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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娜冷冷地看着出奇和气的姚翔，死活觉得是在看好大一砣牛粪。这砣牛粪经常背地里讽刺她，比如说拉小提琴的都是地包天，说她搁古代也就只能在秦淮河上平趟。

此刻，牛粪认真地咨询：“你‘同桌的你’在杂志社的地位，是不是一切尽在掌握？”

“人家是主编，你长这么大见过主编吗？”金娜很不屑。

姚翔在打听清楚之前没功夫跟她计较：“那你呢？他真听你的吗？他的一切是不是尽在你的掌握？”

金娜不愿意回答这种可笑的问题，思蔓连忙说：“那当然了，要不是内部人员不能参赛，‘同桌的你’早就拉金娜登记去了。”

姚翔不置信地假装剔牙，手拦在面前，偷偷撇嘴。

思蔓觉着这个事还是不稳。什么叫才艺表演？让姚翔这岁数再学唱歌跳舞是不是有点晚了？金娜说还有小品表演，这成什么了？用姚翔的话说，考北电啊？给文凭吗？

金娜冷笑道：“怎么了？觉得丢人啊？参赛本身就是一种表演，想清高别来啊。这么大奖，不让你干点你不想干的事，轻而易举就拿走了？那还不如直接给你们结婚捐款呢……也得让人家出钱的人乐呵乐呵对么？”

姚翔犹豫：“我也堂堂外企中层……”

金娜头回听说似的：“这么牛啊？那别来了。”

思蔓一看又要掐，连忙劝：“咱俩得分分工，术业有专攻……”

金娜喝止：“分什么工啊？思蔓你的任务就是保养。新娘子在结婚前半年就应该每周去美容院护肤保养，这样才能在婚礼上以最佳状态出现。还有，你现在开始应该节食了，你瞧你那腰……哎你身上那个叫‘腰’的地方哪去了？”

思蔓脸一红，姚翔马上护着：“思蔓你不胖，减什么肥？就女的才劝女的减肥，其实我们男的喜欢女孩胖一点，抱着舒服。”

金娜真讨厌，要不是看在大奖的面子上，真不忍。

14

姚翔拉着思蔓的手，毛坯房里转了一圈，在幸福中道歉并不丢人，他说：“那天我错了，

求婚没那样求的。结婚总归是件喜事。”看思蔓只“哼”了一声，又说：“差不多得了。你知道我是羞于说肉麻话的人，求婚多肉麻……”

思蔓斜他一眼，扫扫窗台上的土，坐上去：“所以你通知我要结婚？用那种方法？”

姚翔拿出对待方总的拧身子撒赖的方法：“哎呀，你领会了领导的意思就可以了。我

不是一个轻易说结婚的人，因为我一旦要是结婚了，就绝不离婚。”他蹲在她膝边，一付深情款款的样子，期待得到类似一个吻这种东西，可不解风情的思蔓愣愣磕磕地说：“离就离，只不过别离了就变成仇人，我希望还可以做朋友。”

姚翔想这人还真是不会说话：“别没结婚就拿这话吓唬我，我胆子小。我是觉得该结

婚了，你觉得呢？”

“人家文艺作品里都有求婚这一项，你也得这样，跪地上求。”

“男儿膝下有黄金……”

思蔓顺手一按，姚翔冷不防就势跪地上了。思蔓嘎嘎笑了：“难道你拿你膝下的黄金还

贷款？”

嗯？这意思不就是说他俩结婚后，她愿意跟自己共同负担房贷么？姚翔连忙夸赞：“我

就说你们北京姑娘这一点特别好，仗义！”思蔓一听，也觉得自己给北京姑娘挣脸了，得意地说：“别把我们架这么高，架得高摔得狠。那你说，咱俩要真是离婚了，房子怎么分？反正我不搬走，要搬你搬。搬家太累了。”

姚翔被她飞跃的思维弄愣了：“别呀。你不是说还可以做朋友吗？朋友还可以一起住

啊。”

“那不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