,咚的一下又跌进万丈深渊。”国庆说起话来也还一套一套的。
“有道理,想当年,慈喜太后身边的太监向老佛爷讲笑话,讲到一半的时候,老佛爷笑的肚子疼,太监嘎然而止,老佛爷没了兴致,抬头问太监,下面的呢?太监低头望了望自己,回了句:回老佛爷,没了!”阿才补了一句。
“我总结了一下,电影可分为三个年代,三个等级,古代的,好人是方面大耳,坏人都是贼眉鼠眼,好人打三枪不死,坏人一枪就倒地,好人总在临死前说点什么才闭上眼睛,坏人就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见阎王了,这种把戏,骗小孩还差不多,真没劲!“
“还有,爱情型的就更不用说了,普通型的如好男人得到女主角,辅导级的如坏男人得到女主角,限制级的如人人都可以得到女主角,要不就是三角型,你追她,她追别人,都最后女孩死了,来一句‘你为了我活下去吧’,好像男人生下来就为了她似的,酸的很”。
没想到国庆一总结起来就滔滔不绝,看来他的多听报告,多思考还真有点用。
“国庆讲的对,我女朋友对我,那是绝对的good,你们知道她曾经对我讲过一句什么话吗?”余辉手中的水瓶子停在空中。
七双眼睛盯住一双眼睛。
“辉,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不知道吧,笨啊你,就为了嫁给你啊!”
余辉这小子真酸,奶里奶气的,男人活到他这份上,也够伤心的。
“我的妈呀,我当时的感觉,绝对比考上北大还爽!”余晖的头型很好,也很正,苍蝇掉在上面,肯定象是打保龄球,全中。
“靠,那我问你一句话,你知道达尔文的进化论中人类为什么把双手解放出来吗?和你马子的问题差不多!”卢帅在提问。
“我没有时间和你理会,我还有事。”余晖在遮掩。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为了手淫啊!”
余晖被卢帅搞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
晚上到了,当余辉沉浸在现实的风花雪月中时,七个人只有活在虚幻的爱情中,把达尔文的双手进化理论一遍又一遍的进行验证。
第二天一大早,阿才出来打篮球,经过一夜的思考,还是搞不清辅导员是什么意思。
阿才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也在怀疑甜甜的王老师的智商。
女孩子的心事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不明白,可王老师已经不是女孩了啊,应该准确的讲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难道女人的心思也难懂?
阿才又遇到那位女孩子,是她站到了阿才的背后拍了一下阿才的肩膀后阿才才知道的。
胆子还够大的,也不怕阿才告她性骚扰,不过话讲回来,她要是真骚扰阿才的话,阿才不会有任何意见,阿才见人就笑,欢迎骚扰,这一点大家都可以打包票。
“诗人,起的这么早”女孩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很显眼,眼睛一眨一眨的。
“是你啊!”阿才漫不经心地应着,篮球投进去了。
“好球啊!”
“是啊,也不看看是谁在打球,当然是好球了,要不就成屁球了!”
阿才还是有点耿耿于怀那天下午的事。
这次是阿才先开口。
“喂,你自己掉了水瓶还怪我,到辅导员那告我,你以为我怕你吗?”
阿才骨子里的傲气又在作怪了。
“我有名字,我不叫‘喂’”女孩抢过阿才的篮球,投了一个二分球。
“那请问小姐尊姓大名啊?”
“姓白名雪”
“不错的名字啊,就不知道配不配!”
“你这人到底怎么了?那天下午,不是你讲放了,放了吗?你不讲我怎么可能丢下水瓶呢?你以为我的智商同你一样为零吗?”
“我讲你了吗?”没想到我出汗了,应该不是紧张的,是累的,我为自己辩护。
“那你讲谁的?”
“有这个必要要告诉你吗?”
“你要是算个男人就讲,别不配这两个字”
“那对不起了,白雪小姐,我是男孩,不是男人!”
其实阿才心里挺那个的,那天在辅导员办公室,阿才想她肯定在辅导员面前没有狠狠的告自己的状,要不哪有那么好的事,毕竟阿才不想刚开学就同辅导员翻脸,因为阿才以前的同学和他讲过,在大学谁都可以得罪,除了辅导员,因为你的生死大权掌握在她的手上啊!
“第一次有人讲自己不是男人的,真是世界大了,什么鸟都有!”白雪不屑一顾的眼神让身高的阿才无地自容。
“讲就讲”,豁出去了,于是阿才一骨脑儿的把那天下午的事前前后后,后后前前讲了一遍,还没等阿才讲完,白雪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的牙好白,就像白雪一样。
“原来是这样,误会,诗人,这么小的事也会有这么大的误会,看来你真是怀才不遇啊”
阿才的心暖融融的,不知道白雪会不会在自己的眼神中融化。
“你也是白雪啊,真白啊!”
阿才竟第一次这样肉麻地夸奖女孩子,全然没有诗中的柔情,阿才的哪根神经错位了吧!
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存在战争。
处于这场战争里的阿才,会不会永远骑虎难下?
“诗人,不好意思,误会。”女孩的脸有点红了,噢,不对,白雪的脸有点红了。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啊,千万不要以身向许哦,我好怕怕!”阿才双臂抱胸,一副害怕的样子。
“哦,脸皮还不薄嘛。你讲的大概是你自己吧!”白雪的大方倒让阿才没有话讲了。
“好了,好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阿才远投了一个三分球。
“以后,你就叫我阿才吧,不要叫什么诗人,挺别扭的!”
“好啊,诗人”白雪又犯了一次错误。
阿才本想同她再谈点什么,她却边跑边离开阿才,丢下一句话:
“周怀才,我是中文系98级的,你们辅导员是我姐姐,你以后可要教我写诗哟!其实你很可爱!”
望着白雪的背影,阿才傻了,阿才对辅导员有一种想叫姐姐的冲动,竟被白雪用现实改写了。
“我好可爱?我怎么没感觉到?”
阿才的智商应该为零。想看书来第二华人书香吧
《大学》(6)
5。
星期五晚上的寝室像炸了锅。
“解放喏,明天可以休息喏!我可以陪我的肖肖了”余辉兴奋的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他妈的,上大学也这么累,课还这么多,那教英语的老头子怎么那么迂,一句话讲了三四遍还不放口,又不是在看女人。”卢帅愤愤道。
“讲的多好啊,可以帮我们吸收啊,understand?”酷爱英语的大山反驳道。
“你以为你是大山吗?”
“我怎么不是大山?我在大山里出生,在大山里成长,大山只能在中国混,我以后要到美国,英国,法国去混,那个叫李阳的,知道吧,我认识他,男的,爱的就是他!要不是高考前那天晚上我睡错了床铺,造成风水不好,我起码也要考个北京外国语学院!”大山又来了,时不时还耸耸肩膀。
“好了,好了,别吵了,过来,大家都过来,我们的国庆同志最近几天比较烦,因为,因为……”钱慷慨分明在吊胃口。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卢帅忍不住了。
钱慷慨碰了一鼻子灰,讨了个没趣。
“国庆看上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了!”
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啊!
国庆在寝室一向是以严肃,严谨,正统而著称,他还讲过他是孔子的第186代传人,对脱光了衣服的女人也是没有一点感觉。
七个头迅速地围到一起;国庆的大头埋在里面:
“有这回事吗?”
“不说,不说,不好意思说”。国庆低下头,典型的娘娘腔。
“你他妈真没种,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又不是和人家女人上床,快说,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啊?!……”
原来,当国庆憋了吃奶的劲告诉大家那个女孩时,大家都傻眼了。
原来是她!
小芳啊!
前几天,卢帅从内部搞到隔壁班那位有几分姿色的女孩的寝室电话,就无聊地以打电话的方式骚扰,其实卢帅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闲的无事,他的现任女朋友,正在另一所城市的另一所大学读国际贸易。
卢帅每天晚上都用电话联络感情,说这叫“长期投资”。
当我们问他是第几任女朋友时,他总是很随意地答道:
“还不够100个,别急嘛!等到了一定数目,我会考虑大家的。”
看来,“有贼心没贼胆”的逆否命题是不成立的。
这时,阿才才想起前几天,国庆协助卢帅等几匹狼打电话骚扰小芳,国庆总是激动的在床上扳来扳去——虽然他从不吐一根象牙,只免费供应电话卡,大家还为国庆的国际主义援助而欢呼敬佩时,没想到他小子还有更大的想法。
看来男人都是一个样。
这小子从兄弟们的轮番轰炸中偷偷获得了多少经验就不得而知了,坐山观虎斗,等大家都斗败了,他却充好人,独自享受大伙儿的劳动成果。
这一招真毒。
“有眼光,有魄力,有胆识。”
“有板,有眼,有种。”
“像个男人,不求最好,但求更好!”
夸奖的同时,大家心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辛酸。
各种各样的夸奖一齐砸向国庆的头上,看来他今天晚上又得在床上扳来扳去睡不着了。
人多力量大,一晚上,大家都在为国庆爱情的事设计种种计策。
阿才却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白雪,还有她那甜甜的一笑。
单说国庆一见钟情后,茶饭不思,——现代版《在烈日和暴风雨下》,几近两目呆滞,形似枯槁,有时还痴痴地把楼道里用公鸭嗓吼几句发情的老歌。“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对你牵肠挂肚……”兄弟们劝他;
国庆打电话
国庆约她
国庆送花”……
只可惜国庆生性胆小,哪怕经验丰富的卢帅出钱出卡拨通电话并声明不计时外加喊到了那个小芳把电话筒递给他,国庆也不敢吱这个声,枉费“国宝”这个响当当的绰号。
看来“国宝”只喜欢听校长发言,对女孩子有兴趣却没有胆量。
要是小芳像校长一样给国庆一点屁就好了。
一个系的总有机会在一起上大课,每次当阿才在桌子上好好的睡了一觉,想了一大堆美女和自己怎么样,准确的讲就是如何如何的时候,总是被老师的讲话高潮吵醒,醒来后都会发现国庆总端坐在最后一排中部,一双鹰眼扫描后就锁定目标然后坚定不移目不斜视似乎要把小芳看个通通透透。回到寝室后就拽住兄弟们唠叨:
“她换了件红格子t恤,”
“她的辫子编的好小巧,”
“眼睛好漂亮,还有耳环”
“又戴了块时装表”……
兄弟们一开始还饶有兴趣,抱着同情的心态姑妄听之,时间一长,大家就腻了,而国庆每次还是乐此不疲,勤奋地观察后像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
“她的手链……手链是银的,还镶了细边,对不对?”
‘她的耳环……耳环的坠子是玉的……“
“小芳啊小芳,你好漂亮的啊……“
……
“拜托了,国庆!”
国庆无语,只好到别的寝室“拉客”,而现在的客哪有那么好拉的?
后来,事情发展到一个班的男生看到国庆就避,国庆只好把阵地转移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