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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翔在包间里那付失心疯的样子，突然间触碰到魁哥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他刚到日

本那两年就是这样吧？他了解思蔓，温室里长大，所有的事都是别人替她想好，也没人拿糟心的事去烦她，她根本不会关心别人是怎么讨生活的。其实她适合当第二个老婆。在奋斗期的男人如果娶她，对事业没什么帮助，她需要养尊处优而作为她的男的你也不好意思不让她养尊处优。但一般男人的第一个老婆（如果这个男人早婚的话），是需要和他一起打拼的。基本上男的功成名就，一脚踹了下堂妻后，选的都是思蔓这种，漂亮得体，又有品味，身家清白。

姚翔不容易啊。他轻叹了一声。

金娜问他：“我适合当第几任老婆？”看魁哥被问愣了的样子，金娜颓废地说：“算了不问了，我能当上老婆就不错，就甭挑第几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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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翔失踪了一夜，思蔓打了半夜的电话，没人接。她甚至发短信说“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但仍没有任何回音。

后来她就睡着了。

天大的事睡醒再说。

第二天一早，精神奕奕的姚翔若无其事地出现在门口。思蔓刚要问，乐明从洗手间出

来，两人只得匆匆交换一个复杂的眼神。

乐明数落儿子太不懂事，电话难道不就是为了接的么？如果打电话不接，那要电话干

吗用呢？急得思蔓一晚上没睡好。姚翔回头冲思蔓一笑：“不会吧？思蔓是最吃得下睡得着的。”

思蔓没有细听他关于陪客户唱歌的解释，只看着他那身像被揉烂了的西装。吃饭的时

候趁乐明离开，她看着面前的粥问：“你昨天在车里睡的吧？”

姚翔心里一酸，一半是自怜地为自己酸，一半是知道思蔓这话里有心疼，但不好意思

明着说出来。北京姑娘不就这样么？说抽你的时候其实是想安抚你。他轻轻咳了一声。

思蔓又对粥木无表情地说：“你以后别在车上睡了，脖子受得了吗？”

虽然脸上没表情，但语气里却有无限的温柔，姚翔稍微有点感动。可惜长期与北京姑

娘的相处，让他也学会好话不能好说：“你也会有注意别人的一天，好难得。”

思蔓的目光马上如匕首如投枪盯在他的脸上，姚翔一凛，觉得脸瞬间变成靶纸。思蔓

咬咬嘴唇，低下头冲粥猛吹气，半天才说：“如果我以前对你的关心不够……对不起。”

“别这么说，这不是就见外了吗？”

两人都停滞了，似乎还真见外了。

“这件事我也是无辜的，如果我知道他那么做，不用你，我第一个把钱给他退回去。”

思蔓艰难地为自己解释着：“你何必要表现出那么大情绪？好象我和他商量好寒碜你？咱们俩之间连这么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你不觉得你这气生得太无礼了吗？”

姚翔一听这个就烦了。他不是对她。他只是觉得魁哥像座压在身上的大山：工作上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求他开单子，他不但不给，还找个副总整天羞辱自己，大冬天的让陪着打高尔夫——他们得对他多蔑视才干得出这种事啊？生活上倒是一掷千金，可不是冲他，是冲思蔓啊！这更羞辱，让他觉得自己连个婚礼都办不成，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要饭的，笑话他连根本就不配结婚。

乐明适时地从洗手间回来了，姚翔压低声音嘱咐：“别当着我妈面说这些，再说一遍，我对你没意见。”

思蔓不示弱地追一句：“就是有气得冲我发。”

“谁让你是我媳妇呢？”

“那我还得谢谢你？”

乐明落座，两人彻底不说。夹菜，塞嘴里，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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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讨论的内容是婚礼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