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谢绝道:“谢谢伯伯的好意,可是今儿不巧,我还有点儿事儿。这样吧伯伯,改日找个时间,我一定去看望您老。”
如玉正想做她的工作,让她把其他事儿推了,可是潘工又提前发话了:“也好,到时候你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我和你阿姨要好好地接待一下你这位贵客。”
“那我就提前谢过了。”
如玉听了,松了一口气。看来潘工一开始就没打翠苇的牌,刚才的那番客气话,纯粹是逢场作戏。
谁知翠苇一推辞,赵法也被感染了。他骚着头皮道:“今儿我也有事儿。”然后对着如玉说:“你自己去吧。”
如玉一向反对他这种不合时宜的做法,已经批评他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也决不例外:“你怎么也说出这种话来。小苇不参加,自然有她的道理。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有些话咱不能问得太深;可你就不同,什么话我都可以问。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翠苇也在一边帮腔:“是啊赵会计,今儿我确实有事儿,不然我能不去吗?可是你不去不行;你要不去,温经理喝醉了怎么办?”说完,瞟了如玉一眼。这其中的玄机,只有他们俩知道。
潘工当然也在埋怨他:“赵法,你若推辞,就太不够意思了。我决不同意。”
赵法没辙,只好收回刚才的话:“好,好,我去,我去。”
“那咱们就走吧。”潘工催道。
“您先走一步,我跟赵会计还有句话要说。”如玉道。
“那好,我先走了,不过你们要快点儿”
“放心吧,我们随后就到。”
如玉让潘工先走的目的是想单独到超市里买点东西,初次登门,总不能空手而往吧!
在去往潘工住处的路上,赵法说了这么一番话:“刚才我提出不去,是有原因的。你对他的家庭还不了解,潘工这人大大咧咧,倒没什么,只是他的老婆脾气很不好,一般的人她根本就看不眼里。以前我去过他家,那女人总是爱搭理不搭理的,跟她坐在一起,我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你说,咱又不是找不到吃饭的地方,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大老远地跑到他们那儿去受洋罪,值得么?”
如玉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甚至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变卦呀!况且人家也早把饭菜准备好了。
当他们正要敲门的时候,里面的说话声,又让他们忧郁了。
听口气,潘工好像也刚进了门。
“你到底请的是谁呀?干吗非要领进家里来?在外面简单地吃点儿不好吗?”是女人冷冰冰的声音。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都是玉龙公司的人!”潘工低声下气地说,“其中一位年轻人,我刚认识;另一个叫赵法,来过咱们家。”
“什么年轻人,也值得你这么激动?”
“他很有才华。”
“有才华的年轻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你激动成这样?”
“来了你就知道了,你见了他,肯定也会喜欢。”
“我喜欢?”这声音好像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去你md,我又不是黄花闺女,我喜欢他干吗?老潘,我首先声明:第一,时间不许拖得太长;第二,酒不许喝的太多。否则,我有权自作主张宣布送客。”
听到这儿,温、赵二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极了。
恰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潘工迎了出来,喜形于色道:“我算准了你们会在这个点儿上来的,干吗还买东西?快进来呀。”