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十二月一日星期六，我见工资折上，创世纪学校的月奖和高考奖，现在还没有到帐，忍耐不住，便直接打电话找了胡德明。

“胡德明吧，我是秦付根。”

“是哦，你好。”

“我们的奖金现在没有了是吧？”

“什么奖金。”

“五、六月份的月奖。”

“你在星期一再打电话给我，我去跟你查一下。”

“高考奖呢？”

“有一点。”

“好，再见。”

十二月二日，我跟杨琴打了个电话。她是创世纪学校的教务处干事，告诉我说：“五、六月份的奖金是在星期五发的，造了你的表，但上面扣了一部分人的，具体要等星期一查了才清楚，你在星期一再跟我打个电话。”

这一点，使我得到了安慰，看来黄晓浪还不错。

十二月三日早上，学校开晨会时，我还跟一些老师说，创世纪的黄晓浪，给我们出来的高三老师仍给高考奖奖，现在已经帮我们造好了表。老师们都说，这样的民办学校校长，还是蛮讲信用的。

回到办公室，我先跟创世纪的杨琴打了电话。小杨告诉我，本来她造的两个月的月奖表上，一个月有1000多元，除去月预发的600元，现在又被扣得两个月加上高考奖，也只有75元。高三的高考奖，是高三年级副组长曾祖德老师造的表，具体不大清楚。她问我，这点钱是不是叫财务上打到存折上去。

“行，我马上跟胡德明打电话。”我说。

我跟胡德明接通电话，他查了一下，告诉我说：“只有75元钱。”

“是怎么回事？”我很不满。

“只有那么多。”

“情况已经知道了，表上都已经造了，为什么要扣掉那么多钱？”我很生气。

“凡是要走的，都扣了。”

“我并没有违约，凭什么扣。”我质问。

“没有违约的只扣了一半，违约的就扣得更多。”

“你要晓得，我是对得起创世纪学校的，高三文科班的成绩，我在接手时，地理平均成绩仅有29分，到高考前，南昌市统一举行的三模考试，已经提高到平均70多分。”我理直气壮地说。

“高考奖又没有少你的，学校对这个奖，凡是走了的人都扣了啦，又不是只扣了你一个人的。”

“那这件事你们就做得不应该。”我向他责问。

“你是教高三的老师，我哪里说得赢你，你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那我就要放电话了。”

“那我要怎样的口气跟你说话哩？我是还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这样说的，只是叫你要考虑一下这种情况，你也是南昌人，以后还是要见面的。”我也不顾他的面子了。

“跟你又说不清，这里面有800元的校长基金，是用来鼓励老师继续在这里工作的，你还算是多得了。”

“这种情况你当时为什么不讲清楚？”我气冲冲地说。

“哪里没有讲呢？”他还硬说讲了。

“你讲每个月有700元的奖金，你自己讲说了没说。”

“是讲了，我也是打工的，我也没有办法。”

“那这么说，你不是骗了我？”

“你这样讲，我要放电话耶。”

“你放吧。”我跟他谈的还有什么意思。

南昌创世纪学校的黄晓浪，这个赫赫有名的民办学校总校长，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龌龊事。原校老师们曾议论黄的卑鄙手段，现在果然在对待我的事情上，又得到了验证。

在我办公室的五中老师和校长们都为我不平，安慰和开导我。有什么办法？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作计较，只好自认倒霉罢了。

小赖上个月的工资发得很少，只发了7天的工资，她是18号晚上才来，这里的工资是算到25号，工资级别也是按中教二级。原学校没有发她的工资，她是属于不辞而别，要辞也辞不了。

黄校长跟我讲，他准备在下个月，帮小赖加500元钱，破例提一级工资。现在她刚来，适当看一下，到时好说话，并叫我暂时不要跟她讲。

我还是跟小赖讲了，让她心里有个底。可她也有些为难，说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要把学生的成绩提高，怕不容易。

十二月二十日，该天为南昌三中的教学开放日，学校组织了部分老师乘校车前去听课，我也在其中。在三中新校园，对于我这样一个老三中的毕业生，仍然感到很亲切。

在这里，我还遇到了前来听课的一位六中同事，据说六中现已举步维艰，被转卖易主，他和其爱人，现在已经又回到麻丘高级中学了。我告诉他，小赖老师也已经到我学校来了。

上午的听课，我选择了高三（10）班的地理课，地理老师是一位女的。这位老师，我曾在少春中学时，她在那里兼职高三地理课。这一次，我也想见识见识她的课到底讲的如何，看看那时少春中学的宋副校长，为什么会作兴这样一位重点中学的老师。

我按三中接待人员所发的教室分布图，拿好凳子，在教学楼三楼的东头，找到高三（10）文科班，这里已有教研室的吴主任和不少学校老师来了。

该节课讲的内容，是初中部分的“比例尺”等。结果大失所望，教师讲课紧张失态，额上汗水直流，口齿哆嗦，数次出现错误，不能自圆其说，甚至还是学生发现的。她自己也再三表白，面对这么多的老师讲课，这次实在是太紧张了。

咳，这就是民办学校捧得比天高的重点中学的把关老师。如果是因为紧张而把课讲得这样丢人现眼，那是不应该的；如果是因为准备不佳，就更不应该，何况这仅是一般的初中基础知识。

我看并不是老师不行，因为三中的文科还是有一定名气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些名校的重点老师，只顾到外面去赚钱，抢民办学校的饭碗去了，没有时间顾及本校的本职工作，包括这次面对全市中学老师、这样重要的“开放日”上课。

课后，吴主任让大家留下来评课，我有什么说的？

中午，校车去大宇学院接人了，我们来不及回校吃饭。谢副校长带我们在阳明东路的一家酒店解决肚子问题，飞翔班的班主任也在，用的是飞翔班的教学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