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帅的事,还有以前国庆的事,让阿才陷入一场爱情的思考中。
《大学》(13)
12。
放学后,阿才“单刀赴会”。
走进学生活动中心,白雪正在教一位男生跳舞,脱了外套的她让阿才感到一股青春活力扑面而来。
阿才没有打断她,而站在一旁静静地看她教男孩跳舞。
那男孩真笨,老踩白雪的脚,阿才心里不由自主的冒火。
那双手竟然还放在白雪纤细的腰上,阿才在想象着他用力的程度。
阿才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喊了声:白雪。
白雪回过去。
“你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受冷遇了,阿才只好退回,男孩和白雪在相拥着翩翩起舞,男孩时而露出尴尬的笑容!
蠢的像头驴!
这男孩到底是谁啊?怎么和白雪呆在一起?把阿才放在那儿晾着?阿才和他们站在这儿是什么意思?你们快活,阿才站在这是什么主题?什么时候结束啊?你们?你为什么要阿才的白雪教你跳舞啊?白雪为什么约阿才到这鬼地方,把阿才丢在这?……
阿才的问题与怒火一切直往外冒。
阿才该不会是吃什么醋啊?阿才自己都不知道。
独自儿发愣的时候,白雪来到了阿才的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诗人,发什么楞呢?”白雪用手拭了拭额上的汗,脸红的和苹果一样,阿才有一种想吃的愿望。
“来了啊,舞跳的不错。”
阿才调侃的说道。阿才竟无缘无故的生气。
“怎么?有机会我教你跳啊,学费可以不要,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雪穿上了外套,阿才似乎能感觉到她呼吸的微微喘气声。
“什么条件?任你挑啊!”
阿才眼睛的余光在寻找刚才那个男孩,可一无所获。
“很简单,我已经从我姐姐那儿把推荐上本科的推荐表拿过来了,你仔细填一下,然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白雪眨了眨眼睛。
原本是阿才的事,白雪却讲成要阿才为她帮忙,阿才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感激白雪,却有一种觉得白雪傻的可爱的感觉。
“可以啊,小case,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阿才不能吃亏。
“讲吧,本小姐悉听尊便。”
“就是教我跳舞。”
“在你填好表格之后。”
阿才急忙从包里掏出钢笔,都是老一套,什么姓名,性别,年龄,政治面貌,什么个人简历,奖惩情况,辅导员意见,这样的表格都填过n遍了,没出五分钟,阿才便把表格填好了。
理所当然,阿才和白雪在萨克斯的陪伴下,步入舞池,(其实就是一间空房子,随便打扮了一下),白雪从最简单的三步,四步教起,从最简单的三步,四步学起,屋里弥漫着轻松的浪漫的音乐。
“不好意思,你的脚使我的脚感到压力。”
阿才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踩了白雪的脚,相视而笑。
“正常,我是提醒你我的存在。”
在简单的舞步步法教好后,白雪讲可以正式起舞了。
阿才的左手被放在了白雪的肩上,右手放在了白雪的纤纤细腰上,阿才有点晕;想起了一句广告语“,感觉真好!”!
跳舞真他妈的进口的好。
阿才能感觉到白雪的心跳。
阿才和白雪成了焦点,阿才愿意这种焦点长久的保持。
幸福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过的很快,慢三、慢四、旋三、……一种接一种,眼前怎么老是出现盛开的梅花?
梦境又从阿才的脑海中闪过。
“今天就学到这里,学生进步很快,有脑子。”白雪顽皮的拍了一下阿才的肩膀。
“这叫名师出高徒,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阿才在夸奖”老师”。
“对了,阿才,帮我改首诗。”
“可以啊,算是学费了”。阿才从白雪的手中接过了一张稿纸,粉红色的。
“现在不许看,回去再看!”
“该不会是给我的情诗吧”
“美死你,写情诗也不给你,你不配!”白雪在系腰带。
“ohmygod,我要死了!”
阿才做了一个pose。
白雪起身后,又从桌子后面拿了一袋子东西递给阿才。
“带给卢帅,是女同胞对一位受伤男生的慰问和照顾,女孩子还是富有同情心的!”
阿才从白雪手中接过袋子,很沉,很有分量。
“推荐上本科的事我回头再和你联系,估计问题不大。”
“哦。我知道了,记住下次再教我跳舞。”
白雪走了,又是风风火火的,没有跳舞那样淑女。
看看袋子,阿才想起来卢帅正在等着自己陪他吃饭。
掏出粉红色的信纸:
远处,有一扇篱笆
那边是你,这边是我
走近,还是一扇篱笆
你看得见我,我看得见你……
……
卢帅脸上的伤渐渐好了,复仇的事暂时被搁在一边。
“娘西屁,我拷!”卢帅也只是偶尔干骂几句,解解闷。
也许是职业习惯。
志刚天天忙的不见人影,俨然一副领导派头,看来这小子真他妈把他爸那一套学到了。
只有一次失误了。
那是一天中午,团委的杨老师(应该准确的讲是杨书记)给咱们寝室打了一个电话,志刚正好不在,是天成接的,天成问找谁,电话那一头讲是找志刚,天成讲志刚不在,你晚上9:00再打过来,怪就怪天成顺便额外问了一句你是谁对方的回答是就这个学校的。当志刚回来后,天成就对其讲这个学校的一个学生给你打电话,天成不小心加了学生二字,志刚问是雄的还是雌的,天成回答是和你一样,阳性的,志刚顿时没劲了。
“又不是女人,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就不能找你有事吗?”国庆来了一句。
“男的找叫没劲,女的找叫来趣,你的明白?”
国庆说:“我的明白,我的明白。”
汉奸相娘娘腔,还算不算男人?
九点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志刚接过电话,先是干咳了几声,然后硬着喉咙说:
“找谁?我是志刚!你是谁?”
领导味十足,架式真不错!
“啊!是杨书记,什么?好……好……!我现在就去办,……这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您放心……
怎么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志刚把电话挂了,抓起外套就跑,走到门口,回头对天成说:
“下次人家打电话,给我问清楚点!
天成傻了,志刚呆了!
领导也有失误啊!
这才想起来最近有一帮女孩子跟在志刚肥硕的屁股后面问这问那的,志刚得意的表情就一直没有被改写。
拷!学生会干部成领导了!
电话铃响了,是找卢帅的。
“你怎么还来找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讲的了。
卢帅情绪有点激动,脸憋的通红。
“你在s市骗我还不行,竟然还跟到n市,跑到我面前骗我,你当我是一条哈巴狗,永远朝你转啊!”
“什么?你来n市看我?碰巧碰到我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给粒糖就可以打发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编造什么理由,事实就是事实,我卢帅还是卢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喜欢过我?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秀秀,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对不起,两个字,不配!”
“你给我带句话给那胖子,不要让我再在n市看到他,小心我和他没完……可话又讲回来,我有必要和他争斗吗?他要是要你,给他就是了,我卢帅一贯很大方的!”
……
“我没有什么再和你讲了,咱们到此为止,从此以后,秀秀这两个字将不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也请你把我从你的记忆里删除。
“你和我之间的这场爱情游戏已完成了它的使命,见鬼去吧,狗屁爱情,骗女人的眼泪和男人的意志,我操你妈!
卢帅把电话砸向地面,四分五裂,连忙音都听不见。
寝室里的人都怔住了。
“哇……呜呜……”怎么了?卢帅怎么哭起来了。
“秀秀啊……我的秀秀啊!
卢帅抱头痛哭,眼泪流的很快,象三峡泻洪。
男人啊男人,你怎么又多了一个叫脆弱的名字。
2205的人都陪着卢帅抽烟。
“真他妈见鬼,只有烟这玩意才是真的,什么狗屁爱情,还不如烟,麻痹一下!”
卢帅大彻大悟了,经历了一场爱情波折之后的卢帅又成熟多了。
阿才有点担心,担心自己在爱情的这场风浪中能否掌好舵使好方向?担心自己的爱情能否如梦中的梅花一样,冰清玉洁,傲然耸立?
这几周,学校很平静,除了那个偷看女孩子洗澡而被开除的本科生事件外,学校没有什么大的新闻在同学中间炒作。
经历两次爱情事件的2205变得比以前沉默多了,大家都成了好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还真找到一种高中的感觉。
阿才很顺利地上了本科班,在业余时间攻克本科文凭,这期间对白雪是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就差献身了,阿才的心里是在想,就是白雪不要自己献身,如果需要的话,自己一定没有意见。
开学已经几个月了,大家都渐渐地适应这里的生活了,牢骚比以前少了,可有牢骚的还是有牢骚,学校时不时在公布栏目帖出显眼的布告:某某系的某某同学又因为某某事被学校某某了,大家都习以为常。校园里学生烟民呈正比例趋势上升,情侣也以平方的平方的概率上涨,一群爱学习的男生和女生天天到系和校办公室询问考本考研的事,闹得学校正反都鸡犬不宁。
在大学男人不吸烟,女人不谈恋爱,那还叫是大学生活吗?
有的人吃不饱,有的人吃不下。
“诗人,你好好干,指不定可以留校”,一天阿才正在公告栏前独自欣赏,大山拍了拍阿才的肩膀。
“怎么可能?学校怎么会留大专生留校?
阿才信以为真,一脸诧异。大山讲话一般比较正经。
“那!留校查看!
拷!大山也会这一套,看来在2205受的教育没有白费。
阿才和大山一道走向教室。阿才的两支耳朵被大山的英语灌的像头驴。
这节课是机械力学。是陈老太教的。
阿才还比较喜欢这个陈老太,戴的是老花眼镜还是远视眼镜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很有深度,留着学生发。很能让阿才联想起在一二&;#8226;九运动中举着小旗子,高喊口号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爱国女学生。
陈老太很和蔼,最大的表现就是上课从来不发脾气,不点名。
据说这是她保持青春容颜的最佳方法。
身兼三职的志刚以领导的发言口吻喊过”起令!”
全班同学站了起来。
陈老太刚准备讲“同学们好!”
“嘟——”谁不雅地放了一个屁!
同学们都想笑,这叫天赐良机!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陈老太不无幽默地来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机械一班炸锅了。
大家都被陈老太的幽默和机智所折服。
阿才用胳膊捅了捅天成,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诗人,该不会是你诗兴大发吧!”
就此打住,如果和天成再继续下去,受伤的肯定是自己!
“陈老师,余辉讲他是不小心露出方言,希望你能海涵。”
好了,余辉的同座位”出卖”了他!
机械一班又掀起一次新的笑潮革命!
在持续了好几分钟后,陈老太发话了:
“同学们,一个小小的……”陈老师停顿了一下。
“竟然能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全班38人,每人五分钟,38乘以5就是190分钟,长达三个小时,白白的浪费掉了,其实我们每个人每天都被生活中的一些很无聊的小事奇思遐想,要是把这些时间都用在我们应该用的地方,不能真正对得起时间,时间也有他的生命,在我们伤害他的生命的同时,也就相当于伤害了我们自己的生命……我知道在座的都是大专生,都有点自暴自弃,可大专生怎么了?大专生也是人啊!我陈老师当年也是大专生啊,可我现在不也是研究生吗?大专生有大专生的长处,我们有的是进取心和拼搏的意志,在我们机械力学中讲究的是力与生产的关系,而所有的力中间只有合力才能真正的物理力学效应,从而推动物体质的飞跃,合力就是我们人体意志力和坚韧力的共同作用效果……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目前我们学校的条件是差了点,可高考大形式背景下的扩招,是为了给更多的人上大学的机会,是为了提高国民的整体素质,有条件我们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我们也要上,高考扩招总体来讲是一个好的形势,有得必有失……不管听口音是本地人也好,外地人也好,总之大家相信一句话:天生我才必有用,换个角度:没有用,我还活着干嘛?”
陈老太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深度”。
稀稀拉拉的平静之后,教室里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阿才又找到一位自己新的崇拜偶像了!
大家都被陈老太渲染的全身都是劲,蠢蠢欲动!
那节机械力学课,大家听的特认真,阿才连陈老太的一举一动都记得很清晰,还知道她上课时左手放在鼻梁上一共推了五次眼镜。
事后阿才才知道,陈老太以前是大学政法系的优秀毕业生,专业课是政治课。
什么叫语言的魅力?
这就叫语言的魅力!
阿才服了!第二华人站
《大学》(14)
13。
“故事讲的是三个国家的酒厂代表聚在一起吹牛讲各自家的酒是如何的好,法国的人说,我要是拿出一瓶干红葡萄酒,那老鼠只要喝一口不出三步就倒了,英国人说,那有什么希奇,我要是拿出一瓶xo,那老鼠只要喝一口不出一步就倒了,中国人沉默了一会儿,我要是拿出中国的茅台,那老鼠只要闻一闻就……?”中国人提了提嗓子,那老鼠会跑到大街上拿起一把刀,拽住一个人问:猫呢?都上哪去了!”
卢帅看来是心底的伤疤加上脸上的疼痛都渐渐愈合了,又重操旧业了。
这样也好!寝室多了生机,又像2205了!
“拷,我不信,我想那老鼠一定倒下了,知道为什么吗?”
众生摇头。
“假酒啊,中国的假酒那是世界一流盖世无双!”
阿才把书放在了床上,准备从他们身上吸取点”营养”!
“不可能,那老鼠喝了以后肯定要进桑拿浴!”
“指不定还要我几个小姐给他按摩按摩!”
“然后开个发票,公款报销!”
“不对不对,要是小姐的服务不好,老鼠还会去法院告她的!”
“对对!告她个服务不周,没有职业道德!”
“这就不对了,现在的小姐可要凭证上岗,没有职业道德那是绝对下岗,靠边站!”
他们扯的越来越远了,联想倒是挺丰富!
阿才的传呼响了,一看是白雪寝室的。
阿才拿起话筒,拨了电话:
“是阿才吗?我以为你不在寝室,就打了你传呼”
“没事,回来你给我报销!”
“可以啊,你现在有时间吗?”
“贵小姐相邀,本人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何况时间乎?”
“那你到楼下,我找你有事!”
“ok!不见不散!”
本想借机吻她一下,她却把电话挂了,阿才对话筒深情告白的时候双唇接触了一下话筒,有点倒霉。
真背!
在他们继续老鼠与酒的大讨论中,阿才下楼了。
远远地就看到白雪在花园边等候了。
“真对不起小姐,让你久等了,小生这厢有礼了。”
阿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有几分幽默感的。
阿才很后悔现在才发现,不过想一想现在发觉也不算太晚,于是跨进一步朝白雪一伸手。
“请随便坐,到了我家,还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