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爸爸的思想符合国情,女儿现在是不是有点脱贫致富感觉。如今,你女儿的形象大开发,正是一片大好形势,已经全面奔了小康,努力走向四化。”
父亲大人,一听乐了。
“唷!马恩列毛没学好,就跟爸爸进行国情政治探讨!”
妈妈,无法适应,自己女儿的真情毕露,更难以顺眼,我与老爸勾肩搭背,兄弟般的热情天南地北,那个大家闺秀的金漆招牌,荡然无存。
“够了!女孩家,没有半分正经样子。你还是我的女儿吗?”
我,真诚地看着妈妈,说,
“以前的那个我,是你的女儿,要现在的,也是我,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已经是多年不食人间烟火,是时候转变转变。”
妈妈,也是的。岂不知道,强拗的瓜,不甜。她的女儿,天生就不是书香文静小姐的料,干嘛!一定要我装腔作势的。
眼看,就要转化一场声势浩大的海湾战争,爸爸的爱国者替我挡住了,妈妈的飞毛腿。
“其实,这不挺好嘛。大家闺秀也好,开朗活泼也罢。也难为她装了这么多年了!”
爸,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自己背后,我的前面,朝卧室方向作手部伸展运动,活像抗日时期的一地下党工作者。
我,自幼家承庭训,熟晓三十六计,当然知道,什么是上上之策。
一下子,在安理会的父亲大人之火力掩护,我火线撤回自己的联合国------睡房。
把东西搁置一边后,便倒在自己硕大的床上,挺尸。
“嘣!”
我卧室内洗水间的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从内死出来一个人。
我熟视无睹,因为我知道,此人除了珏裳外,别无他人。只见她一脸的悲壮地,爬出来,惨比当年过完雪山再过草地的老红军,一副马上就壮烈地牺牲的痛苦。
想必是长期便闭,加上做了太多的伦敦新移民,导致四支发麻,间竭性抽搐吧!
珏裳用尽,生平最后一口力,攀上我的床,先是痛斥我的麻木不仁,不拔刀相助,然后就交待一声今晚要在此夜审我。
当她对我刑讯逼供,严加拷问后,我将所有的犯罪事实一五一十地供认不讳。
珏裳,一下子跳起来,
“呵!难觉今天倒是一副人模人样的,精神头可足了!”
这什么破赞美,听起来,就那么耳熟的,贼像某个老人保健品的广告对白。
珏裳,一副万万婉惜的样子,
“没想,你小子真是走运!哎!也难为本小姐这花容月貌的。好!好!哪天我把车子开到山顶公园、别墅区、渡假区什么的,搞不好!让李超人的儿子或是霍主席的孙子抢上我的一回!嘿嘿!我就,坐拥乾坤,气吞万里!”
她一边激扬文字地说着一边还一手叉腰,一手指点江山的豪迈。
我实在恶心于她的种种矫情,来了一下扫堂腿,让珏裳再次牺牲在,我的床上。
日子,一天一天地,牵肠挂肚地,渡过。
均,也如,人间蒸发一样。
这天,学生会例会。作宣传理事的珏裳,又无一例外地拉我到充当壮丁,加上苦苦的无了期的等待,使我无时无刻不体地,以为自己是国民党统治时期的劳苦大众。
“宣传部就你俩人?那就签宣传部2人到会吧!”
签到处,一学生会的主席助理,一副狐假虎威的死样。
“不!不!我们与宣传其它人走散了,让我签5人到会吧!”
珏裳,厚颜无耻地陪笑着,比汪精卫还狡诈。
忽然,身后响了熟悉的磁声,是均!
“娄甄!”
我转身就冲去,生怕迟一步就成千古恨。
哎!结果,珏裳唯一的壮丁人大代表,就这样,弃暗抛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